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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第一天,苏哲凭着优异的成绩和英俊帅气的正面形象,被班主任任命为班长。
因为其他委员没有定下来,可板报正要展开评比,他又懂一些美术,班主任就让他负责本期板报。
为了能进一步接触简单,苏哲私下和班主任说希望能派一个人给他,听说简单的母亲是名大画家,她的画技肯定也不错的。
于是,班主任爽快地把简单派给了他。
简单得知班主任让她画板报的时候,并没有多说什么。
想来是实在没什么人能找,所以就找上她了吧?
放学后,简单和苏哲一起留了下来。
开学第一期板报,画的无非就是新学期到了,欢迎同学们之类的主题。
苏哲的效率很高,利用课间时间,他已经确定了好了方案,并画出了大体的框架。
简单见苏哲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别人家的孩子。
苏哲挺拔修长,英俊帅气,温文尔雅,极有涵养,他的笑容很暖,做事妥帖地令人挑不出半点错处,无论是谁,都要夸他一句好,不仅吸引了一大批女粉丝,还有第一校草之称。而他的照片,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侧脸,都能令女生们疯狂购买。
这样的一个人,太过耀眼,无论他在哪,都会是人群的中心,都会有一大堆的拥戴者。
夕阳西下,教室里,很快只剩下简单和苏哲两个人。
简单一直站在苏哲身后,可苏哲画的太专注,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她。
简单看来看去,也没发现有什么能帮的上的,于是收拾了下书包,准备离开。
苏哲其实一直在关注简单地动向,他本来是想晾她一会,让她主动开口问他的,可简单连问都不问一句,就要背包走人?他才不会让她如愿呢。
“简单同学,你可以帮我填一下这边的颜色吗?”
苏哲指着左下角的区域,像是很随意地问道。
他的话语轻柔又不失力量,是很动听又不许人拒绝的声音。
简单把书包放回了远处,盯着那片空白区域,有些发愁。
虽然沈凌是个画家,可她显然没有把这种天赋遗传到简单身上,简单望着那块不知道是只乌龟还是面国旗的区域,神色清冷地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怎么填?”
苏哲承认自己的画技不算登峰造极,可也不至于让人看不出来画的是什么吧?
苏哲笑起来有种暖暖阳光的味道,他递给简单一只白色粉笔,并耐心地解释道,“这是一艘帆船,寓意着同学们即将乘着帆船,驶向知识的海洋。”
简单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接过粉笔,认真地填了起来。
苏哲很快将填充区域转移到简单周围。
近距离这么一看,简单的五官真的很精致,她的皮肤白皙剔透,睫毛又长又密,随着她眨眼,睫毛也会轻轻颤动,而她的唇瓣,是诱人的樱桃色,此刻小嘴正轻轻抿着,显示出主人认真专注的状态。
帆船占了黑板左下角的二分之一,简单填了将近十分钟才填好,胳膊都酸了,她转过头来,没想到苏哲也在此时低下头。
两个人挨得太近,纵使简单躲得快,鼻尖还是蹭到了苏哲的脸庞。
简单迅速说了一声,“不好意思。”
脸庞痒痒的,苏哲下意识摸了一下,一张俊脸浮起淡淡的红晕。
他并不是一个会轻易脸红的人,可在简单面前,所有的防线好像都是形同虚设。
清亮的目光突然瞄到窗外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苏哲迅速将简单护在身后,不想让简单被对方偷拍。
可简单却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眼前一花,简单已到了那人身旁,一个小擒拿制服了那个男生,接着删去了他手机里所有的相册。
一系列快准狠的动作看得苏哲目瞪口呆。
看不出来,这么文文弱弱的一个人,竟然还懂点功夫?
简单删了照片,就将手机还给了他。
何子文发现相册被删了个精光,心疼的不得了,钱啊,这可都是钱啊。
何子文长相极其白净,白净地有些娘娘腔,他气鼓鼓地竖着兰花指,“你你你,你凭什么删我的照片!”
说完,还抱着双臂,和小姑娘一样不服气地跺了一下脚。
这实在是很滑稽的场面,于是,简单很不给面子地笑了。
虽然她笑的很轻微,但何子文已经看见了。
何子文这下更生气了,他抱着双臂,紧咬着下唇,恨恨地望了简单一眼,把头一甩,一副快来求我,不然我不会原谅你的模样,接着,他甩头看了简单一眼,再甩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哇塞,好一个大美人啊。
何子文是一个想把校园狗仔发展到极致的人,他的宗旨是,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俊男美女。
他从小学就和苏哲在同一个学校,奈何苏哲这人太会躲,他总拍不到他,不然这六年攒的照片卖出去,足够他买全套的变形金刚了。
今天好不容易抓到机会,这下可好,连着之前的,竟然全给删了。
简单将手机还给何子文的时候,心里就默默叹了一句。
糟糕,习惯成自然了。
小学五年,她面冷,所以不会有多少人来招惹她,可一一面热,多的是小男生给她送情书,还偷偷拍她,一一不堪其扰。
简单自发当起了护法使者,一发现手机,全部夺过来,一律清空。
手机里存的当然不仅仅是一一的照片,更有手机拥有者其他的照片,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一律删除的做法,虽然霸道,但的确很有效。
这样一来,偷拍一一的人果然少了很多。
何子文的眼里涌动着希望的火花,他狗腿的贴近简单,“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能给你拍个照吗?”
没等简单反应,苏哲已经凑了过来,温文尔雅地笑道,“不能。”
何子文撇了撇嘴,不死心地说道,“同学,挣了钱咱三七开。”
简单一听这话就明白了,原来这人拍照是为了卖钱,当下说道,“二八。”
此话一出,苏哲和何子文都呆了。
苏哲暗暗猜测,难道她缺钱吗?
何子文则是想,她竟然真的考虑他的建议了?以往他问谁,可都是被拒绝的。身旁这位苏哲,就是教材里的教材。
简单知道何子文误会了,接着说道,“挣了钱,你二我八。”
何子文立马摇了摇头,“洗照片还要钱呢,我这样亏大发了。”
简单没准备和他讨价还价,闻言,简洁明了地伸出三根手指。
何子文大跌眼镜,照片都还没卖呢,她就管他要钱了?
他压抑心中的喜悦,“三十?”
简单摇了摇头。
“三百?”
简单再次摇了摇头。
何子文咽了口口水,“三千?”
简单终于点了点头。
何子文朝她竖起兰花指,“你抢钱啊!”
“钱给我,独家代理给你,至于卖不卖的出去,就看你的本事了。而且我保证只此一笔,童叟无欺。”
之前说好二八开,何子文还能等照片卖出去之后分钱,可简单现在分明是让他先把钱给她,至于照片能不能卖出去,她可就不管了。
三千,正好是他预估可以得到的利润。
这是哪个商家富户培养出来的好女儿啊,算钱算的这么精。
何子文估计自己再不答应,简单的价会开的更高。于是,咬了咬牙,立马把钱打给了简单。
简单收了钱,也没有显而易见的喜悦或是兴奋。
她指着楼下的银杏树说道,“就在那里拍吧。”
秋日的傍晚,夕阳之下,银杏林金灿灿的,笼罩在一层金色的光晕里。
简单随意地站在一棵挺括的银杏树旁,整个人显得清冷又唯美,她淡淡地望着镜头,无喜无悲,眼神干净而澄澈,周身的气度像揽了一层光,仿佛偶然闯进人间的仙子。
何子文看呆了,苏哲也看呆了。
同一天,何子文收到五千块钱,不仅迅速抵了给简单的差价,还净赚两千。
而对方的要求是,洗一张照片给他,并把他手里的底片删除。
何子文虽然觉得可惜,但收人钱财给人办事,听话地将底片删除了。
和苏哲一样,一一也是老师宠大的好学生,成绩优秀、多才多艺,一路行来,连任班长,又是班里的文艺骨干,于是也被老师给予了出板报的任务。
与苏哲不同的是,一一这边有五个人在弄,大家分工合作,利用午休和课间时间,一天就完成了。
说到底,在学校里,大家最看重的还是学习,没人会花费那么多时间在一个板报上。
一一和同学们道了别,就来找简单。
当她穿过楼道的时候,其他班级的教室里已经没有人了。
十班在楼道尽头,一一站在教室门口的时候,觉得教室后头的那个男生有些眼熟。
“苏哲?”
苏哲转过头来,不确定地问她,“一一?”
一一语笑嫣然,“真的是你呀。”
乔家和苏家是世交,一一七岁以前,两家还是邻居,双方父母的关系很好。后来,乔家搬走了,虽然逢年过节,两家大人还是有来往,但两个小的,是再也没见过面了。
苏哲温和地笑着,“真巧,找我有事吗?”
一一摇头,“我不是来找你的。”
苏哲看了看一一,再看了看简单,思忖地说道,“我听说,你后来有了一个妹妹?”
一一仍在笑着,“对,就是小单。”
苏哲惊讶地挑了挑眉,叹了一句,“真是太巧了。”
苏哲望着简单,眼中涌动着只有他自己才懂的情绪。
不是说跟着母亲去了国外吗?怎么会被乔家收养了?
一一望着几近完工的板报,赞扬道,“画的真好,你学过国画?”
苏哲谦虚地说,“学过几年。”
一一真心地赞叹,“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优秀。”
苏哲温文尔雅地笑着,没有谦虚也没有趾高气扬。
一一心里叹,瞧瞧瞧,什么才叫比你优秀还比你努力啊,这苏哲就是个例子啊。
打小,周围邻居可没拿苏哲当参照例子的,也亏自己成绩也不差,爸妈也不是好攀比的人,不然搁别人家里,天天说人家苏哲怎么这么样的,可不被自己爸妈挤兑死?
一周后,苏哲的板报得了全校一等奖,这是十班获得的第一张奖状,金灿灿地张贴在教室后头,显得意义非凡。
班主任孙婷对苏哲赞不绝口,苏哲却谦逊地说这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
于是,孙婷对这小伙子更喜爱了几分,往后有什么比赛,都会推荐他去,而苏哲也争气,各个奖拿的手软。
校级奖下来,学校奖了五百块钱。
钱用白色信封装着,苏哲拿着信封要和简单平分,简单当然不同意。
苏哲劝了几次,简单仍是冷冷淡淡的,只淡淡的两个字,“不用。”
一周的时间,班里大多数人都有了好朋友。
可简单,做什么都是独来独往,非必要对话,也绝对不会和谁说话。
看着这样的简单,苏哲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难受,总想为她做点什么。
简单的入学数学成绩是全校第一,于是被班主任任命为数学课代表。
下午,简单去办公室将全班的本子拿回来。
办公室在另一栋楼里,返回时,连接两栋楼的楼道上,苏哲拦住了她。
那日的阳光从挺拔的银杏树林间透出来,金灿灿的异常灿烂。
而苏哲脸上的笑容,比那光芒灿烂十倍。
干净纯粹的少年立在她面前,连话语声都像带着阳光的味道。
“简单同学,我们交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