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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顾珩与苏娆头一回见到这样的他。
林仟素来冰冷不易亲近，日里更是不苟言笑，可今日竟是活生生地瞧见他调戏姑娘，还笑得那般轻佻风流，无异于大白日见了鬼。
顾珩眸色复杂与苏娆对视了一眼，两人相望，无语凝噎。
待林仟问遍后，蓝蝶这才将一众姑娘遣散，虽个个心有不甘，可仍是眼巴巴地瞧着那等好风姿离去了。
林仟随手将折扇扔到了用以放置废物的木盒中，又是拿帕子擦了擦手，眉目间嫌恶之色若隐若现，看得顾珩却觉心中暗爽。
“林大人不惜出卖色相，亦要查明实情，真真是辛苦了。”顾珩不由得揶揄道。
林仟对此事不予置评，只转眸看向蓝蝶，“蓝姑娘。”
蓝蝶亦是清楚林仟乃是为了获得足够的消息才会出此下策，可见到他方才之举，胸口仍是有几分不太舒服，可这情绪亦只能置于心中，并不能显露在面上。
她仍旧是恭恭敬敬地看向林仟，“林大人，什么吩咐？”
林仟盯着她看了一晌，“烦你去与眉心一点美人痣的那位姑娘说，我瞧她甚有眼缘，几个时辰后，请她来我房中用膳。”
蓝蝶点了点头，“明白了。”
林仟这才转身看向顾珩，略一行礼，“殿下，如今此处已无多余的线索，日后，可以不必再来了。”
顾珩好奇道，“嗯？”
与林仟并肩而行，苏娆跟在他二人身后，健步如飞却也赶不上那两人看似优雅的大步流星。
“顾公子等我！”苏娆唤了一声，顾珩转身，见着一个娇小的身躯一路小跑朝着自己奔来，裙摆在空气中摇曳着，像是要绽出花来。
林仟的脚步便是在此时顿住了，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道身影。
顾珩打量了他一眼，亦是顿住了脚步，见苏娆气喘吁吁地在自己面前停下，这才打趣道，“这是怎么了？”
苏娆白了他一眼，“顾公子走得这般急作甚？”
她这才意识到林仟亦是走得急了些，只得话锋一转道，“罢了，若非我腿短了些，也不至如此。”
林仟却是温声道，“怠慢苏姑娘了。”
想到方才林仟出言挑逗女子的一幕，她仍是心有余悸，忙不迭地躲到顾珩身后，讪讪道，“无心之言，还望林大人海涵。”
见张采臣没有跟出来，顾珩心知他是去寻蓝蝶了，便并未等他，三人乘上马车。
林仟这才恢复了往日里的冰冷，眸色寡淡得几乎看不出颜色来，“殿下，浪子馆之所以不必再去，乃是因为有人已将那人行凶的痕迹全部抹除。如此之细心，也只能是女子。”
顾珩点了点头，“你今日究竟与那些姑娘说了什么？闹得那般神秘。”
林仟垂下眸子，沉默了一晌后，“依着浪子馆的规矩，每日十人分别负责清扫不同的屋子，那么这十人中，必有一人是负责清扫年姑娘的屋子。
方才第一遍问时，无人问答，也很好地证明了一点，这其中必然有人心虚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