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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苗苗咬了咬唇，道：“我总觉得他们没安好心，你说这帮北晟人到底想做什么？”
“我也不知道。”周一山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揉了揉心口：“总之还是要防备点。”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啊。”秦苗苗眼中划过一抹亮光，道：“我觉得一定要做些准备才行。”
见她狡黠的样子，周一山就知道自家媳妇定然是心中有主意了，便问：“你想怎么做？”
秦苗苗呲了呲小白牙，道：“其实我已经研究出滴脓疮的疫苗了，不如我和周莲谈谈，跟她合作，将疫苗批量卖给军中将士。”
周一山原本就在担心可能是有人针对军中将士，一听这话，顿时面露赞同：“好主意，先保证军中和剿匪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然后再慢慢普及给城中百姓。”
秦苗苗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胸膛，小脸上满是兴奋：“对，我就是这么想的，城中百姓的需求也没有军队高，可以往后面放。”
“好，那就按你的办法来做。”周一山笑了笑，随即想到什么，有些担忧：“周莲会同意吗？”
秦苗苗摸着下巴道：“会的，有买卖，她怎么会不做呢，而且这笔买卖也不算亏，就是赚的不多而已。”
“那就好。”
“不过……”秦苗苗仰头看他：“军队那边，就得你来商量了，如果符将军不同意，我们商量再多都没用。”
周一山捧着她的小脸亲了亲：“交给我，放心吧。”
秦苗苗笑了笑，将下巴抵在他的胸膛上，颇有些洋洋得意：“我怎么这么聪明呢？”
“对。”周一山忍着笑道：“我娘子特别聪明，特别厉害，能想到别人想不到的办法。”
被他这么一夸，秦苗苗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咳一声：“哪有你这样夸人的，一听就太假了。”
周一山顺势问道：“那娘子想我怎么夸？你说，我都听你的。”
秦苗苗白了他一眼：“不用。”说完转过身去，抱着被子，不理他了。
周一山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后背，衣衫也不知怎的蹭下了肩膀，露出点点白皙的皮肤，他眸子一深，扣住她的肩膀，哑声道：“娘子，夜深了。”
秦苗苗下意识地颤了一下，脸儿红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眼前一晃，整个人被他压在底下。
“不行……”她猛地捂住脸颊。
周一山浑身滚烫，喉结上下动了动，耐着性子问道：“为什么？娘子不想我吗？”
秦苗苗声音发闷：“丑……”
周一山拉开她的手，力道轻柔，却又不容她反抗，看着白皙脸上的痂，眼中没有丝毫的嫌弃：“不丑，在我眼里，娘子是最好看的。”
“我不信……”秦苗苗只当他是哄自己开心，别看这呆子平时不怎么说话，可哄起人来，也是很厉害的。
“真的。”周一山将她的手腕放在自己肩膀上，目光定在她的脸上，一分一毫都不愿意挪开：“我何时骗过你？我不会花言巧语，这就是我的心里话。”
他的耳根有些红，做夫妻这么久了，可每次说心里话，他都有些脸上发热，浑身别扭。
但是娘子爱听，他就愿意说。
秦苗苗原本紧紧地闭着眼睛，闻言睁开一只眼睛看他：“真的吗？”
“嗯。”周一山低头亲了亲她的嘴唇，身子下沉，让她感受到自己的真诚：“娘子，若我骗你，怎么会这般？”
秦苗苗小脸爆红，支支吾吾道：“你你……”刚吐出两个字来，将唇相贴，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唇齿之间。
夜色正浓，气氛正好。
翌日清晨，周一山神清气爽地爬起来，收拾一番，就去了将军府，符升平正在吃早饭：“来来，一起吃。”
周一山也没有客气，坐下喝了一碗粥，吃了点小菜，待饭菜撤下去以后，他才道：“将军，有件事要跟你说。”
符升平颔首：“你说。”
周一山就将滴脓疮的严重性和传染都说了，还告诉他，自家娘子愿意和周家合作给军队提供疫苗。
“这玩意真有这么严重？”符升平对医术一窍不通，对这病更是不懂：“不用疫苗就会传染吗？”
周一山将背在身后的包袱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把弯刀和那货币，沉声道：“你看看这个吧。”
“从哪来的？”符升平脸色凝重。
周一山将这件事的原委说了一遍，符升平听完后，脸色更加深沉：“我明白了，这笔买卖我做了。”
“好，那我回去跟我娘子说。”周一山顿了顿，又提议道：“我建议咱们将几万人化整为零，整编队伍，至于疫苗，我想偷偷送进来。”
符升平挑眉：“偷偷送？”
“对。”周一山缓缓道：“我想用运粮食的名义将疫苗送进来，以此来掩人耳目。”
符升平略一沉吟，也想通了他的用意，不由得赞道：“高啊，这个方法不错，还可以麻痹幕后主使。”
周一山点头：“那就这么办。”
这边商量过后有了决定，立刻开始行动，而那边的秦苗苗也找到了周莲，说起这事。
周莲略做考虑就同意了：“可以，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件大事，咱能不能坐以待毙。”
“我也这么想。”秦苗苗又道：“至于将军那边你不用担心，我夫君已经去说了。”
周莲颔首：“那就好。”
秦苗苗也笑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周莲顿了顿，又含笑揶揄道：“不过你们夫妻可真是厉害，一人一边，就促成了这次合作。”
秦苗苗抿唇一笑：“我也没想到，我和一山居然还可以这么配合。”
周莲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说这背后人要是知道被你们夫妻这么算计一回，还不得怄死了。”
“这倒也是。”秦苗苗莞尔一笑：“不过也算是他们活该，还是那句话，这人就不能使坏。”
周莲噗嗤一声笑了：“有道理。”
秦苗苗也忍不住笑了，两人笑闹了一阵，周莲正色道：“对了，你可知道，最近城中有人大量收购止血剂等药材。”
“不知道啊。”秦苗苗一脸茫然，
“我没有查到背后的人是谁。”周莲摸着下巴，猜测道：“会不会是符将军？旁人要这些东西也没用啊。”
秦苗苗摇摇头：“相公提起过。”
周莲微微蹙眉，总觉得这件事有哪里不对，谨慎起见，还是道：“你让你夫君问问符将军，到底是不是他收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