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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瘟疫？”王渡扯了扯嘴角，面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怎么可能，这位小姐是说笑的吧。”
“郡主的性命岂容我乱开玩笑？”燕蓁蓁听了她的话反倒放下心了，既然怕死就更好办了。
端王妃站出来解释，“刚刚忘了介绍，这位是太师府燕蓁蓁燕大小姐，她说的话是真的。你也不用着急，已经服了药了，你去看看吧。”
王渡的心都了一下，悲痛道，“娜儿在房中受苦，纵使我心急如焚也不能进去坏她名声啊。”
“这...”端王妃果真面露为难。
她是大户人家出身，对这些规矩更是从小熟记于心。
“这简单，我们大家陪着状元郎进去不就好了。”
“只好这样了。”
原怕娜儿有什么悄悄话想与王状元说，自己也是那个岁数过来的，对于小女儿家的心思再清楚不过，想着成全却忘了这于理不合，王妃叹了口气。“走吧。”
“状元郎不走吗？”
因为燕蓁蓁的提问，大家的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王渡果然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此时他若不跟去，可就不是婚约不顺的问题了，被端王当场打死都有可能。
暗叹自己只是想攀高枝，怎么如今连命都准备要赔上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方才走了下神，失礼了。走吧，我也想快些见到郡主。”
刚走到房门，屋内立马传出急促又紊乱的咳嗽声，有时咳得太急，仿佛这口气就要停不下来了。
燕蓁蓁脸色立变，顾不上请示就提着衣裙小跑进去。
“怎么会咳血！”
都说感染瘟疫的人最后会七窍流血而死，现在咳出了血，难道事情真的没办法挽回了？自己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
端王妃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幸好端王眼疾手快地接住并掐了人中，才慢慢睁开了眼。
接着就是嘤嘤的哭泣声。
“王爷，王妃，王状元，你们进来吧。”
端王妃一进门就想往上官娜的床边扑去，却被端王拉住，摇了摇头，用下巴指了指王渡。
燕蓁蓁扶起上官娜软绵绵的身子，在她的背后放上了一个软枕让她靠着。
病了多日已经让上官娜的眼窝有些深陷，脸颊也凹陷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咳了血，嘴唇有些红艳。看上去倒有些可怖。
“王状元。”上官娜的声音虚弱无力，气若游丝，好像生命随时就会消失一般。
不知是不是隔得太远，王渡没有回应。
“状元郎，郡主有话跟你说，你走过来些吧。”
王渡站在离门口三步远的位置，在燕蓁蓁看来，就好像做好了随时跑的准备一样。
王渡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步。
燕蓁蓁的眉头挑了一下。
他又微微朝前走了一步。“这…这里可以了吧。我…我在这也能听见郡主的声音，郡主有什么话在这讲也是可以的。”
“你这是害怕？”
燕蓁蓁的目光变得危险。
“不…不是，我这没有沐浴，不是怕自己身上的尘土又让郡主咳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