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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游的脚犹如生根了似地迈不进去,想到自己和亲姐从下午到晚上就没有碰头过而头皮发麻。
“心心,还是算了……”
“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岚心留意到周游有吞咽口水的紧张感,“你要是有事,先回去,我这边看着就好。”
说完,和监控室里的保安说时间点,方便调档。
“打搅了,对不起,”周游越想越不敢往下想,拖上岚心出了监控室,离开酒店后还走了很长一段路。
“你干什么?”岚心有些懊恼的,摆酒席的钱,五千块差不多是两桌酒席的钱了,就这样置之不理了么?
周游有些丧气,牵起岚心的手,支吾道,“别找了,那钱……那钱……”
“哪里去了?”岚心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周游的身上,而且看情况,周母也是知情的,所以帮忙打掩护。
只可惜,这个‘掩护’让岚心加重的怀疑。
“大姐她……她说先欠着,等她有钱了再给我们,”周游说完,如释重负,又似狠狠被掴掌了似地难堪。
“欠着?”这是岚心听过的最有意思的小气的说法。
她记得周母周父除了给改口费红包之外,也没给其它红包。
她到不奢望公婆能再给,所以无所谓失望和希望。
但是,周淇不一样,她是姐姐,按理说,多少都不要包一点,而不是用‘欠’来找托辞,
不对,或许是周淇根本不想包红包,所以接口‘欠着’。
“姐她手不好,暂时没有办法工作,瑶瑶又出了那件事情,还需要钱疗养,她和我说了难处之后,我就答应了,所以……”周游额头沁出密密细汗,浑身上下因为撒谎而火热难受,“心心,都是一家人,我们不必为了钱而伤了和气,对不对?”
“周游,”岚心越来越看不懂周游了,“你姐有没有把我看成她的家人呢?”
“当然有了,我们都结婚了。”
“那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而且,你和你妈刚才还试图隐瞒我,我没理解错吧?”岚心气得胸脯起伏,今天可是新婚第一天,这一家子,就闹了这么一处,真叫她想骂人。
“心心……”
岚心甩开周游的手,自顾着走开了。
她不能保证和他再说下去会不会真的骂人,她的修养和理智告诉她,这件事情要冷静。
找周淇要礼金是不可能的了,或许,她生气的只是周游的隐瞒。
坐车到了市区,又发现今天请假了,去公司也不好,只得约了悦榕,说是请她和苟子吃饭,谢谢他们昨天这么辛苦。
两人应约而来,因为没看到周游,而有些不快,尤其是苟子,“你们家周游挺有意思的呀,请客谢谢我们他也不出来?”绝世唐门 .jueshitangn.info
“他爸妈不是在么?”岚心知道苟子每次提及周游都一份看不惯的模样,便提周游找了借口,“他哥嫂姐姐姐夫都在,我不也没陪他们么?”
苟子这才舒坦点。
三人点了几个菜,边聊边吃,可饭还没吃饭,悦榕就被电话催上了。
左右也才一个小时,可季波说路上回去还要时间,怎么的也不能耽误喂奶时间,饿了孩子。
“以前总不待见季波,现在成了奶爸级人物,这一点还是不错的,阿榕你快点回去,”苟子俨然一个老大哥似地教导悦榕,“我们慢慢吃。”
悦榕还真是惦记了儿子,朝岚心告饶后先走了。
苟子翻开菜单,喊服务员要点白酒。
“你开车开的,还喝酒?”岚心一把夺过菜单。
服务员已经上来了,苟子不徐不疾地说道,“来一瓶江小白。”
“和你说话呢,”岚心拿着菜单拍了他一把,“没听见啊,你开车来的,喝什么酒啊?就算我送你回去也不顺路。”
“给你喝的,”苟子结果服务员手里递过来的酒,打开后,给岚心倒了一点。
“好好的,干嘛给我喝酒啊,”岚心郁闷地咕哝,不过想到以前高中毕业后和悦榕和苟子一起喝酒,嗨到天亮的事情,确实挺开心的。
苟子没回答,看她那张黯然失色的脸,他便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直接问是问不出来了。
“你和阿榕就结婚了,以后我们聚在一起的时间更少了,就看阿榕我就知道,或许以后我想见你们都难,我以茶代酒,”苟子举起茶杯撞了下岚心面前的杯子,然后一口气喝下,自顾着说道,“反正你就记得,就算你结婚了,有老公了,也还有我这个哥哥撑腰,受了委屈,不方便和干爸干妈说,就和哥哥我说,听到没?”
这一席话,让岚心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时光。
他们毫无顾忌地说笑逗趣,完全就是一家人的模样。
“好,”岚心喝了一口,被久违的辛辣刺激到了似地,忍不住咂咂嘴,“你和阿榕永远是我的家人,我不会忘记的,就是你们不要觉得我烦就好。”
不知道是因为白酒的刺激和因为委屈,岚心的眼眶泛红,她深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喝了一口,那火辣辣地滋味顺着胸口一路往下,特别畅快,“再来一点,醉了你负责送我回去。”
“好,”苟子满上一点,又说起三人以前的事情,边说边留意岚心脸色。
“还是以前自在,”岚心叹气,低头看了眼手机,上头什么内容都没有,不由地有些失望,“你看阿榕现在有了孩子,两个小时要回去喂一次奶,真是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那你呢?有自由吗?”苟子盯着她那双微微迷离的眼睛问道,“我和阿榕……以后……还能经常找你玩么?”
“可以啊,”岚心趴在桌上,目光落在门外,又似无法聚焦,嘴角扬起一丝憨笑,说道,“身体是自由的,可是我的灵魂被禁锢了。”
被周游禁锢了。
“难过就哭出来,我在,”苟子伸手要拂去她落在脸颊上的头发,可是岚心扬手挥开,挺直了背脊,微醺非醉,道,“难过什么难过啊,我根本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