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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闹鬼电梯奇谈(第1/2页)
李宝拧开门把时,掌心里的虎符还在发烫。
小刘像片被风卷进来的纸,踉跄着撞进他怀里。
她身上带着冷雨的潮气,米色外套前襟沾着星点泥渍,左手死死攥着的纸条边缘被指甲抠出毛边。
李宝扶她在沙发上坐下,这才看清她左边眼角的红痕——暗红色,像用指甲狠命抓出来的,从眼尾斜斜划到颧骨,和楼道里那些渗着血的抓痕分毫不差。
“水...我要水。“小刘的牙齿磕得杯子叮当响,喝了半杯又呛出来,水顺着下巴滴在纸条上,“李先生,我本来不想说的,可莫小兰的红绳缠到我脚踝了,昨儿洗澡时发现的,洗不掉...“她掀起裤脚,脚踝处果然缠着圈细红绳,和前几日在停尸房见到的莫小兰骨灰盒上那根一模一样。
李宝喉结动了动,虎符在口袋里烧得他大腿生疼。
他想起三天前洪雅请他来做文物顾问时的场景——洪流公司顶楼的办公室挂着“业精于勤“的烫金匾额,洪雅戴着翡翠镯子给他递茶,镯子碰着骨瓷杯的声音清脆得像碎冰。
那时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说话温声细语的女董事长,会和“不是人“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洪流以前不是这样的。“小刘突然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外套拉链,“三年前老周总心梗走了,洪总接手时公司快破产了。
直到王总来...王晓军,去年三月入职的总经理。
您见过他吧?
寸头,左眉骨有道疤的那个。“
李宝点头。
前天在公司会议室,王晓军递名片时他注意过那道疤,像道旧刀伤,从眉骨斜贯到颧骨。
“王总来了后,公司接二连三中标大项目。“小刘的声音越来越低,“可怪事也是那时候开始的。
两年前冬天,莫小兰加班到十一点,她住得远,总说最后一班地铁赶不上。
那天监控拍到她进了电梯,按了B1层。“她突然抓住李宝手腕,指甲几乎掐进肉里,“您知道电梯到B1层要多久吗?
从28楼到负1楼,正常45秒。
可那天电梯在17楼停了,门开——里面没人,监控拍不到轿厢顶,但能看见莫小兰的影子突然贴到电梯壁上,她嘴张得老大,像是在喊什么,可监控没声音。“
李宝感觉后颈发毛。
他想起洪雅办公室里那面监控墙,28个屏幕实时跳动着公司各层画面,其中12号屏永远黑着——洪雅说是电梯监控坏了三年,修不好。
“然后电梯接着往下,到13楼又停。“小刘的呼吸变得急促,“莫小兰开始砸电梯门,指甲都劈了,血沾在金属门上。
再然后...电梯到了B1层,门开,里面没人。
保安下去找,地下车库空的,她的包还在电梯里,手机屏裂了,相册最后一张照片是电梯天花板——您猜拍着什么?“她突然笑了一声,笑得眼泪都出来,“是莫小兰自己,吊在轿厢顶上,舌头伸得老长,脖子上挂着洪总的翡翠玉牌。“
窗外的风突然大了,吹得窗帘哗啦作响。
李宝摸到口袋里的虎符,烫得几乎要穿透布料。
他想起洪雅腕间的翡翠镯子,和莫小兰照片里的玉牌是同一块料子,水头足得能照见人影。
“去年清明,行政部的张姐也出事了。“小刘抽了张纸巾擦脸,纸被泪水泡得软塌塌,“她和莫小兰一样,加班到十一点,一样按了B1层。
监控里电梯在7楼停了,门开,张姐突然跪下去,对着空气磕头,磕得额头都是血。
后来电梯到负1楼,还是空的。
这次在电梯顶找到了她的工牌,夹在通风口里,工牌照片上的张姐,眼睛被人用红笔划了叉。“
李宝想起洪雅说过的话:“我们公司讲究因果,员工要是心里不干净,容易招脏东西。“当时他只当是老板的说教,现在再品,后脊梁直冒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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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没人敢坐12号电梯。“小刘的手指开始发抖,“可王总偏要坐。
他每天早八点、晚八点准时进电梯,雷打不动。
您猜怎么着?
公司业绩像坐火箭,上个月刚签了博物馆修复的大单子。
员工都说王总有道行了得,能镇住脏东西。
可我知道...“她突然凑近李宝,呼吸喷在他耳垂上,“上周三我值夜班,看见王总进电梯前,往门缝里塞了张黄符。
电梯门关上时,我听见里面有小孩哭,王总骂了句‘操‘,然后电梯就往下走了。“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很慢,像有人拖着脚走。
小刘猛地缩成一团,眼睛盯着门口,喉结上下滚动。
李宝站起来,手按在门把上,脚步声却在隔壁房间停了。
他回头时,小刘正盯着茶几上的座机,那部黑色电话的听筒,不知何时被掀了起来。
“一个月前,前台小芸出事了。“小刘的声音像被揉皱的纸,“她那天穿了条红裙子,说是要去约会。
下午五点半,她按了12号电梯的下行键,电梯从28楼下来,门开——里面站着个穿黑棉袄的老太太,小芸就愣在那儿。
等电梯再上来时,老太太不见了,小芸也不见了。
监控调出来,电梯里只有小芸的红发卡,卡在门缝里。“她突然抓住李宝的手,把纸条塞进他掌心里,“我今早打扫王总办公室,看见他抽屉里有本旧账,第一页写着‘洪雅,贞观二十三年卒‘——贞观二十三年!
那是1300多年前啊!“
楼道里传来“叮“的一声,是电梯到达的提示音。
小刘的瞳孔瞬间缩成针尖。
她猛地站起来,外套滑到地上也顾不得捡,朝着安全通道就跑。
李宝攥着纸条追出去,刚到楼梯口,就听见“轰“的一声——安全通道的门被撞开,一股腐肉混着香火的气味涌出来。
他看见一团黑影闪过,小刘的尖叫像被刀割断,只剩工牌掉在地上的脆响。
等李宝冲下两层楼,楼梯间里只余半截染血的红绳,和小刘的工牌。
工牌照片上的姑娘笑得甜,左边眼角下方,有道暗红色的抓痕,和楼道里的、她脸上的,一模一样。
回到房间时,纸条被汗水浸得透软。
李宝展开,最后一行字晕成血花:“洪总脖子上的玉牌,是用莫小兰的骨灰烧的。“
窗外的月光被乌云吞了个干净。
李宝摸出虎符,这次它不再发烫,反而凉得刺骨。
他想起洪雅递茶时,翡翠镯子碰到杯沿的脆响,想起王晓军左眉骨那道疤,像极了刀砍在骨头上的痕迹。
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李宝接起,里面传来电流杂音,混着个女人的笑声,细细的,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李先生,明晚八点,12号电梯,我等你。“
电话挂断的瞬间,李宝听见楼下出租车司机的喊叫声:“那姑娘刚才还在这儿,怎么说没就没了?“他低头看向纸条,血花般的墨迹里,隐约能看出朵牡丹的轮廓——和乾陵壁画上的血色牡丹,分毫不差。
他把虎符塞进裤袋,走到窗边。
楼下路灯下,12号电梯的广告灯箱闪了闪,原本写着“安全直达“的字样,不知何时变成了“欢迎光临“。
李宝摸出手机,给赵婉儿发消息:“明晚八点,陪我去洪流公司12号电梯。“
发送键按下的刹那,他听见房间里的座机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清晰得可怕,是小刘的哭腔:“李先生,电梯往下坠时,我看见洪雅的脖子...没有皮...“
李宝攥紧虎符,盯着手机屏幕上赵婉儿的未读消息,指节发白。
他知道,有些事,该弄个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