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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家庭的构想
晨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落，在橡木地板上铺开一片温暖的金色。杰西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艾斯特安稳的睡颜。Alpha平日锐利的轮廓在睡梦中变得柔和，那双总是盛满坚定与温柔的灰色眼睛此刻轻轻闭着，呼吸平稳而深沉。
杰西悄悄挪动身体，不想惊醒枕边人。然而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让他倒抽一口气，胃里翻腾的感觉再次袭来——这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五次了。
「唔...」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手指紧紧抓住床单。
「怎麽了？」艾斯特立刻醒来，警觉性让他在瞬间就完全清醒，手臂本能地环住杰西的肩膀，「又不舒服了吗？」
杰西摇摇头，勉强挤出微笑：「只是有点反胃，可能是昨晚吃太多了。」
这谎言连他自己都说服不了。艾斯特的厨艺精湛且注重营养均衡，从不会让他有吃撑的机会。而且这种晨间呕吐感已经持续了近两周，伴随着其他微妙的身体变化：嗅觉变得异常敏感，情绪波动更加明显，还有那种难以言喻的丶内在的改变感。
艾斯特坐起身，眉头微蹙：「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担心是你的信息素系统还是不稳定。」
杰西顺从地点头，心里却有种莫名的预感盘旋不去。当他起身准备下床时，又一阵强烈的晕眩袭来，他不得不抓住床头柜稳住自己。
「啊...等等...」他闭上眼睛，等待这阵不适过去。
「杰西！」艾斯特立刻扶住他，担忧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原本沉稳的橡木气息此刻带着明显的焦虑。
「我没事，」杰西轻声说，却无法忽略内心深处那个悄悄萌芽的猜想。
他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脸色的确有些苍白，但眼睛却异常明亮。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那里平坦如常，却似乎隐藏着什麽秘密。
「会吗？」他对镜中的自己低语，「可能吗？」
早餐时，杰西几乎无法忍受煎蛋的气味。「呃...这个味道...」他捂住嘴巴，脸色发白，「太强烈了...」
艾斯特敏锐地注意到他苍白的脸色和勉强的吞咽动作，果断地收走了盘子，换上一碗清淡的粥和一杯薄荷茶。
「我预约了十点的诊所，」艾斯特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无论如何，我们今天都要弄清楚你这是怎麽了。」
杰西低头抿了一口茶，清凉的薄荷味稍微压下了恶心感。他心里既期待又害怕。如果是那个可能，那个他几乎不敢想像的可能...
「艾斯特，」他轻声开口，「如果...如果我...」
Alpha抬起头，眼神专注：「如果你什麽？」
杰西摇摇头，把话咽了回去。现在说还太早，在确认之前，他不想给两人无谓的希望或担忧。
诊所的消毒水气味让杰西更加不适。「唔...这里的味道让我头晕...」他小声抱怨，紧握着艾斯特的手，感受着对方稳定而有力的回握。
护士采集了他的血液样本，告诉他们需要等待二十分钟左右才能有结果。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令人窒息。杰西几乎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作响，像是在倒数什麽重大时刻的来临。
「放轻松，」艾斯特轻抚他的背，释放出安抚性的信息素，「无论结果如何，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杰西靠向身边的Alpha，汲取着那份一如既往的坚定与温暖。「你的气味让我感觉好多了...」他轻声说，深深吸入那令人安心的橡木香。
这几个月来，艾斯特始终是他安全的港湾，从最初那个蜷缩在床底瑟瑟发抖的Omega，到现在能够坦然接受拥抱和爱抚的伴侣，这条疗愈之路因为有艾斯特而变得不再可怕。
医生终於拿着化验单走进来，脸上带着专业的微笑：「检查结果出来了，杰西先生。」
杰西屏住呼吸，感觉艾斯特的手微微收紧。
「恭喜你们，」医生说，「你怀孕了，已经六周。」
时间彷佛在那一刻静止。杰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然後转向艾斯特。Alpha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解读——惊讶丶喜悦丶担忧，所有情绪在那双灰色的眼睛里交织闪烁。
「怀...怀孕？」杰西重复着这个词，彷佛第一次理解它的含义。
「是的，」医生点头，「所有指标都很健康，但考虑到你的信息素紊乱史，我们需要密切监测前三个月的情况。」
医生继续解释着注意事项，开了一些营养补充剂，但杰西几乎什麽都听不进去。他的整个世界已经缩小到腹中那个刚刚开始存在的小生命，还有身边那个握着他的手丶指节有些发白的Alpha。
回家的路上，车内异常安静。杰西偷偷观察着艾斯特的侧脸，试图解读那沉默背後的思绪。Alpha专注地开着车，表情深沉，看不出是喜是忧。
这种沉默让杰西内心逐渐被不安填满。也许艾斯特并不想要孩子？也许他还没准备好成为父亲？也许...
「停车，」杰西突然说，「请停一下车。」
艾斯特立刻将车靠边停下，担忧地转向他：「怎麽了？又不舒服了吗？需要我找个袋子吗？」
杰西摇头，眼眶突然发热：「你...你不开心吗？关於孩子的事？」
艾斯特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脸上浮现懊悔的神情：「天啊，不，杰西，不是这样的。」他解开安全带，转身面对杰西，双手捧住他的脸，「我非常开心，我只是...在担心。担心你的身体能否承受怀孕的压力，担心我能否成为一个好父亲，担心我们能否保护好这个小生命。」
他轻叹一声，额头抵上杰西的：「我爱你，也已经爱这个孩子了。只是喜悦和担忧同时存在，你能明白吗？」
杰西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共享的温暖和呼吸，内心的不安渐渐平息：「我也害怕，但更多的是幸福。从未想过我这样的人也能...也能拥有家庭。」
「你值得拥有全世界，」艾斯特轻声说，吻了吻他的额头，「我们回家吧，好好庆祝这个好消息。」
回到家後，艾斯特执意让杰西在沙发上休息，自己则在厨房忙碌。不久後，他端出一盘新鲜水果和一杯温热的牛奶，还有一小块巧克力蛋糕。
「医生说你可以适当补充些甜食，」艾斯特解释道，耳朵微微发红，「而且我想...也许你会喜欢。」
杰西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艾斯特总是这样，用实际行动表达关爱，细心体贴到极致。他接过蛋糕，尝了一口，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却远不及心中的甜蜜。
「嗯...这个巧克力味道好浓郁...」杰西满足地叹息，「但又不会太甜，正好适合我现在敏感的味道。」
「谢谢你，」杰西轻声说，「为了一切。」
午後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客厅，两人依偎在沙发上，艾斯特的手轻轻覆在杰西仍然平坦的小腹上，彷佛这样就能感受到那个刚刚萌芽的小生命。
「我小时候常常幻想自己会有一个什麽样的家庭，」杰西轻声说，头靠在艾斯特的肩膀上，「那时候的我躲在衣柜里，听着母亲和她的Alpha伴侣争吵，就会想像一个完全不同的家——有温暖的拥抱，温柔的话语，还有...很多很多的爱。」
艾斯特收紧手臂，将他搂得更紧：「我们会给孩子所有这些，甚至更多。」
「你会是个好父亲，」杰西抬头看着艾斯特，「你已经是个完美的伴侣了。」
艾斯特轻笑：「没有人是完美的，但我保证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们俩。」他的手指轻轻描绘着杰西的腹部曲线，「你想过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吗？或者是Alpha丶Beta还是Omega？」
杰西思考了一下：「无论是什麽性别和第二性徵，只要健康快乐就好。我希望孩子能像你一样坚强温柔，但又不必经历我们曾经历过的痛苦。」
「他们会有一个更好的童年，」艾斯特承诺道，「充满爱和理解，没有恐惧和伤害。」
随着对话的深入，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变化。信息素在不经意间交织融合，杰西能感觉到自己的Omega信息素——白茉莉的香气——变得更加浓郁甜美，而艾斯特的橡木气息则更加深沉温暖，彷佛在回应着怀孕带来的变化。
「嗯...你的气味...」杰西轻声呻吟，「变得更浓了，包围着我...」
「你的气味也变了，」艾斯特低声回应，鼻子轻蹭着杰西的颈侧，「更加甜美了，像是茉莉花盛开在雨後的清晨。」
杰西微微颤抖，Alpha的靠近和气息总是能轻易唤起他的反应：「是因为怀孕吗？」
「是的，」艾斯特的唇轻触他的皮肤，「美丽得令人窒息。」
他们的目光相遇，空气中顿时充满了无言的渴望。杰西主动仰起头，寻找艾斯特的唇。「吻我...」他轻声请求，「我需要感觉你...」
这个吻开始时温柔缠绵，渐渐变得热烈急切。杰西能感觉到艾斯特的克制，那种小心翼翼仿佛他是易碎的珍宝。
「啊...艾斯特...」杰西在亲吻的间隙喘息着，「我可以，医生说只要温柔些就没问题。」
艾斯特凝视着他，灰色眼眸深邃如海：「你确定吗？我不想让你感到任何不舒服。」
杰西用行动回答，再次吻上Alpha的唇，手指探入对方深色的发间。「我需要你...」他喘息着，「现在更需要...感觉我们是一体的...」
他的身体已经为艾斯特敞开，渴望着那种融为一体的亲密感，尤其是在这个特别的日子，当他们刚刚得知共同创造了一个新生命的时候。
艾斯特温柔地将他放倒在沙发上，身体悬在上方，手肘撑在两侧以免压到他的腹部。这种细心的保护让杰西内心涌起一股暖流。「啊...你总是这麽体贴...」他感叹道，抬头吻上艾斯特的下巴，然後是喉结，感受着对方吞咽时肌肉的移动。
「让我感觉你，」杰西轻声请求，「全部的你。」
艾斯特拉开两人之间最後的阻隔，皮肤相亲的瞬间，两人都轻叹出声。「嗯...你的皮肤感觉更敏感了...」艾斯特低语，手指轻抚过杰西的腰侧，「像丝绸一样...」
怀孕後的杰西身体更加敏感，每一次触碰都像是点燃小小的火花。「啊...那里...」当艾斯特的手抚过他的腰侧，来到微微变化的小腹时，杰西忍不住弓起身子，「感觉好奇妙...你的手好暖...」
艾斯特的手停留在那里，掌心温暖而保护性。「这里有我们的孩子，」他低语，声音中充满惊奇与敬畏。他低头亲吻那片皮肤，温柔得让杰西几乎落泪。
「噢...艾斯特...」杰西哽咽着，手指穿梭在艾斯特的发间，轻柔地引导他向上，直到他们的唇再次相遇。
这个吻缓慢而深情，充满了未说出口的爱与承诺。杰西能尝到未来的滋味，甜蜜而充满希望。「嗯...你的味道...」他呻吟着，「和我融合在一起...」
当艾斯特终於进入他时，两人都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啊......你感觉到了吗？」杰西喘息着，「里面...变得不一样了...更热...更紧了...」
杰西仰头露出颈部，一种本能的反应，而艾斯特温柔地亲吻他的喉咙，牙齿轻轻擦过那里的敏感皮肤，却小心避开标记点——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都知道孕期标记需要更加谨慎。
「嗯啊...你的牙齿...」杰西颤抖着，「轻轻刮过的感觉...让我全身发麻...」
节奏缓慢而深入，每一次推进都像是无声的誓言。杰西闭上眼睛，全身心感受着这种亲密连接。「啊...就是那里...」他呻吟着，「每次碰到那里...我都感觉要融化了...」
他的身体接纳着艾斯特，仿佛他们本就是为彼此而造。白茉莉与橡木的气息完全交融，充满整个空间，创造出一个只属於他们的小世界。
「看着我，」艾斯特轻声要求，杰西睁开眼睛，落入那片温柔的灰色海洋中，「我爱你，杰西。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或我们的孩子。」
杰西无法言语，只能点头，眼中涌现泪水。「啊...艾斯特...我也爱你...」他终於哽咽着说出话来，「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完整...」
这些不是出於悲伤或恐惧的泪水，而是溢满的幸福和难以置信的喜悦。他双腿环住艾斯特的腰，将对方拉得更近，让结合更加深入。「嗯...更深...」他请求道，「让我感觉你全部...」
缓慢的节奏逐渐加快，但仍然保持着温柔的强度。杰西能感觉到压力在体内积聚，一种甜蜜的紧绷感从核心扩散开来。「啊哈...我要...快要...」他喘息着，手紧抓着艾斯特的背部，指甲轻轻刮过结实的肌肉。
「靠近些，」杰西喘息着请求，「请...我想要感觉你的全部重量...」
艾斯特调整姿势，让杰西转身背对他，但仍保持着亲密连接。「啊...这样...」杰西呻吟着，「你从後面包围着我...感觉好安全...」
这种姿势让杰西有种被完全包围的感觉，艾斯特的胸膛紧贴他的背部，手臂环绕着他，手保护性地覆在他的小腹上。这种体位既亲密又给予安全感，仿佛艾斯特在从各个方面保护他和他们未出世的孩子。
艾斯特的动作变得更加有力，每一次推进都精准地触及杰西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啊！那里...就是那里...」杰西仰头靠在艾斯特的肩膀上，喘息变成轻柔的呻吟，「你每次都准确地找到那个点...让我受不了...」
他的声音似乎激励了艾斯特，Alpha的呼吸变得粗重，信息素更加浓郁。「嗯...你的声音...」艾斯特在他耳边低语，「比任何音乐都美妙...」
「你是如此美丽，」艾斯特在他耳边低语，牙齿轻轻咬住耳垂，「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光芒。」
杰西转头捕捉艾斯特的唇，吻充满了绝望的激情。「啊...吻我...」他呻吟着，「我需要你的吻...就像需要你的进入一样...」
他能感觉到高潮临近，那种熟悉的紧绷感在腹部凝聚。「嗯啊...我快要...」他喘息着，「腹部好紧...感觉好奇妙...」
艾斯特的手滑下他的身体，找到他勃起的阴茎，轻轻抚摸，拇指拂过顶端。「啊！」杰西惊叫出声，「那里...好敏感...」
这轻触就足够了。杰西在高潮中呐喊出声：「啊———！艾斯特！我...我到了...！」身体剧烈颤抖，内部肌肉紧缩着艾斯特。
Alpha跟随着他越过边缘，释放时低吼出杰西的名字：「杰西———！」声音粗粝而充满爱意。
他们保持相连的状态良久，呼吸逐渐平缓。「哈啊...哈啊...」杰西喘息着，「每次...都感觉像是第一次...那麽强烈...」
艾斯特轻轻抽身，但立即将杰西转过来拥入怀中，不愿打破亲密接触。「嗯...不要离开...」杰西轻声抗议，直到被重新拥入怀中才满足地叹息。
他拉过沙发上的毯子盖在两人身上，在杰西额头上印下轻吻。
「还好吗？」艾斯特关切地问，「没有不舒服吧？我没有太用力吧？」
杰西微笑着摇头：「从未这麽好过。」他轻抚自己的小腹，「嗯...这里感觉暖暖的...你觉得...他或她会知道吗？知道我们有多爱彼此，多期待这个小生命？」
艾斯特的手覆在杰西的手上：「我相信他们能感觉到。从此刻起，他们就会被爱包围，永远不会知道什麽是缺乏爱的感觉。」
他们静静躺着，阳光渐渐西斜，将房间染成金色和橙色。杰西感受着艾斯特稳定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逐渐同步。「咚...咚...」他轻声模仿着心跳声，「我们三个人的心跳...会不会渐渐同步呢？」
他的手仍然放在腹部，试图想像里面正在成长的小生命。
「我小时候常常梦见这样的时刻，」杰西轻声说，「但那时候觉得永远不可能实现。现在...现在我拥有了一切。」
艾斯特抬起他的下巴，让他们的视线相遇：「这只是开始，亲爱的。我们还有一生的时间来建造我们梦想中的家庭。」
杰西的眼睛再次湿润了，但这次他让泪水自由流下。「嗯...这些眼泪是甜的...」他轻声说，「不再是苦的了...」
这些眼泪洗净了过去的伤痛，为未来的美好腾出空间。他吻了艾斯特，轻柔而充满感激。「唔...这个吻有感谢的味道...」他微笑着说。
「谢谢你找到了我，」他说，「谢谢你从未放弃我。」
「永远不会，」艾斯特保证道，「永远不会放弃你，放弃我们。」
夜幕降临，但他们没有开灯，宁愿沉浸在暮色与彼此相伴的宁静中。杰西的头靠在艾斯特的胸膛上，听着稳定的心跳声，感觉到自己和孩子都被深深地爱着丶保护着。
「咕噜...」突然，杰西的肚子发出了声音，他不好意思地笑了，「嗯...看来有人饿了...」
「饿了吗？」艾斯特最终问道，「我应该给你做点营养的晚餐。」
杰西考虑了一会儿，惊喜地发现恶心感已经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真实的饥饿感：「有点饿了。不过...再这样待几分钟好吗？我想再多感受一下这一刻...」
艾斯特微笑，将他搂得更紧：「想待多久都可以，我们有一生的时间。」
杰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空气中充满了他们交融的信息素——白茉莉与橡木，甜美与沉稳，就像他们彼此，完美地互补。「啊...这个气味...我会永远记住这一刻的气味...」他轻声说。
他的手保护性地放在腹部，想像着未来。
他曾经害怕成为像母亲那样的人，害怕创伤会循环往复。但此刻，在艾斯特的怀抱中，他只知道爱与被爱。他们会打破循环，为这个孩子创造不同的故事——一个充满爱丶理解与安全的故事。
「我爱你，」他轻声对艾斯特说，也对腹中萌芽的小生命说。
艾斯特的手覆在他的手上，三重连接在此刻完成。
「我们爱你，」Alpha回应道，声音在暮色中温柔而坚定。
而杰西知道，这才是他真正家庭的开始。
隔天早晨，阳光透过社区图书馆的大窗户洒进室内，落在柜台上，映出杰西手中那张摺叠整齐的辞呈。他站在柜台後，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木桌上轻轻敲击，心跳有些急促。图书馆里弥漫着书页的淡淡墨香，混杂着他略显不安的白茉莉信息素。
玛莎，图书馆的Beta馆长，从後方的书架间走了出来，手里抱着一叠待整理的书籍。她一抬头，注意到杰西苍白的脸色和眼底的疲惫，眉头微皱，语气温柔地问：「杰西，怎麽了？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劲。」
杰西深吸一口气，将辞呈缓缓推到玛莎面前。「玛莎，我...我怀孕了。」他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指尖不自觉地抚上尚未明显隆起的腹部。「医生说Omega的怀孕需要多休息，我怕继续工作会...对宝宝不好。所以，我得辞职了。」
玛莎愣了一下，随即放下书本，快步绕过柜台，轻轻握住杰西的手。她的眼神温暖得像冬日的炉火。「哦，杰西，这是天大的喜事！恭喜你！」她顿了顿，察觉到杰西的紧张，柔声补充道：「你做得很对，孩子和你的健康最重要。这里永远是你的家，随时回来，我还指望你当义工帮我呢。」
杰西勉强挤出一抹笑，眼眶却有些湿润。这份图书馆的工作曾是他从过去阴影中走出的一道光，而现在，他要为一个新生命让路。他低声说：「谢谢你，玛莎。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
玛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去吧，去迎接你的小奇迹。告诉艾斯特，他得好好照顾你们两个！」
杰西点头，离开柜台时，阳光在他身後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感到一阵轻松，彷佛卸下了某种重担，同时心中涌起对未来的期待——一个属於他丶艾斯特和即将到来的小生命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