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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辰欲哭无泪。
“其实，看不到也没关系的。”
嘤嘤嘤好可怕。
这玩意儿能关上吗？
林知知似乎看明白了他在想什么，轻咳一声。
“放心吧，它鬼气有限，一次顶多让你看到个十几分钟，一会儿就好了。”
方辰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砚珩转着轮椅走到了黑衣人魂魄前，盯着他又看了一会儿，最后非常肯定的摇头。
“我确实没有见过他。”
林知知将黑衣人说的话复述给了方砚珩，方砚珩抿了抿唇，斩钉截铁的否认。
“不可能，景逸也从未有人上报过类似的事情，绝不可能！”
林知知将黑衣人嘴上的符咒撕开。
“你听到了？他身上根本没有血气，也没有相关的因果线，不可能害过人。”
虽然能说话，却依旧动不了，黑衣人魂魄黑色灵气暴增。
“呸！你们这些资本家都一样无耻！普通人的命根本不当回事！四年前，你们负责的z市恒辰的项目，居然偷工减料，有人查出来了真相，你竟然为了一己私欲，让他们直接纵火毁了证据！我就是在那场大火里变成这样的！”
方砚珩很久都没有说话。
黑衣人狞笑。
“你心虚了吧！死了那么多人！你是要下地狱的，就算我死了！我师父也会为我们报仇的！”
隔了好一会儿，方砚珩才抬起头，眉宇之中尽是不解。
“谁告诉你，恒辰的项目是景逸负责的？”
黑衣人一愣。
方砚珩神色冷淡。
“恒辰那个项目，我们参与了竞赛，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最后放弃了，我没记错的话，拿下来这个项目的，应该是z市本地的一个公司吧？”
黑衣人僵住，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砚珩。
“这样的谎言你都说的出来？！”
方砚珩拿过来自己的电脑，敲敲打打了一阵，最后屏幕转向他。
“恒辰项目和Z市孔达公司签订协议的报道，现在还有。”
黑衣人不可置信的盯着电脑，一张脸难看至极。
林知知怜悯的看着他。
“为了报仇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的，还报错仇了？”
惨，太惨了。
比被戴了绿帽子的李大千还惨。
方砚珩点了点屏幕。
“这件事发生之后，全网都有报道，闹得很大，你不知道？”
黑衣人:……
草。
那段时间他在昏迷，昏了三年多，醒过来连智能机都摸索不明白，他哪儿知道。
林知知看他这个表情，拍了拍手。
“哇偶，你不知道，你那个师父总知道吧，你好像被骗了耶。”
她将定身符收回，黑衣人一脸不可置信的跌坐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
他想拿过来电脑，奈何手碰不到。
方辰也拿过来了自己的手机，当着他的面，用手机搜索了相关新闻，放在他面前。
“喏，孔达的老总和恒辰这个项目的负责人都已经进去几年了，你在报哪门子的仇啊？”
林知知蹲下身子托着下巴看他。
“你好像是被你师父骗了哦，我劝你还是尽快告诉我，你做的这些事情，可不光报应在你自己身上，你的子孙后代都会有影响哦。”
黑衣人倏然抬起头。
可是铁证如山，他再不信都不行。
林知知不着急，就这么定定的盯着他。
好一会儿，黑衣人像是放弃了抵抗，目光看向了方辰，指向了他。
“他。”
猝不及防对上他目光的方辰。
谁？
“我？”
方辰瞪大眼睛。
他毁谤我啊，他毁谤我！
方砚珩眼睛都没眨一下。
他对自己这个侄子有点太过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