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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锁链的试探
菲尔的生活已被雅各布的阴影彻底笼罩。那夜浴室外的遭遇，像是点燃了一场无声的战争。雅各布的语气，轻柔却充满威胁，像一条无形的锁链，缓缓缠绕在菲尔的四肢，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曾以为家是温暖的避风港，是他可以卸下所有防备的地方，但如今，这里却成了最令人窒息的牢笼。雅各布的试探不再隐晦，而是变得频繁且明目张胆，彷佛在系统性地测试菲尔的底线，一步步将他逼向绝境。
一个寻常的早餐时刻，阳光透过厨房的百叶窗洒落在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咖啡的浓香和烤吐司的焦香，母亲在料理台边忙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为三人准备早餐。菲尔低头切着盘中的煎蛋，试图让自己专注於眼前的食物，假装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然而，桌布下的暗流却让他无法忽视。
雅各布的膝盖「不小心」地触碰到了菲尔的大腿。那不是无意的碰撞，而是一种缓慢丶刻意的摩擦，带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力度。菲尔的身体瞬间僵硬，叉子在盘子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刮擦声。他的裤子被雅各布的膝盖轻轻碾压，布料下的肌肤感受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顺着大腿蔓延至全身。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将腿挪开，但雅各布的动作却像有生命般，紧随而来，彷佛在挑衅他的忍耐。
「菲尔，你的煎蛋凉了。」雅各布的声音从对面传来，温和得像是日常的关心，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锁定在菲尔的脸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的膝盖继续在桌布下移动，缓慢而坚定，像是在试探菲尔的反应。
菲尔咬紧牙关，试图保持冷静。他低声回应：「嗯，我马上吃。」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勉强挤出这句话，试图掩盖内心的慌乱。母亲转身放下咖啡壶，浑然不觉桌下的暗流，笑着说：「你们两个，今天有什麽计划？」
就在这一刻，雅各布的身体微微前倾，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只有菲尔能听见，像是冰冷的蛇钻入他的耳膜：「你昨晚咬嘴唇的样子……很性感。」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瞬间击碎了菲尔的伪装。他的瞳孔猛地收缩，全身的血液彷佛在瞬间凝固。他知道雅各布指的是那天晚上，他在房门外因恐惧而咬住嘴唇的动作。那一夜，黑暗中的低语，门缝外的气息，让他彻夜难眠。而现在，雅各布的这句话证实了他的猜想——他被观察了，甚至可能被窥视了整整一夜。这种被洞悉的感觉，让菲尔的胃部一阵翻腾，恶心和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
「菲尔，你还好吧？」母亲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她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关切地问道：「你怎麽了？看起来不太舒服。」
菲尔猛地抬手，想掩饰自己的失态，却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柳橙汁。玻璃杯倾倒，冰凉的橘色液体瞬间泼洒开来，在洁白的桌布上晕染出一片狼藉。清脆的玻璃碰撞声在厨房里回响，母亲惊呼一声：「哦，菲尔，你怎麽了？吓我一跳！」
「抱歉，妈妈，我……我不小心。」菲尔的声音颤抖，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带着一丝惊慌失措。他迅速站起身，抓起一旁的餐巾，假装专注於清理桌布上的汁液，试图掩盖自己的狼狈。
雅各布却没有丝毫恼怒。他放下手中的刀叉，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彷佛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没关系，菲尔，小心点就好。」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让人不安的从容。他拿起另一块餐巾，缓缓起身，走到菲尔身边，轻轻握住他的手腕。
菲尔的身体猛地一颤，本能地想抽回手，但雅各布的手指却像铁箍般，温柔却不容反抗。他的指尖缓慢地擦拭着菲尔手腕内侧殒留的汁液，那里是脉搏跳动的地方，雅各布的指腹带着一种刻意的暧昧，轻轻画着圈。菲尔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粗糙的纹理，以及指尖传来的温度。那种触碰彷佛在宣告某种主权，带着一种无声的挑衅。
「雅各布，我自己来就好。」菲尔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试图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但喉咙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别客气，菲尔。」雅各布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他的眼神却充满了玩味，「你看，这样不就乾净了？」
母亲笑着摇头，抱怨道：「你们两个，真是的。菲尔，慢点吃，别老是毛手毛脚的。」她完全没有察觉到桌下的暗流，继续收拾桌上的残局。
菲尔强忍着将手抽回的冲动，因为他知道，任何反抗只会让雅各布更加得意。他的心脏狂跳，像是被困在胸腔里的野兽，试图挣脱却无能为力。直到雅各布终於放开他的手，他才猛地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像是刚从水底浮出，浑身已被冷汗浸透。
几天後的晚餐，气氛看似平静。餐桌上摆满了母亲精心准备的菜肴，烛光摇曳，映照着三人的身影。菲尔低头吃着盘中的烤鸡，试图让自己融入这份假象的温馨。然而，母亲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
「菲尔，雅各布说你最近常做恶梦？」她的语气充满关切，眼中带着温柔，「他真挺关心你的，说了好几次要多注意你的情绪。」
菲尔的叉子顿在半空，喉咙像是被什麽东西哽住。他缓缓抬头，看向母亲那张毫无怀疑的脸，又瞥了一眼对面的雅各布。对方的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彷佛这只是再平常不过的闲聊。
「我……我没有做恶梦。」菲尔低声回答，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声音乾涩，像是从喉咙深处勉强挤出。
「是吗？」母亲疑惑地皱眉，转头看向雅各布，「你不是说菲尔半夜会惊醒，还说他最近压力很大？」
雅各布的眼神柔和，却藏着一丝让菲尔毛骨悚然的狡黠。「是啊，我听到过几次他在房间里的动静，像是睡得不踏实。」他的语气温和，带着一种刻意的关切，「青春期的男孩嘛，情绪波动大，很正常。别担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母亲露出感激的笑容，点头道：「有你在真好，雅各布。菲尔这孩子有时候太内向了，什麽都不说，我真怕他憋出什麽问题。」
菲尔的胸口一阵发冷，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喉咙。雅各布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是否做恶梦——除非，他真的曾在夜里站在他的房门外，聆听他的呼吸，甚至他的梦呓。这种可能性让菲尔的胃部一阵翻腾，他几乎无法继续吞咽食物。
「我没事，妈妈。」菲尔勉强挤出一句话，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低头看着盘中的食物，试图掩盖自己的不安。
「真的没事？」母亲追问，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你最近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学校有什麽压力？」
「没有，真的。」菲尔的声音有些急促，他不想让母亲继续追问，因为他知道，雅各布正看着他，等待他的每一个反应。
雅各布轻笑一声，插话道：「别太勉强自己，菲尔。如果有什麽心事，可以跟我说。我可是很擅长听别人倾诉的。」他的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让菲尔不寒而栗的暗示。
菲尔勉强点头，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一个精心设计的笼子里，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他知道，雅各布的每句话丶每个动作，都是在试探他的底线，逼他一步步走向崩溃。
母亲出差的那晚，家里只剩下菲尔和雅各布。空荡荡的房子显得异常安静，却又充满了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菲尔早早回到自己的房间，紧闭房门，试图用学业麻痹自己。他埋头在书桌前，假装专注於数学作业，但脑海中却不断闪现雅各布的眼神和那令人不安的低语。
当他终於放下笔，准备洗澡时，那种不祥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他打开浴室的灯，水蒸气很快弥漫开来，模糊了镜子的表面。他脱下衣服，准备跨入淋浴间，却突然听到一声轻微的敲门声。
「菲尔，你准备洗澡了吗？」雅各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和而关切，却让菲尔的汗毛瞬间竖起。
菲尔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抓过一旁的浴巾裹住自己，声音带着颤抖：「嗯……是的，雅各布，有什麽事吗？」
「哦，没什麽。」雅各布的声音带着一丝轻笑，像是随口一问，「只是关心一下你洗澡水的温度。别烫着了，亲爱的。」
这句「亲爱的」让菲尔的胃部一阵翻腾。他知道这绝不是简单的关心。浴室的门是雾面玻璃，虽然无法看清具体的身影，但光线的变化足以让他意识到门外有人。他紧握着浴巾，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我知道了，谢谢。」
雅各布没有立刻离开。菲尔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门前徘徊。他打开淋浴头，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他的身体，试图将那种被窥视的冰冷感冲走。然而，水声哗啦作响时，他模糊地看到，透过那层雾面玻璃，一个高大的剪影清晰地映在门上。
那个剪影缓缓移动，停在门前，然後开始有了动作。菲尔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模糊的轮廓缓缓抬起了手，伴随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缓慢，开始做出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动作——那是一种自慰的姿势。
菲尔感到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头，他的身体像是被电流击中，僵硬而冰冷。温热的水流此刻也变得刺骨，他紧紧闭上眼睛，试图将这可怕的画面从脑海中抹去。但那个剪影的动作却像烙印般，深深刻在他的视网膜上。他听到水声之外，隐约传来一些细微的丶难以辨别的声音，像是低沉的喘息，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雅各布，你在外面干什麽？」菲尔终於忍不住，声音颤抖地喊道，试图用愤怒掩盖自己的恐惧。
门外的剪影停顿了一下，然後传来雅各布的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嘲弄：「别紧张，菲尔，我只是路过。好好洗你的澡吧。」
脚步声渐渐远去，但菲尔的恐惧却没有消散。他关掉淋浴头，裹紧浴巾，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房间，锁上房门。他的心脏狂跳，像是随时会从胸腔里蹦出。他坐在床边，双手抱住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那个剪影的画面却像梦魇般，挥之不去。
第二天早上，菲尔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浴室，试图用日常的例行公事驱散昨晚的阴影。他拿起牙刷，准备刷牙，却突然闻到一股异样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丶带着腥气的味道，令人作呕。他疑惑地将牙刷凑近鼻子，仔细嗅了嗅，然後整个人僵住了。
牙刷的刷毛上，沾染着一小块乳白色的黏稠物。
菲尔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手中的牙刷像是被烧红了一般，猛地掉落在地上。他想起了昨晚浴室门外的剪影，想起了雅各布那令人作呕的「关心」，以及那些隐约的丶难以辨别的声音。他的胃部一阵翻腾，像是被无形的手搅动。
他猛地冲向马桶，扶着冰冷的陶瓷边缘，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剧烈地呕吐起来。胃里的酸水和昨晚殒留的食物殒渣一并喷涌而出，他的眼睛因为剧烈的呕吐而充血，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涌出，与呕吐物混杂在一起，显得狼狈不堪。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菲尔低声呢喃，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个恶梦。但那股腥味，那块黏稠的痕迹，却像一记重锤，无情地击碎他的幻想。
就在他几乎虚脱之时，一双温热的手臂突然从背後环抱住他。熟悉的古龙水气息瞬间包围了他，让他的身体瞬间僵硬。他知道是雅各布，那种温暖的怀抱却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
「这麽敏感？菲尔。」雅各布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轻柔的笑意，像是安慰一个受惊的孩子，却充满了冰冷的玩味。「吐得这麽厉害，以後怎麽承受更多？」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入菲尔的心脏。他的身体剧烈颤抖，想挣脱，想尖叫，但雅各布的手臂却像铁箍般，紧紧环绕着他。他的唇瓣几乎贴着菲尔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拂过，却让菲尔感到一阵恶寒。他甚至能感觉到雅各布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部，以及某种令人绝望的触碰。
「放开我！」菲尔终於挤出一句话，声音嘶哑，带着一丝绝望的愤怒。
「别怕，亲爱的。」雅各布的声音更轻柔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菲尔的头发，那种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我会慢慢教你的，你会喜欢的。」
菲尔感到自己的喉咙被堵住了，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像一个被雅各布玩弄的玩偶，所有的尊严丶所有的反抗，都在这变态的「关心」下，一点点瓦解。雅各布的双手缓缓从他的腰间下滑，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臀部，那种触碰让菲尔感到一阵战栗。
「你不能这样……」菲尔的声音几乎是哀求，他试图挣脱，但身体却像是被灌了铅，动弹不得。
「我可以，菲尔。」雅各布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温柔，「你会学着接受的，因为你别无选择。」
这句话像最後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菲尔的防线。他闭上眼睛，泪水无声地滑落，与浴室地板上的水渍混在一起。他知道，这只是开始，雅各布正在将他一步步拖入深渊，而他，却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