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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大门应声而开,入眼的,却是那依旧穿着他衣服的胡彩蝶。
胡彩蝶此时站在门外,额头上的汗珠清晰可见,嘴中还喘的粗气,看起来是一路跑到这里的。
看清胡彩蝶的样子,陈子濯不由疑惑的问道:“彩蝶姑娘,你这么急跑过来是为了什么?”
“呼呼呼~~”
胡彩蝶没有立即回答陈子濯的问题,而是先弯着腰大喘了几口气。
随后又忽然安静下来,弯着腰,开始沉默,而仔细观察的话,可以发现胡彩蝶的身子此时正在轻轻颤抖。
“彩蝶姑娘?”陈子濯不知所措,试探的叫了一声。
陈子濯叫完,胡彩蝶的身子忽然就颤的更加明显,然后就在陈子濯纳闷的时候,胡彩蝶猛的就站直了身体,双手瞬间扣住陈子濯的胳膊。
陈子濯被胡彩蝶这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而当他看清胡彩蝶的脸之时,他又是被吓住。
只见胡彩蝶此时满脸都是泪痕,连鼻涕都是一起流了出了,嘴巴张的老大,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胡彩蝶此时可谓是丑态尽出,但她并没有理会,依旧在哪一颤一颤的看着陈子濯。
见状,陈子濯不由问道:“彩蝶姑娘,难道……我的丹药出问题了吗?”
其实陈子濯对自己的丹药还是很有信心的,但当看到胡彩蝶的这幅表情之后,他心中顿时就没了底。
胡彩蝶听到陈子濯的话,立即就是哭着摇了摇头,似笑似哭的哽咽道:“不是,陈大师的丹药很有用。”
陈子濯听到胡彩蝶的话则更是纳闷,便问道:“那你为何会哭成这样。”
胡彩蝶直视着陈子濯,眼球颤抖,哭喊着说道:“我这是高兴啊,我这是高兴的哭啊。”
缓了缓,胡彩蝶又是略微平静的说道:“陈大师,你知道吗,我爹娘已经五年没有站起过了,整整五年呀,但就在刚才,我把您的丹药喂给他们之后,他们、他们居然直接就能下床走动了!而且他们还说他们身上以前的痛苦已经完全消失了,他们这是已经全好了呀。所以我高兴啊,高兴我的爹娘终于恢复了啊!!”
说罢,她的腿便在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顺着陈子濯的身子慢慢滑下去,随后跪爬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陈子濯听了胡彩蝶的话便顿时明了,然后将胡彩蝶扶起,并把她扶到椅子上,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二老身体刚好,你怎么不在家里照顾他们呢?”
胡彩蝶摇摇头,道:“我爹娘已经睡了,不是很需要照顾,所以我就想尽快过来告诉你这一喜讯。”
胡彩蝶说的也不尽然,她其实只是想找个人来分享一下自己心中的喜悦,只是这种感情她自己没有发觉就是了。
虽然胡彩蝶双亲痊愈对陈子濯只是一个平淡的消息,但他还是笑着对胡彩蝶说道:“二老能够痊愈,我也很高兴,而且彩蝶姑娘以后也就不必再为二老的事情发愁了。”
说罢,陈子濯又是看着门外,道:“不过,彩蝶姑娘呀,现在外面这么黑,你一个人走夜路太危险,所以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
说完这句,陈子濯便回过头来,看向胡彩蝶。
但,回过头来之后,他却发现胡彩蝶竟然睡着了。她睡得很香,嘴角上还挂着刚才的笑容。
看这样子,应该是往这里跑的时候给累着了。
陈子濯看着这样都能熟睡的胡彩蝶不由哑然一笑,但他没有把她叫醒。
不过让胡彩蝶就这样睡在椅子上,陈子濯心里也过意不去。
想起自家还有一件客房,陈子濯便立即招出一根魂丝,并用这根魂丝编制成了一个软绵绵的大床,当然,这张床可是不能与器灵用魂丝编制的床,毕竟,陈子濯这张魂丝床只是由一根魂丝编成的。
将魂丝床编成后,他便小心翼翼的用它将胡彩蝶抬起。
从远处看,此时陈子濯好像只用了一根丝线就将那么一个大活人悬浮在空中,看起来很是神奇。
因为魂丝床无比柔软,而且躺在上边无比舒服,所以胡彩蝶在被抬起之后根本就没有要醒的迹象,反而看起来睡得更加香甜。
陈子濯控制着魂丝床,轻手轻脚将胡彩蝶抬进他的那间空闲的客房。
将胡彩蝶放到床上,陈子濯又顺便用魂丝夹起被子,给胡彩蝶盖上。
做完这一些,陈子濯便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关上门,随后就是喃喃感叹道:“这魂丝还真是方便~~”
夜渐深……
胡彩蝶好像陷入了一个甜蜜的梦,嘴角时不时地露出浅浅的笑容,但也有时,她的眼角会出现一颗晶莹的泪珠,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悲伤还是高兴。
小灵儿睡得也不错,也和胡彩蝶一样,做了一个美好的梦,嘴中时不时地会说出温柔的话语,但每当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则会放出一阵诡异的乌黑光芒,看起来极其瘆人!
至于陈子濯,他当然是在吐纳,对于他来说,睡觉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但也是因为这样,陈子濯从没有过像他人一样的美丽梦乡……
……
旭日东升,金鸡报晓,一夜似乎过得非常快~~
“笃笃笃!!!”
陈子濯的大门又是被人敲响,而他也是顿时惊醒,快步跑到大门前,轻声说道:“别敲了,里面还有人在睡觉。”
说罢,陈子濯便将大门给他打开了。
门外,正站着的却是司徒白雪。
不过司徒白雪现在的样子却是……有些狼狈,脸上衣服上到处都是灰尘,头发也乱糟糟的。
但陈子濯竟是直接略过了这些异常,看见司徒白雪就是兴奋地说道:“原来是白雪呀,我可是等了你一晚上呢。”
说罢,陈子濯便是搓着手,不好意思的说道:“所以,我的那个啥呢?”
陈子濯因为太高兴,所以直接连对司徒白雪的称呼都改了,叫的比原来亲昵。
司徒白雪在听到陈子濯叫自己白雪的时候也是突然一喜,不过那种喜色却是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陈子濯的一个大白眼。
司徒白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将陈子濯推向一边,自己径直的走了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就坐在一把椅子之上,并拿起桌子上的水壶,也不往杯里倒,直接就是对着壶嘴喝了起来。
她现在这个状态,好像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