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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读书是用脑子读的，王爷难道觉得是用脸读得更好？我虽然不修边幅，但是这个…”袁志深用右手食指在自己的脑袋上敲了敲，“可比那帮书呆子好用得多。”
“你话说得倒是自信。”旬祈朔将手边的一本折子扔到了袁志深得脚边。
坐在地上的人瞥了一眼，不甚感兴趣地道，“这是什么。”
“你和王渡那一年科举的人员名单。”
袁志深没有翻开那本名单，不屑地说道，“上面根本没有我的名字，但是我却参加了考试。”
考生入场考试必须与监考官确认身份，无关人员根本不能进入考场。
“王渡用了我的试卷才能得的状元，什么仕途，根本就是官官相护，徇私枉法。”
旬祈朔从上好的檀木桌后饶了出来，踱步到了袁志深的旁边，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折子，“你没有看过，怎知没有你的名字？”
袁志深原本散漫的眼突然恢复了一丝精明，很快又恢复原样，想到被人砸到脸上的名单，不知是在耻笑谁，“自然是看过，难道睿王是要告诉我，这名单还能不一样，我从这份名单上看不到的名字，换成睿王就能看见了。王爷的眼睛果然与我们这些平民百姓不同啊。”
不理会对方持续的冷嘲热讽，旬祈朔将折子递到袁志深的面前，见他不接也不急，就这么举着折子说话，“你怎知不是你的眼睛有问题。”
袁志深不知道，堂堂王爷也这么喜欢抬杠，接过折子，但没有立马打开，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算计道，“我可是不想看的，是你偏偏让我看，若是里面没有我的名字，睿王可得答应让我参加整治科举的事。”
袁志深怕对方开口拒绝，话刚落音就打开了面前的折子，“赵、孙、李、林、王….”手指快速地划过一堆姓氏，还是没有发现姓袁的人，嘴角的笑意慢慢加大，折子只剩最后一页了，“不知王爷的话是不是一言九…”手指突然停在了一个地方，袁志深三个字写在倒数第二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还有端王的专属印章，抵赖不得。
“有你的名字，你也参加了考试，考卷的数量我也让人确认过了，一份不多，一份不少。”
袁志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身体变得冰凉冰凉，巨大的耻辱感席卷而来。
“所以，你就是堂堂正正，明明白白，再正常不过地落榜了。”
“不可能！”袁志深将手里的折子撕开，愤怒地仍在了地上，“如果这是真的，那我看的那一份又是什么。”
“你看漏了。”
袁志深突然震惊地看着旬祈朔，他能把自己的嘴巴咬出血，“你说什么！”
旬祈朔当然知道这个理由十分荒唐，“是谁给你看的名单。”
许是被旬祈朔说的话激怒到了一个顶点，袁志深突然就冷静了下来，“我不知道，看起来只是一个小官，我已经不记得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