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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医生正好推开手术室的们走了出来。
季冬十起身迎了上去，“医生，怎么样？”
“你是病人的家属？”
季冬十摇头，“我是她朋友。”
“那她丈夫呢？”
“她还没有结婚。”
医生皱了皱眉，“那父母呢？孩子已经保不住了，现在我们需要家属签字，把孩子引下来。”
“都去世了。”
医生都是一愣。
“黎川？”季冬十侧了一下身子，“你听到了吧？”
黎川艰难的嗯了一声，“听到了。”
“那我现在要去签这个字，可以吗？”季冬十问道。
黎川那边一阵沉默。
何辛推了推他，“墨墨在手术室等着呢。”
“可以吗？”季冬十又追问了一句。
黎川从嗓子眼挤出了两个字，“可以。”
季冬十挂了电话看着医生，“我签这个字，出了什么事，我负责。”
医生便让护士带着她去签字，自己转身进了手术室。
季图南开完会也赶了过来。
季冬十还坐在手术室外面。
“怎么样了？”
季冬十摇了摇头。
“没事。”季图南坐到了她身边。
“医生说孩子留不住了。”
季图南没说话。
兄妹两又等了半个小时，医生才走了出来，表示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也把墨墨推到了病房。
因为麻药还没有过，所以墨墨还没有醒来。
等墨墨醒来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你醒了？”季冬十急忙说道，“我去叫医生。”
医生过来又给墨墨检查了一番，表示没事了，可以吃一些流食。
季图南便出去买粥。
墨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小了。
“孩子没保住？”墨墨的声音有些抖。
季冬十没说话。
“说话啊！”墨墨情绪激动，声音也大了。
“你别激动……”季冬十伸手给墨墨顺气，“医生说已经尽力了，你冷静点……”
墨墨一把甩开季冬十，“是你签的字？”
季冬十一愣，“墨墨，当时情况比较紧急。”
“你有什么权利签字？”墨墨双目圆瞪，“你有什么资格决定我孩子的生死？我的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
季冬十手足无措的看着墨墨，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觉得耳朵嗡嗡的，什么都听不清楚，只看得到墨墨的嘴巴一张一张的。
“你说话啊！”墨墨抓起床头的杯子砸了过来，“你凭什么？凭什么？”
杯子直接砸到了季冬十的额头上，没破，但是青了一大片，杯子倒是掉到地上，摔的四分五裂，很是难看……
病房有着一瞬间的死静。
季图南拎着粥回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季萌萌。”季图南把粥放到了桌上，撩开头发去看她的头，“我看看，破了没有？”
季冬十推开季图南的手，“没有，不疼。”
季图南看了一眼墨墨，“你自己没保住孩子，跟我妹妹有什么关系？”
“谁让她签字的？要不是她，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墨墨嘶吼道，“她是杀死我孩子的刽子手1”
“看在你今天没了孩子的份上，情绪激动，我不跟你计较。”季图南冷声说道，“但你明天要是还是这些疯言疯语，我不介意让你一辈子住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