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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看了她一眼，随后闭上眼睛，一颗颗的拨动着手里的佛珠：“你既然乃是准太子妃，老身怎么能审问你呢。你的丫鬟，总可以审问吧。况且，我也没有说四丫头说得对，只是先问出你们今儿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在一起，才能还你一个清白。”
“若儿，你就说出来吧，你究竟有没有……唉!”白丞相想说和男人私相授受，又觉得此言甚是丢人，只能甩袖作罢。
那清脆的掌嘴的声音依旧在继续，白灵若垂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捏成了拳头，面色却很是镇定，临危不乱。
“父亲，若是女儿与旁人有任何一点私情，以女儿的性子，早就与太子殿下说清楚了，又怎么可能会乖乖的等到殿下去求陛下赐婚呢。”白灵若说道，“更何况，欺君之罪到底有什么样的严重性，恐怕爹爹比女儿清楚多了吧。”
白丞相仔细想来，确实是这个理。上一次他只是提了一下奏折的事情，白灵若就可以当晚离家出走。此次的事情若不是云凌飞自己去说，恐怕他们二人早就没有了交集。
这时，那奉命掌嘴的其中一个嬷嬷走了过来，弯腰行礼，沉声说道：“老夫人，这丫头嘴巴硬得很，还是不肯开口。”
白灵若心中一动，透过几个人的缝隙，就隐隐约约看到婉儿被强迫跪在地上，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血迹。
“好个嘴硬的贱蹄子，我倒要看看，是她嘴硬还是我的棍子硬。”白老夫人压根没有想到婉儿竟然如此忠诚于自己的主子，将她手里的拐杖交给嬷嬷，“拿这个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我老太婆的！”
白灵若震惊的看着白老夫人，本以为她仅仅只是打一下，消消气而已。现在，竟然还想要婉儿的命！
“是。”那嬷嬷也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听话的拿起了拐杖。
正要走过去时，白灵若拨开人群拦在了婉儿的面前：“我看谁敢打她。若是想打死她，那就连着我一起打死吧。等到大婚之日，白府交不出人，看你们怎么给太子一个交代！”
白夫人捂着嘴巴，轻声说：“若儿，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我们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话做什么，你快过来，别胡言乱语了。”
白丞相脸色已经铁青：“若儿，你究竟有什么事情不能说出来的。无论如何，你就先让大家知道吧！”
那怎么能说，只要白灵若说出，她和慕容秋合伙开了一座茶楼。呵呵，恐怕白怜雪就能立刻咬定，慕容秋就是她私会的男子！
“父亲，女儿有不得已的苦衷。”白灵若苦笑一声，将跪在地上的婉儿给拉了起来，“但是还请父亲相信，女儿绝不会拿阖府上下上百人的性命打赌!女儿赌不起，也不会天真到去赌。”
白丞相叹了口气，见她死活不愿意说出来，又看向了白怜雪：“你说，这件事是有人传到了你的耳朵里。究竟是何人所言，你给为父指出来。”
一问到白怜雪那儿，她就清楚，白丞相这是信了白灵若的话了。她掩面辍泣，随后看向了自己的婢女：“是小云，是她说自己听到外面的人说，说有人看见大小姐和男子走在一起！”
小云惊慌失措的对上白丞相探究的眸子，立刻跪下紧张的说道：“是，是奴婢今日出去替四小姐买布匹的时候，听到外人说的。奴婢当时就问，说的是哪个白大小姐，那人当时就说，还能有谁，自然是丞相府那位。”
她话音渐渐弱了下去，白老夫人已经恶狠狠地看向了白灵若：“事到如今，你还是不肯说出来，那个男人是谁？白灵若啊白灵若，若你的婚约是普通人家也就算了，你的可是皇婚啊，你这是逼着全家人都陪着你掉脑袋么！”
白灵若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这几日确实因为瑾茗楼的事情，和慕容秋接触过几次。除了慕容秋，还有邱达海，易卓，洪老伯。但是，她向来一出府，就坐着马车走了，在路上从来不会下马车跟他们说话。
况且，大北街距离此处，坐马车都得要半个时辰。小云一个丫鬟，怎么可能走这么远的路程去买。这一切的一切，只有解释成诬陷，才说得通。
“奶奶此言严重了。”白灵若冷笑一声，冷静分析后，说道，“事情绝不是四妹说的那般，我是被冤枉的。而且，这个丫鬟也说了，只是听说。我也就这几日出来得勤快了些，可以往却是很少离开白府的。那么请问，那个路人又是怎么认出我是白家大小姐的？莫非，我每次出去，都得让下人喊着，白家大小姐出没，闲人避让么？”
小云不敢在多说半句话，本来今儿这事情就是白怜雪临时栽到她脑袋上的。现在解释，恐怕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么一说，白丞相也认同的点点头，他一向提倡节俭和低调。像白府的马车，只是普通的马车，除非有人问，否则不会猜到这么普通的马车，会是白府的。
“小云，你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白夫人一直都相信自己女儿是无辜的，见终于有了翻盘的契机，立刻就冷声质问道，“若是你有半句虚言，休怪我无情。”
“奴，奴婢所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小云身子微微颤抖，“至于那路人怎么认识的大小姐，奴婢也不清楚啊。求夫人饶命，奴婢只是将听说的事情给四小姐说了而已，其他的，奴婢真的是一点都不清楚啊！”
白灵若冷哼一声：“那我来帮你解释解释。”所有人都看向了她，只见她朱唇轻启，“因为，你根本没有去过布庄，更没有听过这句话。若是觉得我冤枉了你，那就说出你究竟去了哪家布庄，买了什么颜色的布匹。若是我们去核查，对不上的话，你可知你的下场？”
小云瑟瑟发抖的跪着，仿佛一不小心就能崩溃哭泣似的。她小心翼翼的看向白怜雪，见后者冷冷的神色，好像是无声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