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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啊魏忠贤!你连续追了我几个月,打了不知道多少场战斗,你又怎能奈何得了我!”
王玄意的口中发出来了一声咆哮,滚滚如雷,一跃而起,踏在了大约有一人多高的草尖之上,身体随草摇摆不停。
看他的样子,简直比一只麻雀还要轻巧许多,却偏偏给人一种威猛无铸的感觉。只见他手中的长幡,不停的舞动着。
一条条的诡异黑气,宛如灵蛇缠绕一般,与魏忠贤手中的飞剑斗得难分难解,
“《公输秘术》,乃是我们墨家,传承了将近千年的机关圣书,只有我们墨者传人才能拥有,你怎可妄想得到?”
而他也只是用一根绳子,紧紧的捆住在自己背后的那个孩子。只见王玄意一手持着乖幡,一手出拳,手法变换之间,拳拳都仿佛将空气打得爆裂,就如凭空起了炸雷一般!
而那魏忠贤只是干笑数声,身体踏在草上,仿佛安装了滑板一样,蛇行劲草,向后退出了三四丈,躲避开对方的拳风,用手一指,飞剑金光瞬间横刺过来,朝着王玄意拦腰砍到。
依然口中对着他发狠道:
“我们陛下专攻机关之术,听说那《公输秘术》乃是旷世其书,特叫你献上,你安敢抗旨?”
“自古有言:天下非一人之天下!陛下虽然喜好机关土木之术,但也不至于强夺我墨家宝典。魏忠贤!定是你这阉贼,夭诏陛下传书。
有种你就与我进京去,到那陛下面前对峙,我为关宁总兵麾下大将,掌管兵马无数,岂能容你这个阉人在此胡来!”
王玄意把手中之幡,摇得更加剧烈,上面的黑气化出的怪蛇,正在翻滚绞腾,似乎都成了实质一般。
而魏忠贤操持的飞剑,所化出来的金光,刺进黑色气体里面,就仿佛刺进了粘稠的胶质之中,软绵绵的不着力气。
然后又有数条黑蛇反而缠绕过来,飞剑上的金光马上后退起来。然后又转了个方向,从另一角度刺击,双方你来我往,倒是把旁边的慕容欣然二人看得呆了。
慕容欣然自出道以来,从来修的都是己身,只要自身强大了,什么术法都是浮云。可是令他以前视为小道的飞剑之术,竟然可以用的这般得心应手。
“呵呵,魏忠贤啊魏忠贤?你的飞云剑,可是破不了这(蛇涎幡)的,小心你那飞剑被污秽了,把你这数十年的苦功,通通毁于一旦!”
只见这这两人大战起来,乌云四起,劲风不停的鼓荡着,光闪烁烁,剧烈到了极点。慕容欣然敢在心里伸出三根手指发誓,自己还真的、真的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魏忠贤?”
王玄意毕竟是军中出身,罡气四烈,他的声音自然如同滚滚惊雷,让站在远处草坡之中的,慕容欣然二人都听得清楚。
慕容欣然口中低声喃喃说道:
“这家伙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呢?听他的声音,好象是个太监耶?”
正在他嘀咕的时候,只见那魏忠贤的一口飞剑,使得异常凌厉,穿刺之间,角度刁钻无比,但王玄意功夫也是颇为深厚,拳拳凶猛,手法异常的诡异多变。
只见他运用自己的轻功踏在草叶之上,简直是登峰造极。而他又有手上奇怪的(蛇涎幡),恰好能够克制住魏忠贤的飞剑。
两人的战得异常激烈,又凶险无比,只要其中稍微有人失手的话,就会是个血溅五步的结果。
“夫君啊,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我们是碰到鬼了?听说草原上的一些偏僻地带,经常闹鬼的!”
此时连昕也被自己的话,给吓的一个机灵,却见旁边的慕容欣然只顾看打斗,丝毫不理会自己,声音顿时大了些:
“喂,夫君,夫君你回个话啊!”
“噫?”
只见那魏忠贤的耳朵,突然抖动了一下,朝着他们二人所在的山坡之上望来。待他仔细一瞧,猛然看见两个穿着野兽的人,顿时用他那公鸭嗓子尖声尖气的,叫了起来:
“是什么人在此窥伺,胆敢来打搅咱家的好事!”
只见他的身体再次暴退,而他的衣袖猛甩,一道流光闪过,口中爆喝一声:
“去!”
只见那飞剑在空中绕了几个圈。只听“嗖”的一声呼啸,仿佛火箭一般刺天而上。而在那飞剑流动之时,金光一闪,已经到了半空之中,
然后又见那金光,骤然一个倒栽着,朝着这处山坡之上就落了下来。那冷深深的寒气,与锐利的金铁之气很快的就绞杀了下来,让周围的空气,都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不好!连昕!你快爬下!”
从魏忠贤二人所在的位置,慕容欣然二人所在的山坡,离了大约最少都有七八里远近,而那飞剑居然能够在瞬息之间就已经到了。
慕容欣然见飞剑已经临近,只好调动储存在自己经络中间的,大约一百零八道的罡煞之气。调动之后,顿时在自己周身边旋转起来,而他的经络之中,此时已经一片冰凉,显然是内劲快速流转的缘故。
慕容欣然毫不犹豫的,便用起了自己手中仅有的白金剑,双手在空中虚划起来。一牵一引之间,大约有三十六条玄刀光影,已经一齐发出。
悬浮在他的头顶之上,有青光游动,结成了一片密集的刀网!
叮叮当当!锵锵!锵锵!好似打铁一样,飞剑在这个时候,也已经落了下来,正好撞击在玄刀光影的刀网之上,
火星四溅之时,只见那飞剑金光一跳一跳的,落下的势头也已经被刀网阻住了。
“噫?”
魏忠贤再次发出了一声惊叹,由于山坡离得远,他也没看清楚慕容欣然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居然使自己的飞剑无功。
有了前例,魏忠贤再不敢有所小视,连忙凝运起自己的精神。然后又用手再次一指,飞剑转了几圈之后再次落下。
可是如今的慕容欣然内劲不济,刀网不能持久,只是持续了片刻,就瞬间消失了。
无奈之下的慕容欣然,只好连忙翻身一滚,又发出来了三十六条刀气,挡住了飞剑的攻击。
旁边的王玄意见了,趁此时机,也将自己手上的蛇涎幡一摇,条条黑气放出,朝着魏忠贤蔓延就迅速包裹而来。
魏忠贤的公鸭嗓子,再次发出了一声,异常难听的长啸。那柄带有金光的飞剑,已经自他的身后迅速飞回来,朝着王玄意的背后环绕起来。
同时他的身体,借机滚进了草中一条水沟里,堪堪避过了黑烟的攻击。只见黑烟见势不停,猛然一扑,扫过的草丛纷纷枯萎起来。
清水也已经变得漆黑,水沟之中,也立刻就翻起了大大小小的鱼类,显然都是中毒而死的。
而他手中的这蛇涎幡,正是是依照上古先贤公输班的秘法,取用各种毒蛇的涎液,提炼出它们的精华,浸泡长幡,然后再用秘法催动而生。
故而这蛇诞幡所发出来的黑云,就是那些毒蛇涎出来的口液。异常的巨毒无比,那可谓是沾人就死,又能污秽飞剑,厉害无比。
而且这幡,也比那飞剑之术,容易练制得多,正是天下诸道之中,专门克制飞剑之物。
“王玄意,你好!你真的很好!”
魏忠贤此时已经从水中,猛的跃了起来,显得异常狼狈。
“天地四方谓之宇,古往今来谓之宙。我们肯定还在这片宇宙之中,所以我们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你都不要惊讶!”
慕容欣然见飞剑飞了回去,从刚才所听见的,刚才他们两人的对话,他的心中,已经大约有了个模糊的概念。
只见他一把抓起身边的连昕,从后面下了山坡,将她按在那深密的草丛之中。
“夫君,你要干什么去?”
连昕正在惊讶的时候,猛见慕容欣然起身要走,连忙拉住了他。
“自然是杀人!”
只见他一个蛇形穿梭,就钻进了草丛之中,声音遥遥传来:
“你就在这里不要动!”
然后看那魏忠贤操持飞剑,又刺到了自己的背后之处,王玄意连忙反摇起蛇涎幡,黑气凝成了团,这才堪堪敌住了飞剑,两人又缠斗起来。
“王玄意,去年三月二十二曰,司掌钦天监的张天师,见帝星飘摇,有白虎、天杀二星碍主。那白虎星就合该应在你身后的孩子身上,你不把孩子交给我,难道你还要造反不成?”
“哈哈,哈哈!”
只见王玄意大笑起来,冷声道
“简直就是一派妖言,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们无非是图谋我这本《公输秘术》!这乃是我军中好友的儿子,他的出生很是平平。
你们说他上应白虎之星,真是无稽之谈。”
骤然之间,只听他几声长啸,划破了四野,远处出现几个人影,飞弛过来,转眼就让人看得清楚,又是几个锦衣的大汉。
他们向着魏忠贤道:
“厂公,我等前来奉命!”
“好,好,好!你等快来,赶紧给我擒拿住这个不孝的反贼!”
只见魏忠贤大笑起来,振奋起精神,飞剑使得出神入化,蛇涎幡的黑气,居然有些抵挡不住的势头。
此时的王玄意也是心中暗暗叫苦,魏忠贤的那柄飞云剑,乃是在西崆峒绝顶,得西域魔陀的传授,辛苦炼成,威力颇大。
自己的这蛇涎幡只是匆匆练制而成,不能尽情的克制住它。现在对方又来了数人,虽然他们不会飞剑,可是他们个个武艺高强,身上更是有着许多,杀伤力巨大的暗器。
果然,那几个锦衣大汉一前来,刷刷的取出了一张花胎铁弓。弦是用钢丝绞成,搭上锋利的铁箭,乱箭如蝗,就往自己的身上要害之处,纷纷招呼起来!
只听“扑哧”一声!
魏忠贤的飞剑已然逼迫得紧,王玄意只顾的招架他这边,却被一箭洞穿了肩膀,血花四溅,创口处,更是一阵麻痒,他的整条臂膀瞬间就失去了知觉。
“有毒!”
王玄意连忙运起内家真劲,封住了自己的周身血脉之处,一手猛烈摇动起蛇涎幡,身体往后疾退。
“你跑得过飞剑么?”
只见魏忠贤尖笑连连,那几个锦衣大汉也围绕了上来。
突然,草丛中爆起一人,正是慕容欣然!只见他双手一挥舞,又是三十六道玄刀光影滚滚而来,五十丈内青光闪烁,交织成一片大网,铺天盖地的朝着自己的面前,就笼罩了下来!
刚才是魏忠贤先出手杀人,险些把自己杀死,慕容欣然也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他自然是要将其杀了。
如今他的经络已经贯通,刀法已然通玄,威力虽然还没到巅峰,却比原来大了许多。
转瞬之间又是三十六刀齐出,方才的四个锦衣大汉已经当场被斩杀,
魏忠贤忙惊叫不好,连忙把飞剑收回,舞成了一片金光,只见半空之中火星飞溅,人已骤然远去,他的尖叫之声依旧遥遥传来:
“没想到居然是北方升龙道的人,我日后若是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报此仇的!”
此时慕容欣然,已经将自己的极限,能发出的一百零八道玄光刀气,给全部发出去了,此时他的身体之内顿时空荡荡的,不敢再去追,见没把魏忠贤杀死,他的心中异常惊讶。
砰!他身边的王玄意已经倒在地上,全身颤抖,嘴唇乌黑,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上落了下来,他身上的肌肉更是一块一块的抖动起来。
而他背后的孩子却已经爬了下来,看他样子刚刚才四五岁的样子,结了两个羊角,而他的两只大眼睛黑漆漆,对慕容欣然不停的看着,却也不说话。
周围的空气瞬间就沉默了下来,慕容欣然又跑到远处几个锦衣大汉身上搜了一会,搜出一个白瓷瓶来,闻了闻之后,从沟里装了一瓶水,给王玄意就灌了下去。
不一小会,王玄意身上乌黑已经消退,流淌出来了灰色的臭汗,人一下支撑不住,就躺在了地上。
慕容欣然见这孩子异常冷静,尤其是年纪只有这么点点大,当真是不可思议。那边的连昕也过来了,看见眼前的景象,自己更是一肚子的疑问。
“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欣然走上前去,问这孩子。
这孩子此时正在撕下衣服,包扎起自己的伤口,听到了慕容欣然的发问之后,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那夫妻两个,又迅速低下头去,幼稚的童音传了出来:
“我叫李自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