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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人家男孩女孩长的？”赵源笑，“你对着那么张脸，能吵得起来？”
戴乐安不说话了。
有些话，实在是无法反驳。
“要我看，我这学生说不定最后能拿冠军，”赵源挺得意，“他刚来上选修课的时候还什么都不会呢，握拍姿势都是错的。”
“也就是孟伟他们都没参加这个比赛，”戴乐安哼了一声，“要是全国锦标赛前三来打这个比赛，你觉得你学生还能赢吗？”
赵源：“呵，你咋不说让奥运冠军来跟他俩打？”
专业组跟业余组能一样吗？
要是孟伟他们真参赛了，这赛事的性质可就全都变了。
不过，戴乐安能这么说，也算是变相承认卫柏跟他女朋友的实力了。
毕竟，默契也是实力的一种嘛。
场地外掌声热烈。
场地中央，孙展鹏和搭档瘫坐在地上，好几分钟没缓过来。
结束了？这就结束了？
怎么能这么快？
“我状态都还没调整好呢。”女搭档两眼无神。
孙展鹏比她还无神，甚至感觉这短短六七分钟内，他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21：4，他们赢的最后一个球，他怀疑是对面让给他们的！
惨，太惨了，自从打混双开始，就没输这么惨过！
“为什么不是三局两胜制？”孙展鹏输得太惨，只能从制度上找找原因了，“要是再来一局，我肯定不能再让她找到机会封网！”
“要是再来一局，那咱就是0：2，”搭档一脸生无可恋，“要是再来两局，那就是0：3。”
孙展鹏想反驳，但愣是没找到突破口。
对面配合实在可怕，简直像是一个人一分为二在打球！
而且谢木蔓技术比一般业余女选手都要强悍，孙展鹏甚至觉得，这样的人应该去打专业赛才对，来打这种校内业余赛纯属降维打击！
还有卫柏，凭什么他能谈到打球这么厉害的女朋友？
不对，是凭什么他能有打球这么厉害的女搭档？
孙展鹏哀怨地看向自己搭档。
他本来挺满意这个搭档的，但人跟人之间，就怕比较。
女搭档接收到了他的眼神。
“不是，孙展鹏你什么意思？”女搭档怒道，“你是觉得输了怪我？”
“你自己克制住卫柏了吗你？”
“妈的，老娘忍你很久了，你不会觉得自己很牛逼吧？要不是老娘以前对你有那么几分意思？谁他妈跟你打混双？”
站在网这边的卫柏本想过去跟对手友好交流几句。
但他没想到，对面居然画风一转变成情感大戏了。
他只好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一手拎着两只球拍，一手牵着谢同学的手，往场地外走去。
“咱们找个地方坐一会儿，等下一场。”
“嗯。”
走到场地外，先跟周岩他们打了个招呼。
周岩扬了扬手机：“媛媛说她们快到了，问战况如何，我说第一场已经拿下啦哈哈。”
卫柏摊手：“我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赢了。”
高中的时候，老卫就教育过他。
作为一个年轻人，该装逼的时候一定要装逼。
因为人生中可以装逼的时刻并不那么多，而且，装逼是真的爽。
其实，这么浅显的人生道理，卫柏压根不用老卫告诫。
赢了不装逼，跟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他爱赢，尤其爱赢后装逼。
显然，周岩和超儿都被他装到了。
“康儿呢？”卫柏没看到潘康，问了一句。
“刚接了个他女朋友的电话，”周岩解释，“然后就不见人影了。”
卫柏点头：“人之常情。”
被女朋友一个电话叫走，实在是人之常情。
小夏突然从周岩身后冒出头来，朝卫柏和谢木蔓招手：“快来我这儿，我这儿有凳子，等坐着歇会儿。”
这室内体育馆没什么坐着的地方，观战的人基本都站着或者直接坐地上。
卫柏原来也想席地而坐，听小夏这么说，一行人就跟着小夏走了。
小夏还在摆摊送柠檬水，还拿了两杯，一杯塞给卫柏，一杯塞给谢木蔓。
“其他人就没有了啊，”小夏大大方方道，“每人限领一杯，我们有点余量，但不多，这两杯是我特地为白白蔓蔓留的。”
周岩和宁博超自然不会为了一杯几块钱的柠檬水跟小夏过不去，纷纷表示理解。
没一会儿，谢木蔓的室友团也到了。
沈悦媛特别兴奋：“我听周岩说，你们不到七分钟就拿下第一局了！”
其实她压根不知道七分钟拿下一局是什么概念，但这不妨碍她觉得牛逼。
谢木蔓嘴角轻轻扬起：“其实还可以更快。”
不过怕打得对方太难堪，最后放了两个球而已。
沈悦媛瞪大眼睛：“哇，蔓蔓你竟然说这样的话！”
她以为谢木蔓也就能“嗯”一声来回应她呢。
没想到谢木蔓说了整整一句话，这句话还有点嘚瑟。
这还是谢木蔓吗？
左一璇偷偷笑。
她曾经见过谢木蔓这一面的。
这种情况通常出现在跟卫柏同时完成一件事情时。
这种时候，蔓蔓就会很喜欢小小炫耀一下。
孙秀秀踮着脚四处看：“哇塞，好多跟你们一样，都是情侣装啊。”
“蔓蔓，你说他们是先谈恋爱再打混双，还是先打混双才有了感情的？”
“要是混双这么容易处出感情，我也想试试了。”
谢木蔓想了想，认真道：“你的技术，打混双会被骂。”
孙秀秀：“啊？那算了，我还是另辟蹊径吧。”
几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说说笑笑的。
期间，小夏一直没怎么说话，一直在聊天。
沈悦媛好奇：“小夏，你是在跟你男朋友聊天吗？”
小夏抬头：“对啊。”
“你跟你男朋友感情真好，”沈悦媛说，“异地恋感情还能这么好，他一定很喜欢你！”
小夏神情古怪起来。
南以廖好像确实挺喜欢她的。
她跟南以廖每天确实也都有说不完的话。
不过，他们聊天的话题跟别的小情侣可能……略有不同？
——
小夏：刚刚跟白白蔓蔓对战的那一对，输了后，男的好像有点埋怨女的，女的怒言，曾经喜欢你才跟你打混双，现在，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