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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决战紫禁城之巅!(第1/2页)
燕王妃,朱棣已降,你今天所说的话,我当做没有听到过。
否则,你如何对得起,你两个儿子!
去沐浴更衣吧。
朱栢摆了摆手。
朱栢让燕王妃去见燕王。
吴氏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耳边嗡嗡作响。
朱栢难道要答应她?
难道他答应了。
难道他真的答应了。
他就这么轻易地,当着她的面,接受了另一个女人。
她的眼泪,在一瞬间流干了。
心中那股炽热的愤怒,也迅速冷却,变成了刺骨的寒冰。
此时,徐妙云松开了抓住朱栢衣袖的手,后退了一步,又后退了一步。
徐妙云叩首:“罪妇……谢陛下隆恩。”
说完,她便在内侍的引领下,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内院深处走去。
她的背影,在夕阳的余光下,被拉得很长,显得孤寂而又决绝。
庭院中,只剩下朱栢和吴氏两个人。
“你……”朱栢似乎想解释什么,他伸出手,想去拉吴氏。吴氏却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猛地躲开了。
她看着他,脸上没有了愤怒,没有了悲伤,只剩下一片死寂的冷漠。
“恭喜陛下。”她轻轻地说,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
“得此良驹,一统天下,指日可待。”
说完,她对他福了一福,一个标准得无可挑剔的皇后礼仪,然后转身,一步一步,走回了自己的院落。
她的背影,同样孤寂,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破碎感。
她没有回到自己的寝殿,而是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那条路,通往皇宫最阴冷,最偏僻的角落——冷宫。
朱栢立刻意识到,五年未生下一儿半女儿吴氏,心中十分自责。
朱栢立刻追上吴氏:“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会抛弃你?咱们相濡与沫五载,皇后之位,必然是你的,你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
吴氏转头:“那你多纳一些妃子,务必子嗣绵延。你心里没有燕王妃吗?”
胡说什么,谁没有年少时候的仰慕。
……
金陵,皇城深处。
曾经的东宫,如今已是禁地。
朱漆的宫门被贴上了层层封条,门前落叶堆积,无人清扫,一股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而在东宫旁一间不起眼的小院内,幽禁着曾经的大明皇太孙,朱允炆。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囚衣,蜷缩在冰冷的角落。房间里只有一张硬板床,一张破旧的桌子,连窗户都被木条钉死,只留下一道窄窄的缝隙,透进一丝微弱的光。
这光,对他而言,不是希望,而是羞辱。
它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外面天光大亮,乾坤已改,而他,则是一个被遗忘在阴沟里的囚徒。
“嗬……嗬嗬……”
朱允炆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他的头发散乱,面容枯槁,曾经那张被儒臣们称赞为“仁厚”的脸上,此刻布满了扭曲的怨毒。
他的指甲在粗糙的墙壁上疯狂抓挠,划出一道道血痕。
“朱栢……朱栢!!”
他嘶声念着这个名字,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和恨。
凭什么?
凭什么那个该死的戏子,那个只配在封地里炼丹求仙的废物,能坐上那张龙椅!
那本该是他的!
是他父亲的!
是他朱允炆的!
他想起了兵临城下时,朱栢站在城楼下的样子。
那张脸,他曾经无比鄙夷,觉得那只是个会唱几句曲儿的伶人。
可那一日,那张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都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心上。
朱栢的狂傲,朱栢的蔑视,以及最后,那只将他踩在脚下的靴子。
奇耻大辱!
“啊——!”
朱允炆猛地用头撞向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
疼痛让他暂时清醒了一些,眼中疯狂的血色也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加阴冷的算计。
他不能死。
就这么死了,太便宜朱栢了。
他要活着,他要看着朱栢众叛亲离,看着他从那高高的龙椅上,比自己摔得更惨!
他摸了摸怀中,那里藏着一块小小的,雕刻着麒麟的玉佩。
这是他父亲朱标的遗物。
是他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筹码。
“来人。”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
门外,一个身材瘦高的侍卫闻声,推开一条门缝,探进头来。
这侍卫是宫中老人,曾经在东宫当差,受过太子朱标的恩惠,在朱栢清算宫中旧人时,因其老实木讷,被留了下来,负责看守朱允炆。
“殿……罪人,有何吩咐?”
侍卫低着头,不敢看他。
朱允炆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他面前,昏暗的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阴影,让他看起来像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叫张武,对吗?”
“……是。”
“我父亲在世时,曾将你从掖庭狱里提拔出来,让你做了东宫的带刀侍卫,可有此事?”
张武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罪人不敢忘太子爷大恩。”
“好,好一个不敢忘。”
朱允炆笑了,笑声干涩难听,“那你可还记得,你曾对我父亲发过誓,愿为东宫效死?”
张武沉默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
“怎么?不敢说话了?”
朱允炆的语气陡然变得尖利,“还是说,朱栢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我父亲的恩情,连自己发的誓都忘了!”
“罪人不敢!”
张武“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罪人万死不敢!”
朱允炆死死盯着他,眼中闪烁着最后赌徒般的疯狂。
他知道,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这里有一封信,还有这个。”
他从怀里掏出那枚麒麟玉佩,塞进张武的手里。
“你替我送出宫去,送到白云山庄,交给叶孤城。”
“叶……叶城主?”
张武的瞳孔骤然收缩,这个名字如同惊雷,让他浑身发抖。
白云城主叶孤城,那是传说中的剑神!
“对。”
朱允炆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你告诉他,我父亲曾救过他的命。如今,我这个做儿子的,只求他还这个人情。只要他肯出手,刺杀朱栢……事成之后,我以大明江山起誓,封他为王,让他世代罔替,与国同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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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许下的,是一个疯狂到极致的承诺。
张武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那封信和玉佩,仿佛是两块烧红的烙铁。
他知道,接下这个东西,就是万劫不复。
可他一抬头,对上了朱允炆那双充血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哀求,只有命令,和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他想起了太子朱标温和的笑脸,想起了自己当初跪在东宫阶下的誓言。
良久,他一咬牙,将信和玉佩死死攥在手心,重重磕了一个头。
“罪人……遵命!”
……
南海,飞仙岛。
白云山庄内,万籁俱寂。
这里没有金陵的繁华喧嚣,只有云、海,和一座孤城。
叶孤城一身白衣,站在崖边,任凭海风吹拂着他雪白的衣衫和漆黑的长发。
他的面前,是一望无际的云海。
他的手中,是他唯一的挚友——那柄吹毛断发,锋锐无匹的宝剑。
他正在擦剑。
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
金陵城破,新帝登基的消息,早已通过各种渠道传到了这座与世隔绝的岛上。
对于朱栢的雷霆手段,叶孤城心中并无波澜,甚至,隐隐有一丝欣赏。
他不懂政治,也不屑于懂。
但在他看来,朱栢夺取天下的过程,就像一招完美的剑法。
精准,狠辣,一击致命,不留任何破绽。
从起兵到兵临城下,再到最终破城登基,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充满了力量与美感。
这是一种极致的艺术。
就如同他的“天外飞仙”。
所以,当那个浑身泥泞,狼狈不堪的侍卫跪在他面前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对方,眼神比手中的剑还要冷。
张武被他看得浑身冰凉,仿佛连血液都要冻结了。
他不敢抬头,双手颤抖着,高高举起那封信和麒麟玉佩。
“白云城主……故人之子,朱允炆,拜上。”
叶孤城没有动。
他身后的侍女上前,接过了信和玉佩,呈到他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玉佩上。
那麒麟的图样,和他记忆深处的一个画面重合了。
那是很多年前,他初入江湖,遭人暗算,身受重伤,垂死之际,被一个温文尔雅的年轻人所救。
那个年轻人,就是当时的大明太子,朱标。
朱标不仅为他寻医问药,更待他如国士。
临别时,赠予他千金,但他分文未取。
朱标便解下自己随身的这块麒麟玉佩,对他说:“叶先生剑术通神,非池中之物。日后若有需,可持此玉佩入京寻我,但有所求,无有不允。”
叶孤城当时只是淡然一笑,并未放在心上。
他叶孤城一生,何须求人?
却没想到,这份人情,今日以这种方式找上了门。
他拆开信,信上的字迹潦草而疯狂,充满了诅咒和怨毒,以及一个复国者许下的,最诱人的诺言。
刺杀新帝,朱栢。
叶孤城的眉毛,终于极轻微地挑了一下。
这或许是他脸上唯一的表情。
他沉默了。
手中的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心绪,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轻鸣。
剑,是凶器。
他的剑,追求的是至高无上的剑道,是与天比高的境界。
用来行刺,是对他剑道的玷污。
更何况,他欣赏朱栢。
那是一个值得尊敬的强者。
可是,人情债,最是难还。
尤其是死人的人情。
这是江湖的规矩,也是他叶孤城的规矩。
他欠朱标一条命。
如今,朱标的儿子拿着信物,要他还债。
他无法拒绝。
可他也无法轻易答应。
这已经不是江湖事,而是天下事。
一旦出手,无论成败,他都将卷入这滚滚红尘的漩涡,再无宁日。
他的剑心,会蒙上尘埃。
白云山庄的空气,似乎都因此凝固了。
良久,他终于开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你,下去休息。”
“城主……”
张武还想说什么。
叶孤城却已转身,只留给他一个孤高的背影。
张武不敢再言,只能在侍女的引领下退去。
崖边,只剩下叶孤城一人。
他手持长剑,立于云海之间,仿佛要乘风而去。
但他知道,自己走不了。
那封信,像一道无形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在了原地。
他闭上眼,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朱栢那摧枯拉朽般的攻势……
朱允炆那疯狂怨毒的脸……
还有朱标那温和儒雅的笑容……
剑心,乱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他拔剑,或者收剑的答案。
但他自己,给不了自己这个答案。
他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既懂江湖,也懂朝堂的人。
一个在这世上,为数不多能让他叶孤城,愿意去倾听意见的人。
平南王。
他睁开眼,眼中恢复了古井无波的平静。
他不再犹豫,身影一闪,化作一道白虹,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他要去金陵。
他要去平南王府。
他要听一听那位老王爷的看法。
如果,连平南王都认为,朱允炆值得扶持,这一份人情债必须用新帝的血来偿还……
那么,他不介意让自己的剑,再去一次紫禁城。
这一次,他的剑锋所指,将不再是西门吹雪。
而是那座金銮殿上,俯瞰众生的九五之尊。
决战紫禁之巅。
这一次,赌上的,将是大明的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