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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鼎真人微微含笑，“不行吗？”
杨戬放下手中的东西，“师父，徒儿想出去走走。”
玉鼎真人双目微动，“想去哪啊？”
“师父，这段时间都是您帮徒儿擦洗身体，现在徒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徒儿想自己洗个澡。”杨戬抬眸，“师父，徒儿速去速回，徒儿保证，绝对不会离开玉泉山的。”
“好，那边去吧，注意不要让伤口沾到水。”玉鼎真人递来衣服，“山风刺骨，快去快回，小心着凉。”
杨戬点头，“是，师父。”
玉鼎真人拿起杨戬的鞋，“来。”
杨戬有些不安，“师父，徒儿自己来。”
玉鼎真人抬眸，“听话，师父帮你穿。”
“是，谢谢师父。”杨戬起身撩衣跪下，“师父，徒儿。”
玉鼎真人连忙伸手搀扶，“地气湿冷，快起来。”
杨戬推开玉鼎真人的手，“不，师父，徒儿有话要说。”
玉鼎真人不做勉强，“好，说吧。”
杨戬抬眸，“师父，徒儿心中有愧，自知有辱师门，徒儿恶名昭著有辱师父清誉，徒儿无颜面对师父。唯有一死以谢天下。师父，徒儿不孝，师父教诲抚育之恩，如再造父母。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徒儿却从未恪尽弟子之责。昆仑山一役，徒儿遭逢灭顶之灾，幸得师父出手相救保住徒儿性命，若无师父不眠不休精心照料，徒儿如今早已魂归山野，尸骨无存。师父，杨戬何德何能得您如此倾尽心力？”
“杨戬，你是贫道的徒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从你唤贫道师父那一日起，你便是贫道的孩子。贫道性情古怪，脾气暴躁，有时还会无端发火。戬儿，虽然师父生气时会打你骂你，但是师父不会不要你。即便你真的是人神共愤，天地不容，万人唾骂，世所不耻，人人得而诛之，只要有贫道在，也不会让你孤立无援，孤苦无依。有贫道在一日，便有你杨戬在一日。”玉鼎真人按住杨戬的肩膀，“他们说你权欲熏心，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心狠手辣，阴险狡诈，不择手段，卑鄙无耻，作恶多端又如何，是非公道自在人心。你若真的权欲熏心，又怎会不除去玉帝取而代之，岂不事事称心如意？你若真的冷酷无情，六亲不认，又怎会不斩草除根，杀了刘家父子，以绝后患，又何必对他们多加照拂？你若真的心狠手辣，又怎会留下孙悟空和东海四公主的性命？你若真的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作恶多端，又怎么有送弱水上天的力量？你若心中无半分仁爱，又怎么会有本事驾驭宝莲灯？”
杨戬点头，“是，师父，多谢师父教诲，徒儿明白了。”
玉鼎真人抬眸，“你明白就好，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
杨戬颔首，“是，师父。”
玉鼎真人解开杨戬身上法力的禁锢，“三个月过去了，我想这小狐狸和东海四公主该说的话也说得差不多了。”
杨戬惊讶道：“师父，您是不是恢复了她们的记忆？”
“万一救不回你，贫道若是不再做些动作，这一切岂不是死无对证了？”玉鼎真人扶起杨戬，“不是说想洗澡吗，还不快去，难不成还要贫道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