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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影中的凝视
七月的阳光像熔化的金属,蛮横地渗透枝叶稀疏的树梢,将柏油路烤得滋滋作响,蒸腾的热浪让远处的景物都扭曲成了不真实的涟漪。桑迪扯下闷热的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指尖在手机萤幕上漫不经心地滑动,哼着不成调的流行曲。暑假的钟声即将敲响,学校的喧嚣与课业的压力让他疲惫不堪,但一想到那份唾手可得的自由,他的嘴角便不由自主地上扬,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然而,这份惬意的宁静被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打破了。那声音若有若无,像秋风扫过枯叶,轻得几乎让人以为是夏日倦怠的错觉。桑迪猛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瞬间,那声音戛然而止,彷佛从未存在过。他皱起眉头,回头望去,身後的街道空旷而寂寥,只有一只毛色斑驳的流浪猫在远处的垃圾桶旁优雅地舔舐着爪子,金色的瞳仁在阳光下闪烁着冷漠而警惕的光。「幻听了吗?」他自嘲地嘀咕了一句,甩甩头,继续前行。
这并非第一次。在过去的一周里,桑迪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暗中窥伺。夜晚独自回家时,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细长,他却总觉得那影子旁多了一道更深丶更扭曲的轮廓,如鬼魅般试图触碰他的脚跟;午休时分,即使在喧闹的教室里,他也会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彷佛有双眼睛正从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凝视着他。那目光黏稠而执着,像无形的蛛丝,轻柔地缠绕上他的後颈,却在他每一次警觉转身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试图用「学校人多,巧合罢了」来安慰自己,可心底那名为不安的野草,却在疯狂地滋长,怎麽也无法根除。
一个名字在他脑海中悄然浮现——迪伦。
那个班级里最孤僻的怪人,总是独来独往,厚重的黑框眼镜和几乎遮住半张脸的头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团会移动的阴影。桑迪无法确定这一切是否与迪伦有关,但冥冥之中,他总觉得每次转身,都会撞上那双藏在镜片後的眼睛——深邃丶冷静,却又像一潭搅不动的死水,底下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暗流。那些眼神总让他联想到童年噩梦里,那些隐藏在床底或衣柜黑暗中的怪物,悄无声息地接近,伸出冰冷的触手,轻轻抚过你的皮肤,带来一阵阵无法言喻的战栗。
【迪伦日记片段:7月14日】
他今天又穿了那件海蓝色的运动衫。我想用牙齿撕碎它,用那些破碎的布料堵住他那喋喋不休的嘴,看他被自己的气味呛到流泪求饶的样子。他走在阳光下,指尖敲击着手机,哼着不成调的歌。多麽美好的画面,我却只想将它彻底毁掉,只想这画面永远只属於我一个人。他的脚步声,轻快得像在跳舞。而我的脚步声,却卑微得像个变态跟踪狂,只能躲在他的影子里,贪婪地舔舐着他残留的气息。我真是可笑,可笑到只能在笔记本上,用文字一遍遍地占有他。
我等不及了,桑迪。我真的……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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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时间,教室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与少年少女们无忧无虑的笑闹声。桑迪坐在靠窗的位置,手里无意识地把玩着一支钢笔,笔杆上家族徽章的刻痕,已被他长久的摩挲磨得光滑发亮。那是他昨天借给迪伦的,至今未还。他抬眼望向教室後排的角落,迪伦正低着头,整个人几乎埋进一本厚重的黑色笔记本里,手指在书页上快速地翻动,像是在记录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桑迪皱了皱眉,起身走了过去。
「嘿,迪伦。」他轻轻敲了敲对方的桌子,语气刻意放得轻松,试图掩盖内心那丝挥之不去的不适,「我的笔呢?」
迪伦的手指猛地一僵,他缓缓抬起头。那双眼睛从镜片後凝视着桑迪,瞳孔深得像两个无底的漩涡,能将人的灵魂吸进去。「笔?」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许久未曾开口说话,「哦,忘了。明天还你。」
「明天?」桑迪挑了挑眉,半开玩笑地说,「你该不会是想私吞吧?那可是我父亲送我的生日礼物,很贵的。」
迪伦的嘴角极其细微地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一个即将泄露的笑容。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笔记本的封面,动作僵硬而刻意。「不会。」他说,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我只是……想多留一会儿。」说话时,他的目光微微偏移,眼神中闪过一丝奇异的温柔,那种温柔让桑迪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桑迪耸耸肩,没有再追问。他转身离开时,馀光瞥见迪伦的手指正轻柔地抚摸着那本笔记本的边角,动作温存得像在抚摸情人的肌肤。一股怪异的感觉在他心头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同学的呼喊声拉回了现实。他没有注意到,在他转身後,迪伦的视线如影随形,像猎人锁定猎物般,充满了隐忍而饥渴的欲望。
【迪伦日记片段:7.15】
他今天来找我了。他的声音,他的眼神,他靠近时身上淡淡的皂香……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已被我巨细靡遗地记录在这本笔记里。他问我要笔,我真想告诉他,那支笔上还残留着你指尖的温度和气息,我怎麽舍得还给你?他开玩笑说我会不会私吞。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想私吞的,又何止是一支笔。我想将他整个人都吞噬殆尽,连骨头带肉,一点不剩地融入我的生命。我假装冷静,假装毫不在意。但我的手在颤抖,我的心在尖叫。
我爱他,爱到想把他关起来,藏在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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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如厚重的墨汁般泼洒开来,桑迪独自走在回家的巷子里。白日的暑气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T漫着沥青丶尘土与垃圾桶深处传来的湿腐气味,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他低头看着手机,完全没注意到身後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那声音更近丶更急促,像一头野兽在黑暗中压抑着兴奋,小心翼翼地潜行。
他猛地转身,巷子里空无一人。只有昏黄的路灯在摇曳,将墙壁上斑驳的痕迹投射成各种奇形怪状的影子,彷佛在无声地嘲笑他的草木皆兵。
「搞什麽……」桑迪低声咒骂了一句,心跳却不由自主地加速。他不再犹豫,加快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回到了家。在「喀嚓」一声锁上门後,他才靠在冰冷的门板上,大口地喘着气。窗外的夜色浓稠得化不开,像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将他牢牢困在名为「不安」的囚笼里。他试图深呼吸,告诉自己这一切都只是压力过大引发的偏执妄想(Paranoia),但内心的阴影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彷佛迪伦那双诡异的眼睛,已经渗透了他的现实,即将侵入他的梦境。
第二天,桑迪在教室里发现自己的运动衫不见了。他清楚地记得昨天下课後把它挂在了椅背上,此刻却踪影全无。问遍了周围的同学,都说没看见。就在他叹着气准备放弃时,经过迪伦的座位,无意间的一瞥,让他心头一震——一角熟悉的蓝色布料,正从迪伦那半开的书包里悄悄探出头来。
「那是……我的运动衫?」桑迪愣住了,下意识地伸手想去确认,却被迪伦闪电般地出手拦住。
「别碰。」迪伦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警告。
桑迪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一愣,随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喂,开什麽玩笑,怎麽是你拿了?快还给我吧。」
迪伦沉默了片刻,随後低下头,迅速地整理书包,将那一抹蓝色完全藏进了黑暗之中。「弄错了。」他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明天还你。」他的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彷佛害怕被发现什麽惊天的秘密,这让桑迪的疑心更重了。
桑迪还想追问,但迪伦已经猛地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那背影僵硬而决绝,像是在极力压抑着某种即将溃堤的汹涌情绪。桑迪怔怔地盯着他的背影,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他忽然觉得,那单薄的背影之後,彷佛隐藏着无数双眼睛,正无时无刻地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迪伦日记片段:7.16】
我偷了他的运动衫。那上面还残留着他的气味,洗衣粉的清香,混合着他少年身体独有的丶阳光般的味道。我把它紧紧贴在脸上,像瘾君子一样深深地吸气。他的味道,就是我的毒品,让我沉沦,让我上瘾。他来质问我,他的眼神里有疑惑丶有不满,甚至还有一丝……恐惧。我喜欢他这种眼神,就像一只美丽的猎物终於意识到自己被盯上时,那种惊慌失措又无处可逃的绝望。
他永远不会知道,他的一切,早就是我的了。从现在开始,每一件我接触过他丶拥有过他气息的东西,都将成为我的收藏品。
而他,也终将被我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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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前的最後一天,阳光依旧刺眼,热浪让桑迪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背上。他心情不错,正计划着去海边的旅行。然而,那阵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不再是试探性的跟随,而是急促丶狂热,像是在宣泄某种压抑已久丶迫不及待的情绪。
桑迪心头一紧,立刻加快了脚步,几乎变成了奔跑。但身後那阵脚步声却如跗骨之蛆,紧追不舍。他还没来得及回头,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从後方伸来,将他猛地推向巷子的墙壁。冰冷而粗糙的墙面撞击着他的後背,让他一阵战栗。他想挣扎,想呼救,但一块散发着甜腻怪味的布,却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氯仿的气味刺鼻而霸道,桑迪的视线在瞬间模糊,意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拖拽着,坠入无尽的深渊。在彻底失去知觉前,他最後看到的,是迪伦的眼睛——那双熟悉的丶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正复杂地交织着愧疚丶疯狂,以及一种病态的丶得偿所愿的满足。
「对不起……」迪伦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在桑迪耳边萦绕,「我只是……再也等不下去了。」那颤抖的语气,彷佛这一刻的行动,是他赌上一切的丶长久压抑後的疯狂爆发。
【迪伦日记片段:7.17】
我把他带回家了。他现在就躺在我的床上,睡得像一只毫无防备的猫咪。我用绳子绑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牢牢地固定在我身边。从这一刻开始,他的一切,都只属於我。我将我的收藏品——那支笔,那件运动衫,全都放在他身边。这些,都是属於他的印记,也是我爱他的证明。
我爱他,爱到想把他关起来,藏在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
我等不及了,桑迪。我等不及了,想让你……成为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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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迪醒来时,头痛欲裂,太阳穴像被无形的重锤反复敲击,每一次心脏的搏动,都牵引着脑内神经发出沉闷而尖锐的痛楚。他呻吟了一声,试图抬手按住额头,却发现身体的指令如石沉大海,四肢沉重得彷佛灌满了铅。他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房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异的混合气味——浓郁的薰衣草香氛,似乎是想掩盖什麽,却欲盖弥彰地与另一股属於人类的丶带着咸湿气息的汗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甜腻到令人作呕的压抑感。四壁是深不见底的灰黑色,彷佛能吸收一切光线。房间里唯一的照明,来自床头一盏老式台灯。那昏黄的橘光,像一颗在宇宙边缘濒临死亡的恒星,微弱地丶挣扎地勾勒出房间的轮廓: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紧闭的衣柜,以及……床边那个静默如雕塑的黑影。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试图动弹,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粗糙的麻绳紧紧地丶以一种专业而冷酷的手法捆绑在冰冷的金属床头板上。绳结死板而紧实,深深地勒进了他的皮肤,每一次轻微的拉扯,都让那已经泛起红痕的皮肤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彷佛要将他的骨头都烙上印记。
记忆的碎片,像被恶意撕碎的胶片,开始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疯狂地倒带丶闪现——阴冷潮湿的巷子里,後背撞上粗糙墙壁的痛感;那块捂住口鼻的丶散发着甜腻怪味的布;意识被拖入黑暗深渊前,看到的最後一幕——迪伦那双在阴影中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以及那句鬼魅般萦绕耳边的低语……
「不……」一声破碎的气音从他乾涩的喉咙里挤出。他猛地闭上眼,试图告诉自己这只是一场噩梦,一场太过真实的噩梦。然而,床边那个黑影的移动,彻底击碎了他最後一丝自欺欺人的幻想。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不疾不徐,一步,一步,像是死神的倒数,精准地踩在他那早已失控的心跳节拍上。
「你醒了。」
迪伦的声音从床边传来,依旧是那样的低沉,却褪去了平日在学校里的阴郁,多了一丝异样的丶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那语气,像是在安抚一只不慎落入猎人陷阱丶正惊恐不安地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桑迪的心跳瞬间冲上了顶点,恐惧带来的肾上腺素让他暂时忘却了身体的无力。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声音却因为极度的惊恐与乾渴而变得沙哑不堪:「迪伦……你他妈的这是什麽意思?!快放开我!」
他疯狂地挣扎起来,用尽全力拉扯着手腕上的束缚,脚也在床上胡乱地蹬踹。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绳子因他的动作而勒得更紧,那火辣的刺痛几乎让他尖叫出声,而他的反抗,在迪伦眼中,不过是囚鸟在笼中无力的扑腾。
迪伦缓缓转过身,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半边脸。他的脸上带着一抹诡异的微笑,那笑容与他平日的阴沉孤僻截然不同,显得扭曲而狂热。厚重的镜片也无法遮挡住他瞳孔中燃烧着的丶病态的光泽。他俯下身,鼻尖几乎触碰到桑迪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像蛇信一样,撩拨着他冰冷的皮肤。
「别怕,桑迪。」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每一个字却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与疯狂,「我只是想……让你完完全全地,只属於我一个人。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每一次呼吸,都只为我存在。」
桑迪瞪大了眼睛,迪伦话语中的疯狂让他从头皮一直麻到脚底。恐惧让他想要尖叫,想要呼救,但一个「救」字还未冲破喉咙,就被一只强硬的手扼杀在了摇篮里。
迪伦的动作快得惊人,他一手按住桑迪的肩膀,另一只手粗暴地掰开了他的嘴。桑迪想要咬紧牙关,但下颚却被对方的大力捏得生疼,只能被迫张开。一颗不知名的白色药丸被迅速地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不……」桑迪试图用舌头将那颗药丸顶出,但迪伦的手掌却像一把铁钳,紧紧地捂住了他的嘴,让他无法动弹,只能发出呜呜的丶绝望的悲鸣。那只手掌带着薄茧,还残留着一丝汗湿的黏腻,让他感到一阵恶心。
「嘘……别反抗,」迪伦的声音低沉,带着病态的安抚,像在对待一个不听话的丶需要被「教导」的宠物,「很快就好了,你会喜欢的。我保证。」
药丸没有给桑迪任何反抗的机会,它在他的唾液中迅速融化,一股无法形容的苦涩与微甜混合的味道在他的舌根蔓延开来。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灼热暖流,从他的胃部猛地升起,像被点燃的引线,以不可阻挡之势迅速窜遍四肢百骸。
他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而混沌,身体的控制权正在被一点点剥夺。四肢变得愈发沉重丶软弱无力,连挣扎的力气都在飞速流逝。眼前迪伦的脸开始出现重影,房间的轮廓在扭曲丶旋转。
迪伦感受到了桑迪的无力,他满意地松开了手。他的手指转而轻柔地抚过桑迪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药物的苦涩和桑迪自己的口水。迪伦的动作缓慢而暧昧,充满了仪式感,像在描绘一件他觊觎已久丶终得所愿的稀世珍宝的轮廓。
「你永远不会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迪伦在他耳边低语,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微微颤抖。他的眼神炙热得彷佛要将桑迪的灵魂都烧穿,「从我第一次在开学典礼上看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你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是你上课时无意识的转笔丶体育课後被汗水浸湿的发梢……我都刻在心里,在无数个没有你的丶黑暗的深夜里,反覆回味。」
桑迪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粗重,药效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皮肤泛起一层不正常的潮红。他想反抗,想咒骂,但从喉咙里发出的,却只剩下破碎的丶软弱无力的呻吟。他的身体彻底背叛了他的意志,只能像砧板上的鱼,任由迪伦宰割。
他感觉到迪伦的手指滑过他的颈侧,那冰凉的指尖与他滚烫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激起他一阵战栗。然後,他衬衫的钮扣,被一颗丶一颗地解开了。
当胸膛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时,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与羞耻感,像决堤的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剥光了羽毛的鸟,赤裸地丶无助地展现在猎人的面前。
「你……混蛋……」桑迪咬着牙,用尽最後一丝清醒的理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咒骂。声音却因药物的影响而颤抖丶发软,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力,反而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呢喃。
迪伦笑了,笑声低沉而危险,在寂静的房间里满足地回荡。他俯下身,嘴唇贴近桑迪的耳廓,湿热的气息直接灌入他的耳道,撩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骂吧,桑迪,尽情地骂吧,」他低语,手掌轻轻地丶完整地覆盖在桑迪的左胸口,感受着那颗心脏在他掌心下剧烈而有力的跳动,像一只被困的鼓手在疯狂地敲击,「你的心跳……真动听。它在为我而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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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伦的手指像一条灵活的蛇,带着冰凉的润滑剂,开始向下探索。他灵巧地解开了桑迪的皮带,金属带扣发出「喀哒」一声清脆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房间里,那声音彷佛是某种堕落仪式的开端。桑迪的长裤被缓缓拉下,连同内裤一起,被粗暴地褪到了脚踝。
当身体的最後一丝遮蔽被剥夺,当那最私密的部位因药物的作用而半抬着头丶无助地暴露在空气中时,桑迪的心跳几乎要冲破胸膛。他羞耻得想要死去。
「不……不要……」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泪水终於无法抑制地从眼角滑落,划过太阳穴,浸湿了鬓角的发丝。然而,这无助的哀求,在药效的催化下,听起来更像是一种无力的丶惹人怜爱的呻吟。
迪伦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贪婪地丶一寸不漏地扫过桑迪因药物而起了反应的身体。他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欣赏着神赐的艺术品。他的眼神里充满了痴迷与占有,彷佛要将桑迪此刻的模样,永远地刻进自己的视网膜里。
他的手指,蘸上了更多冰凉滑腻的润滑剂,缓慢地丶试探性地探向了那片从未有人涉足过的丶紧闭的秘境。
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让桑迪猛地一颤,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身体本能地收缩丶抗拒,试图将那入侵的手指排挤出去。但药效却让他的肌肉软弱无力,这种抗拒非但没有成功,反而因为肌肉的痉挛,让那根手指陷入得更深,带来一阵奇异的丶混杂着痛楚的酥麻感。
「痛……」一个破碎的音节从他喉间溢出,混合着无法抑制的丶羞耻的泪水,「你这个变态……为什麽……为什麽是我……」
「因为,」迪伦的声音低沉而疯狂,他的手指已经完全没入,并开始灵活地丶不知廉耻地在他的体内探索。他像一位最熟悉人体地图的冒险家,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那个能引爆一切的丶最敏感的腺体,然後用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了一下,「你是我的。」
「啊——!」
桑迪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张被拉满的弓。一声压抑不住的丶尖锐的呻吟从他的喉咙深处泄出。那是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陌生的丶强烈的快感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顺着他的脊椎一路窜上大脑,让他的理智在瞬间崩解。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再属於自己,而是变成了一件被欲望操控的乐器。
迪伦满意地听着桑迪的呻吟,他抽出手指,带出了一丝晶亮的丶混杂着润滑剂的体液。他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战果」,然後毫不犹豫地褪下了自己的衣物。
他那早已硬得发紫丶狰狞可怖的阴茎,就这样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浓烈的丶充满侵略性的雄性气息。迪伦握住那滚烫的欲望,抵住了桑迪那已经被开拓得湿润泥泞的後穴。那惊人的热度,让桑迪止不住地颤抖起来。
「我要进去了,桑迪。」迪伦的声音因为极度的兴奋而变得沙哑,他像是在宣告,又像是在寻求许可,尽管他根本不需要。
在桑迪带着哭腔的丶断断续续的「不要」声中,他缓慢而坚定地丶不容置喙地将自己的欲望一寸寸地推入了那温热紧致的甬道。
被撑开的灼热痛感与那被药物放大了无数倍的陌生快感交织在一起,像两股汹涌的洪流,在他的体内猛烈地冲撞。桑迪的每一寸神经都因此而绷紧了。
「啊……痛……好痛……你这混蛋……」他的呻吟变得断续而破碎,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角不断滑落,身体却诚实地丶可耻地背叛了他的意志,分泌出更多的液体,试图去迎合那巨大的入侵者。
「你的喘息……像毒药。」迪伦低吼着,他终於完全进入了桑迪的身体。那种被紧紧包裹丶温热湿滑的感觉,让他舒服得几乎要叹息出声。他双手紧扣住桑迪的腰,以最原始丶最直接的姿势,开始了缓慢而深入的律动。
他可以清晰地看到桑迪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痛苦丶羞耻丶迷茫丶以及那无法掩饰的丶被快感折磨的迷乱。这一切,都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丶掌控一切的满足感。
床板因为两人的动作,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与房间里两人交织的丶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呻吟混合在一起,谱写出了一曲最原始丶最堕落的乐章。
「啊……不……停下……求你……」桑迪的呻吟越来越急促,理智的防线在持续不断的快感冲击下节节败退。羞耻的求饶从嘴里溢出,「你这变态……我讨厌你……我恨你……」
然而他的身体却在背叛他。那被侵犯的後穴,非但没有排斥,反而不自觉地收缩丶吮吸,紧紧地包裹住那根在自己体内肆虐的肉棒,彷佛在挽留,在渴求更多。
迪伦俯下身,用一个充满了占有欲的吻,堵住了桑迪的嘴唇,将他所有不成句的抗议和咒骂,尽数吞入了腹中。他的吻霸道而深入,舌头粗暴地撬开桑迪的牙关,与他那无力反抗的软舌交缠丶共舞。
在桑迪被吻得几乎窒息的时候,迪伦解开了绑住他手腕的绳子。桑迪以为自己终於获得了自由,刚想反抗,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迪伦抓住,高高地举过了头顶,然後被迪伦用一只强而有力的大手,牢牢地禁锢住。
另一只手,则在他那敏感到微微挺立的胸前红点上,肆意地揉捏丶拉扯。
「不……嗯……」桑迪的身体敏感得像一件乐器,迪伦的每一次挑逗,都能让他发出羞耻的颤音。
接着,在桑迪还未从上一波快感中回过神来的时候,迪伦强行将他的身体翻转了过来,让他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跪趴在床上,像一只等待主人宠幸的雌兽一样,高高地翘起了臀部。
这个姿势让桑迪感到无比的羞耻和绝望。他将脸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逃避这残酷的现实。枕头很快就被他的泪水和因为无法呼吸而流出的口水浸湿了一大片。
迪伦欣赏着眼前这幅淫靡的画面——那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背脊,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以及那因为姿势而显得愈发挺翘丶正微微张合着等待他进入的臀缝。他毫不犹豫地从後方再次进入。
这一次的冲击,比之前更加深入丶更加野蛮。没有了眼神的交流,纯粹的肉体撞击显得更加直接和粗暴。迪伦抓住桑迪不住摇晃的腰,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对准那最深处的敏感点,开始了疯狂的丶不知疲倦的撞击。
「看,桑迪,」他在桑迪耳边粗重地喘息着,声音因为情欲而变得沙哑不堪,「你现在的样子……多麽淫荡……多麽下贱……你就是为我而生的……」
桑迪的意识在快感与屈辱的双重冲击下,彻底地丶完全地崩溃了。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完整的词句,只能随着迪伦的撞击,发出破碎的丶不成调的哭泣和呻吟。
迪伦似乎还嫌不够,他猛地将桑迪从床上拉了起来,让他背对着自己,以一种更加屈辱丶更加能体现掌控权的姿势——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迪伦的双手像铁钳一样环住桑迪的腰,让他无法逃脱。他控制着律动的节奏,时而缓慢地丶恶意地研磨,让桑迪清晰地感觉到那根巨大的欲望在自己体内是如何跳动丶如何摩擦过每一寸敏感的内壁;时而又转为猛烈地丶狂风暴雨般的撞击,每一次都让桑迪的身体像风中的落叶一样剧烈地颤抖。
「你是我的……」迪伦疯狂地低吼,他的手指也没有闲着,用力地丶快速地揉搓着桑迪那早已挺立丶顶端不断溢出透明液体的前端。
在这样前後夹击的丶灭顶般的快感中,桑迪的意识彻底化为了一片空白。羞耻丶屈辱丶痛苦丶快乐……所有的情绪都混杂在一起,被无尽的热流所淹没。终於,在一阵剧烈的丶几乎要将他撕裂的痉挛中,他嘶吼着释放了自己。那白浊的液体,喷射在了他自己的小腹和迪伦的手上。
几乎在同一时间,迪伦也发出了一声满足的丶野兽般的低吼。一股灼热的丶带着腥膻气息的暖流,凶猛地丶不容拒绝地灌满了他的身体深处。
那温热的丶被填满的感觉,让桑迪发出了一声长长的丶混合着绝望与解脱的呻吟。他彻底软了下来,像一个被抽去了所有骨头的布娃娃,瘫倒在迪伦的怀里。
房间里恢复了短暂的寂静,只剩下两人此起彼伏的丶粗重的喘息声。
迪伦缓慢地丶恋恋不舍地从桑迪的体内退出。他看着那被自己蹂-躏得一片狼藉丶微微张合着流出淫靡液体的後穴,脸上露出了心满意足的丶胜利者般的微笑。
「你……混蛋……」桑迪的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叫,带着浓重的哭腔,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迪伦轻笑着,将他疲软的身体拥入怀中,让他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俯下身,温柔地丶珍爱地吻去他额头的汗水和脸颊的泪痕。
「别怕,」他的声音低沉而病态,像一个在黑夜中对你许下永恒诅咒的恶魔,「这,才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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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桑迪的意识在昏沉与清醒之间反复挣扎。药效与持续的侵犯让他的反抗变得断续而无力。手腕上的绳子从未解开,皮肤已经被磨破,渗出点点血丝。房间里那股混合着薰衣草丶汗水与情欲的气味,像一张无形的网,让他感到窒息。
他睁开眼,迪伦依旧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拿着那本《桑迪行为分析》。他的手指缓慢地抚过书页,眼神专注而炙热,嘴角挂着一抹回味的笑意。
「你在记录什麽?」桑迪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
迪伦缓缓抬头,瞳孔在灯光下闪烁着异样的光泽。「记录你的一切,」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呻吟,我都不想错过。」
桑迪的脸瞬间涨红,羞耻感像一把钝刀,反覆切割着他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你这个变态……」他咬着牙,声音颤抖,「放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他的话语中,愤怒已被浓浓的乞求所取代。
「放开你?」迪伦低语,声音里满是病态的占有欲,「你是我的,桑迪。我怎麽可能放手?」
迪伦起身,从抽屉里拿出那件属於桑迪的运动衫,像举行某种神圣仪式般,将它贴在自己脸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的气息……」他陶醉地低语,「像毒药,让我上瘾。」
桑迪的胃一阵翻腾,羞耻与恐惧交织,让他几乎崩溃。他开始思考死亡,但身体的疲惫却连自杀的力气都剥夺了。
迪伦放下运动衫,缓步走回床边。他的手指再次滑过桑迪的胸膛,熟练地挑逗着他敏感的身体。「别……别再碰我……」桑迪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却依旧诚实地颤抖着。
「别?」迪伦低笑,手指轻轻抚过桑迪的胸口,停在一个红肿的乳尖上,缓慢地揉捏,「你的颤抖……是在邀请我。」
桑迪咬住嘴唇,试图压抑那可耻的呻吟,但一声低哑的「嗯……」还是泄露了他的挣扎。他的脸涨得通红,羞耻的咒骂从嘴里溢出:「你这变态……我永远不会属於你……」
「不会?」迪伦的眼神暗了暗,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疯狂的笑。他的手指继续向下,舌尖轻舔过桑迪已经抬头的前端,品尝着那咸涩的味道,引得桑迪猛地一颤。
接下来的一切,如同噩梦的重演。每一次的入侵,每一次的冲撞,都让桑迪的理智在快感的浪潮中被冲刷得越来越模糊。他的咒骂变成了喘息,他的抵抗变成了迎合。在一次又一次的被迫高潮中,他的灵魂彷佛被撕裂,然後又被强行粘合在一起。
当一切结束,迪伦再次将他拥入怀中,温柔地亲吻他的额头。「别怕,小猫。」迪伦的声音低沉而病态,像在催眠,「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桑迪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睁着空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彷佛这场噩梦,永无尽头。
【迪伦日记片段:7.19】
他今天开始主动靠近我了。在我写日记时,他会偷偷地看我。他的眼神里,不再只有恐惧,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是好奇吗?还是……依恋?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已经离不开我了。
我给他洗澡,他没有反抗。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属於我了。我帮他擦乾身体,他会主动地靠近我。他的嘴唇,他的舌尖,他的气息,都让我发疯。
我给他穿上我的衣服,他没有反抗。他的身体,已经完全被我占有了。我用我的手,在他的身体上,写下我的名字。他没有反抗。
我爱他,爱到想把他关起来,藏在只有我能找到的地方。我等不及了,桑迪。我等不及了,想让他成为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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