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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纸兵劫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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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室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金绣?”温晚舟苍白的脸上骤然迸发出一抹难以置信的光彩,那是一种绝境中听到至亲暗号的悸动!“是我们温家最高级别的求救与接应暗号!外面是自己人!”
    霍斩蛟反应极快,黑甲下的肌肉瞬间绷紧,战刀并未归鞘,反而压低声音喝道:“且慢!怎知不是‘无面楼’那千面狐狸裴狐的诡计?!”他吃过亏,那双如野兽般的眸子里的警惕几乎要溢出来。
    上方那个清脆的女声似乎更急了,语速快得像雨打芭蕉:“里面的爷们姑娘们!信物为证!‘瞌睡虫’说江城五月落梅花!‘黑鸦’的巡城卫已经拐过街口了!再不开门,咱们就一块儿玩完!”
    “江城五月落梅花……”白衣面具人低声重复,这是顾雪蓑(灰袍瞌睡虫)与他约定的最高机密暗语,绝无外人知晓。他不再犹豫,对霍斩蛟重重点头:“可信!”
    “开!”霍斩蛟低吼一声,与白衣面具人合力,猛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暗门。
    一道矫健的身影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反手迅速将暗门合上。来人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却掩不住玲珑身段,脸上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亮得惊人的眼睛,眼角处用金线绣着一枚小小的、不易察觉的元宝纹样——果然是温家“金绣”的标志。
    她目光如电,迅速扫过密室,在昏迷的苏清晏、气息狂暴萎靡的沈砚身上略一停留,最后落在虚弱的温晚舟脸上,眼中闪过一抹心痛,随即抱拳,语速极快:“温家暗部,金绣掌事,阿九!奉家主密令,接应温小姐及诸位义士!请速随我来!”
    “家主……是爹爹?”温晚舟声音微颤,她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从未想过家族会在此等泼天大祸中伸出援手。
    “是!”阿九重重点头,“家主说,温家可以不做雪中送炭的君子,但绝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瞎子!码头水路已被锁死,但我们有别的道!”
    情况危急,已容不得半分迟疑。霍斩蛟二话不说,一把将几乎失去意识的沈砚背在背上,用布条迅速捆紧。白衣面具人轻轻抱起苏清晏。温晚舟强撑着重伤的身体,咬牙站起,阿九立刻上前搀住她。
    “走!”阿九引路,一行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一条更为隐秘狭窄的地下水道。腐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脚下是黏腻的淤泥,只闻水声嘀嗒,以及众人沉重急促的呼吸声。
    霍斩蛟背着他的主公,感受着身后那具身体里传来的、如同火山即将喷发般的恐怖悸动,心急如焚。他能“嗅”到,沈砚体内那团混乱狂暴的气运正在不断膨胀,几乎要冲破那脆弱的封印!时间,真的不多了!
    这条暗道曲折漫长,仿佛没有尽头。就在沈砚胸口金光又开始不稳定闪烁的刹那,前方终于传来阿九压低的声音:“到了!”
    一道微光映入眼帘。出口处,竟隐藏在一处荒废宅院的枯井之中。井口边缘,早已悬挂好了结实的绳索。
    “外面暂时安全,车马已备好,直通城外芦苇荡,那里有船!”阿九率先攀上,警惕地观察四周后,才示意众人跟上。
    众人合力,将沈砚和苏清晏小心拉上来。夜风一吹,带着金陵城特有的潮气,也带来了远处隐约传来的、祭天大典预备仪式的号角声!
    呜——呜——
    低沉肃穆的号角声,如同巨兽的呜咽,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今夜,紫金山巅,那位伪帝即将登基!
    几乎是同时,沈砚身体猛地一颤,又是一口泛着金光的鲜血呕出,气息瞬间更加微弱!
    “主公!”
    “不行!必须立刻找地方为他压制!”白衣面具人声音凝重至极。
    阿九脸色一变,指向城外东南方向:“快去芦苇荡!船上有我们最好的药师和准备好的金针药物!快上车!”
    一辆其貌不扬的宽篷马车从阴影中疾驰而出,众人手忙脚乱地将沈砚和苏清晏安置上车。马车立刻狂奔起来,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急促的辘辘声,冲向漆黑的金陵城外。
    车厢内,温晚舟看着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的沈砚,又听着那象征国贼篡位的号角声,一股极致的愤怒与不甘猛地冲上心头。她家族虽是商贾,却亦有忠义之气!岂能容奸邪如此践踏山河,岂能容恩公就此殒命!
    她猛地撕开自己肩头早已被血浸透的绷带,那狰狞的伤口还在渗血。她眼中闪过一抹疯狂的决绝!
    “晚舟姑娘,你……”霍斩蛟惊道。
    “他们不是要气运吗?不是要这江山吗?”温晚舟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斩钉截铁的狠劲,“我温晚舟别的不多,就是钱多!今日,便用我这身铜臭银钱,买他个国运震荡,买他个天下皆知!”
    她竟不再顾及伤势,猛地咬破自己右手食指指尖!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
    她左手颤抖着,从贴身暗袋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面额巨大的银票——那是温家商行通行天下的凭据,蕴含着庞大的“财气”!
    她将以自身精血为引,以温家财气为墨,要以命搏一把!
    “温姑娘!不可!”白衣面具人欲要阻止。
    “别拦我!”温晚舟猛地抬头,眼中是豁出一切的璀璨光芒,“苏姑娘能为沈公子引星换命,我温晚舟为何不能以财买运!霍将军,替我护法!阿九,给我争取一刻钟!”
    霍斩蛟看着眼前这个平日写信都会害羞的社恐女子,此刻却如女战神般决绝,他重重点头,战刀横膝,正气凛然:“俺在,谁也扰不了你!”
    阿九在外驾车,闻声狠狠一鞭抽在马臀上:“小姐放心!除非他们从阿九的尸体上踏过去!”
    温晚舟深吸一口气,无视了肩头剧痛和身体的虚弱,将全部精神凝聚在指尖。染血的手指闪电般在那叠银票上划动、折叠、裁剪!
    她的动作快得出现了残影,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无比,带着一种奇异而疯狂的韵律。原本轻飘飘的银票,在她染血的指尖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与重量,发出细微的嗡鸣。
    一张张银票被折叠成一个个寸许高、披坚执锐、手持微小兵刃的纸人!这些纸人通体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血金色,仿佛由熔化的金液与鲜血混合浇筑而成,散发着惊人的锐利之气和……浓郁的财气!
    噗!温晚舟又是一口鲜血喷出,直接喷在那些未完成的纸兵上。纸兵表面的血金色光芒反而更盛!她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却凭着一股惊人的意志力支撑着,手指速度越来越快!
    霍斩蛟看得心惊肉跳,那些小小的纸兵身上,正在汇聚一股越来越可怕的、带着血煞与金钱味道的奇特气运!这股力量,让他这身经百战的将军都感到皮肤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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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
    当最后一张银票被折叠成形,温晚舟几乎虚脱,猛地瘫软下去,被霍斩蛟一把扶住。而她面前,密密麻麻,足足十万之数的血财纸兵,悬浮在半空之中,无声咆哮,杀气腾腾!它们组成的血色洪流,将整个车厢映照得一片诡异而辉煌!
    “去……”温晚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车窗外紫金山的方向,“劫了那祭坛……乱了他的气运!”
    十万血财纸兵瞬间动了!它们如同有了生命,化作一道无声无息的血色洪流,哗啦啦地飞出了车窗,融入了浓重的夜色之中,直扑长江对岸的紫金山!
    与此同时,马车终于冲入了城外广阔的芦苇荡!一艘快船正隐藏在芦苇丛中。
    “快!上船!”阿九急呼。
    霍斩蛟背着沈砚,白衣面具人抱着苏清晏,搀着虚脱的温晚舟,踉跄地冲上船。船夫立刻撑竿,快船悄无声息地滑入宽阔的江面。
    而此刻,对岸的紫金山已是灯火通明,祭天大典即将达到高潮!伪帝李烬(人俑替身)的身影在高高的祭坛上已隐约可见!
    船刚行至江心,温晚舟挣扎着爬起,扒着船沿,望向紫金山,眼中充满期盼与担忧。她的纸兵,能成功吗?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紫金山巅,祭坛上空,深邃的夜空之中,毫无征兆地,道道纯净皎洁的星辉如同被无形之手接引,骤然穿透云层,精准地洒落在那片正扑向祭坛的血色洪流之上!
    是苏清晏!即便在昏迷中,她的本能似乎也感应到了那同源般的财气与决绝之意,竟无意识地引动了星辉相助!
    璀璨的星辉如同最好的匠人,迅速为每一个血财士兵镀上了一层璀璨耀眼的金色星辉甲胄!刹那间,十万纸兵威势暴涨,金光灿灿,宛如天兵下凡,携带着一股堂皇正大又锐不可当的气势,冲向祭坛!
    “成了?!”温晚舟惊喜交加,几乎要欢呼出声!
    船上众人也屏息凝神,看着这奇迹般的一幕!
    然而,就在金光纸兵即将冲上祭坛的刹那!
    一道清越冷冽,却又带着无边邪魅的琴音,如同水银泻地,又如同毒蛇吐信,骤然从祭坛高处响起!
    “铮——!”
    琴音初起,便如魔爪般攥住了所有人的心脏!
    祭坛高处,一个穿着华丽宫装、身姿曼妙的女子身影端坐于琴案之后。正是容嫣!她唇角噙着一丝冰冷诡异的微笑,十指如穿花蝴蝶,在琴弦上急速撩拨!
    那琴声,并不刺耳,反而带着一种奇异的魅力,却让人听得头皮发麻,心慌意乱!无形的音波以她为中心,如同扭曲的涟漪般扩散开来,瞬间笼罩了整个祭坛前方空域!
    正在冲锋的金甲纸兵洪流,如同猛地撞上了一堵无形却无比坚韧的墙壁!
    冲在最前方的纸兵瞬间停滞,然后,在那诡异的琴音震荡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嚓”声!
    它们身上那璀璨的星辉金甲率先出现裂纹,紧接着,里面的血财纸身开始扭曲、变形!
    翅膀纷纷断裂!身体破碎解体!
    成千上万的金甲纸兵,如同遇到了烈火的飞蛾,在空中纷纷扬扬地炸裂开来,化作漫天燃烧的纸屑,飘零落下!
    仿佛下起了一场凄美而残酷的金色火雨!
    “不……”温晚舟眼睁睁看着自己耗尽心血,甚至赌上性命折出的纸兵大军,被那魔音轻易摧毁,她眼前一黑,彻底晕厥过去。
    霍斩蛟双目赤红,死死攥紧了拳头。
    完了吗?就这样失败了吗?
    祭坛上,容嫣的琴音越发高亢诡谲,带着一种玩弄众生般的得意。台下,百官和禁军似乎并未察觉高空的异状,依旧沉浸在那虚伪的典礼之中。
    但霍斩蛟的战场嗅觉却在疯狂预警!不对!这琴音不仅能杀伤实物,更是在搅乱、扭曲这片区域的气运!祭坛上的气运流转,变得极其诡异和……虚假!
    他猛地趴到船沿,鼻翼急速抽动,不顾那令人作呕的魔音灌耳,拼命地“嗅”着从对岸弥漫过来的、驳杂混乱的气运洪流。
    忠诚、恐惧、狂热、野心、阴谋……无数种情绪夹杂在气运之中,混乱不堪。但霍斩蛟摒除了一切干扰,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那祭坛最高处——那伪帝所在之地!
    混乱!空洞!虚弱!
    那里看似气运最集中、最耀眼,但核心处却流转滞涩,仿佛一个被精心装饰的空壳!与他之前远远“嗅”过的、真正谢无咎那深不见底如渊似海的恐怖气运截然不同!
    “假的!都是假的!”霍斩蛟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他指向祭坛中央那尊贵的龙椅,声音因极度震惊和愤怒而嘶哑:“那里!气运流转最弱,是空的!谢无咎的真身根本不在此处!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语!
    嗖!
    一道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凌厉刀光(或许是某位潜伏的忠臣义士,或许是另一股势力),如同闪电般精准地劈中了那尊龙椅!
    轰!
    龙椅应声炸裂!但飞溅而出的,并非木质碎屑,而是一堆如同琉璃般的幻影碎片!
    碎片消散处,露出的根本不是什么龙椅基座,而是一个深不见底、散发着彻骨阴冷气息的密道入口!入口旁冰冷的石壁上,刻着一个诡谲的笑脸狐狸标志——无面楼的徽记!
    旁边,还有一行仿佛用鲜血新刻上去的、娟秀却充满挑衅的小字:
    “尽头处,见吾真容:第七张脸。裴狐。”
    快船在冰冷的江水中沉默前行,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失去了语言。
    祭天大典是假的?龙椅是假的?连谢无咎亲临现场都是假的?
    那真的谢无咎在哪里?
    裴狐又为何留下如此明显的标记?第七张脸……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一个陷阱,还是一个……邀请?
    重伤的沈砚、昏迷的苏清晏和温晚舟、身份不明的白衣面具人、焦急的霍斩蛟与阿九……这一叶孤舟,载着满船的谜团与沉重,正驶向未知的海外孤岛。
    而真正的风暴之眼,似乎早已转移。谢无咎布下这瞒天过海之局,他真正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江风呜咽,如同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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