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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又包括苏娆在其中？
顾珩越想越觉得头疼，索性便将思路暂停在此处。
“那你进了沈府，沈家人待你如何？”
“京兆尹是个平易近人之人，平素无论见了哪个下人都会招呼一声。至于沈家小姐，待下人都视作亲人一般，”苏娆眯了眯眼睛，“沈府的风景又是极好的，真真是叫人乐不思蜀。”
“乐不思蜀？”顾珩勾唇，“可是为了丰神俊朗的京兆尹？”
苏娆怎么听都觉得顾珩有吃醋的嫌疑，心口那一抹蜜糖简直甜得化不开，“顾公子又拿我打趣了，这京兆尹岂是我这种人能够高攀的？”
“高攀不起？”顾珩若有所思，“原来不敢接近京兆尹是这个原因。”
“你觉得林昭如何？”顾珩不等她答话，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娆对林昭的印象只停留在那顿惊人豪华晚膳上，因而也只是老老实实地评价了一句，“大方。”
顾珩忍不住笑出声来，“只是大方？”
苏娆抬眸，那双宛若琉璃般清澈的眸子令他无法忽视，“不然呢？”
顾珩只得作罢。他原本是试图想要寻找苏娆记忆中关于林仟的蛛丝马迹，谁知她却是将林仟忘得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罢了。”顾珩打消了脑海中的念头，起身道，“林昭已晓得你是女儿身的事实了。”
苏娆瞬间大惊失色，“林大人是如何得知的？难不成我昨夜醉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面如土色地坐在桌前，惊魂未定，“这可如何是好？你与林大人是同僚，他可会因为我而对你抱有成见？”
顾珩摸了摸她的脑袋，示意她稍安勿躁，“林大人对你的印象不错，觉得你一介女流能够独自上京，必然有过人的胆识。”
苏娆松了口气，又有些小心翼翼地看向顾珩，“那我昨夜可有什么惊人之举？”
“惊人之举？”顾珩有意要逗逗她，故作严肃道，“你抱着林大人的脖子，非要将他带回屠龙寨做公子，算不算？”
苏娆倒抽一口冷气，“我……我当真说了这般无理的话？”
顾珩同情地点了点头，“不但如此，你还说林大人便是做了小，你也不会亏待他。”
苏娆那双眸子瞬间滴溜溜地飞速转动起来，“顾公子，你听我解释，没准儿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林大人模样确乎是俊俏了些，可比起你来，逊色不少……”
说这话时林仟方好合上门走出屋，听到顾珩屋内的笑闹声，又听到这句话，唇角竟是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他站在屋外叩了叩门，“顾公子？”
顾珩听到林仟的声音，急忙示意苏娆噤声。
门外，林仟一身月色长衫，眸光落到屋内那黑衣劲装的娇小身影上。
他莞尔一笑，“苏姑娘。”
……
说不紧张，是假的。
想自己昨夜对别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苏娆只觉得今日完全无颜面对林昭。
见她行礼后便一言不发，林仟不解地看顾珩，只见他朗声笑道，“慕娆，方才我说的那些，都是逗你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