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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的呼吸有些乱，温热地拂过她的耳际。
江瑶月稍稍偏过头。
他停住了所有动作，没再继续，但也没松手。
江瑶月被他紧紧抱在怀里，双手抵在两人中间。她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之下的心跳，一声一声，又重又急，与她自己的混乱交织成一片。
秦淮俯身，额头轻轻贴上她的，呼吸交织间，他声音低哑:“江瑶月，不止他会想你。”
稍稍一顿，他的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声音压得更低:“小江也很想你。”
江瑶月微微垂着眼眸，长睫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她没有回应。
静默片刻，秦淮身子往后退了退，抬手抚上她的脸，然后不容回避地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迎上他的目光。他看进她眼睛深处：“我也很想你。”
自云栖寺回到北城，他一直都没有见到她，时间都被拉得漫长。
海滩上，人已经很少，只剩零星身影与远处模糊的灯火星光。
不远的地方，有人抱着一把吉他坐在沙滩上，轻轻弹唱。海风将那段旋律一段一段地送过来，像温柔却寂寞的背景音，在他和她之间缠绕。
是一首粤语歌。
江瑶月抬起眼望向他，那双总是清亮的眼眸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海雾，在夜色与远处灯火的映照下，荡漾着难以辨明的情绪。
吉他声伴随着海浪的节拍，歌词被海风剪碎，又拼凑起来，隐隐约约飘过来。
“全世界快乐，唯一于这一角。”
“何妨如一颗星闪过，忘记缤纷的灯。”
......
秦淮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动作温柔至极。
他没有催促，只是凝视着她。
“你呢？”他终于再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沉，也更静：“有没有一次，想起过我？”
江瑶月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撑在他胸前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他体温的热度。
她望着他，轻声开口：“秦淮。”
他等待着她的推开，或是更长久的沉默。但她最终只是松开了抵在他胸前的力道，那只手缓缓下滑，轻轻抓住了他腰侧的衬衫衣料。
远处，歌者唱完了最后一句。
吉他的余音散入海风，辽阔的夜空下，仿佛只剩下他和她，以及耳边永不止息的海潮声。
时间该就此停止。
但晚上的海风，让他清晰地感觉到怀中的人轻轻瑟缩了一下，她皮肤上起了凉意。
秦淮不再等她的答案，一言不发地俯身，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她的裙摆如同夜色中绽放的花，从他的臂弯间垂落，拂过他坚实的手臂。他稳稳地抱着她，转身离开微凉的海滩，一步一步，踏着沙与月光，朝着不远处的酒店走去。
光明正大。
毫无顾忌。
江瑶月在他怀中抬起头，明明灭灭地光线在她眼底投下一片柔软的光晕，她微微动了动唇，声音很轻，却清晰地撞进他的耳膜：“想起过。”
秦淮猛地停住脚步，他低下头，目光紧紧锁住她，眸色在灯光下沉得发暗，深处仿佛有浪潮汹涌。
他喉结滚动，声音比刚才哑了几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