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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夜司明，哼了一声：“司明哥哥记性什么时候那么差啦！”
“昨天我们在杨柳湖上泛舟，看到一个有身孕的姑娘，跟着她丈夫也在乘船。”
“你还记得你说了什么吗？”
夜司明微微皱起俊眉，仔细回忆。
他说什么了？
“我只说，她怀孕辛苦，她丈夫还带她来泛舟，实在不负责。这有什么不对？”
顾诺儿摇头：“不是这句，是后面那句！”
夜司明回想：“后来我没说话，是三皇子说的。”
“没错呀，三哥哥说不怀孕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你居然说对！”
夜司明见她气哼哼的说，忍不住挑眉轻笑：“难道不对吗？”
顾诺儿噘嘴，鼓起粉腮：“那你好好反思问题在哪儿，你就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哼！”
说着她拉过亭瞳的手腕：“亭瞳姐姐上来，我们走！”
夜司明皱着眉沉吟思索。
他去了二皇子的马车上。
二皇子问：“好你个永夜侯，这才成婚多久，就敢惹我妹妹生气？！”
夜司明摇头：“她让我反思，可我想不明白。”
“你身为诺儿的丈夫，居然连她的心思都不明白，太没用了！”八皇子指责。
夜司明靠着车壁，冷冷地将刚刚顾诺儿说的话，重新复述了一遍给几个皇子。
“你们有用，那你们倒是说说，她为什么生气？”
二皇子和八皇子陷入了困惑的沉默。
五皇子噙着冷笑坐在一旁，带着一种看透不说的镇定。
二皇子摸着碧玺扳指沉吟：“难道，那个有孕的少夫人，妹妹认识？”
八皇子摇头：“肯定不是，说不定妹妹是吃醋了！永夜侯居然当着她的面，议论别的怀孕女子！”
夜司明皱眉，果断地道：“不可能。她如果吃醋了，不是这个样子。”
三人面对面苦思冥想。
五皇子懒得再听，直接下了马车，换了另一辆坐。
他没想到夜司明一向能洞察所有事物，却在这种事上反应不过来。
难道真是当局者迷？
五皇子不愿点拨，他不想妹妹那么早就怀有身孕。
他下了马车以后，去了十四皇子身边。
五皇子顺着十四皇子的目光，看见了亭瞳。
他抱臂呵笑：“怎么，你被她感动了？”
十四皇子回过神，看了一眼五皇子。
“五哥。”他淡淡点头：“我只是在想，那个八百两对她来说，应该挺重要的，怎么她愿意全部拿来救我。”
亭瞳明知道，如果顾自北真的犯了错，她根本就帮不上忙。
可是她还是愿意为了他，倾尽全力。
五皇子听了以后，语气漠然：“还能为什么，她觉得你比银子更重要。”
十四皇子沉默了许久。
最终，他轻叹一口气：“过往的恩怨，我也不想再计较了。”
五皇子拍了拍他的肩：“放下就好，先上车吧，我不跟二哥他们坐一起了，和你一辆。”
十四皇子一愣：“为何？”
“太蠢。”五皇子惜字如金地给出了两个字的评价。
十四皇子感到纳闷地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