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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不好了,太太出事了(第1/2页)
裴延彻眼眸微微低垂,沉声道。
“妈,我不否认您对我的付出,但我们之间,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您不必摆出为我牺牲了所有的姿态,我不过是你达成目的的载体。”
“说到底,这一切不过是为了维护您和外祖家的利益。”
徐宗兰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
半晌,她终于开口:“什么叫我为了自己和我娘家的利益?”
“如果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扶持森远、承泽,而是重点扶持你?”
裴延彻:“因为他们不是裴家血脉,只是你的外甥,你想扶持也没用。”
徐宗兰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
裴延彻语气稍缓,“妈,我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您看清现实。”
“从前您都没能管住我,如今我羽翼丰满,您就更不必白费力气了。”
“有些话,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非要我将它反复说透。”
徐宗兰脸上的肌肉紧绷着,咬了咬唇,片刻后才说:“可我是你的母亲。”
“难道一个生你养你,为你筹谋的母亲,连参与你的人生都不被允许吗?”
裴延彻眼神淡漠,“妈,您别避重就轻,您刚刚可不是‘参与’我的人生。”
“您是当着舟舟的面,用命令的语气,要求我将家里的狗处理掉。”
“您这做法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
徐宗兰表情略微僵硬了下,抿了抿唇,“好,我确实不应该那样做。”
“但你们养狗,也该养些名贵品种的小型犬,最好是性格温顺的。”
“那只土狗长得丑不拉几的,性格也不稳定,安全系数太低......”
“行了,这些都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裴延彻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你要是精力多到无处发泄,想要找茬,我建议你去找沈秋蓉的麻烦。”
徐宗兰双手交叉在胸前,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才不要给沈秋蓉那种贱人眼神。”
“跟她发生冲突,不仅丢份,还会被她缠上。”
“那贱人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年轻时不懂事,她没少找沈秋蓉麻烦。
结果她一点好处没占,反倒给了那贱人在裴志远面前装可怜的机会。
至此她学乖了,不再给眼神,也不再理会,全当对方是空气。
裴延彻轻嗤了声,“您这不就是窝里横吗?”
“什么?”徐宗兰唰地瞪大了眼睛,满眼的难以置信,“我窝里横?”
裴延彻:“难道我说错了?”
“你但凡把拿捏我和芙萱的那股劲去对付沈家人,他们都不会嚣张至此。”
徐宗兰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还有些委屈,“你、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你以为我不想对付她吗?那是你父亲死命护着,我根本没办法。”
“我受了这么多年委屈,你不去怪那死老头,反倒来怪生你养你的母亲。”
徐宗兰鼻尖一酸,喉咙发紧。
裴延彻轻叹了声,“我哪里是怪你,我明明是在生你的气。”
徐宗兰愣了一下,“这有差吗?”
“当然有。”裴延彻解释:“你对不对付沈家,我无所谓,也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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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本末倒置,不去对付沈家,却来对付我,我能不生气吗?”
徐宗兰:“我怎么对付你了?”
裴延彻:“我和舟舟正玩得尽兴,你却突然出现,黑着脸说要处理狗。”
“你觉得我能高兴吗?”
“幸好刚刚芙萱不在,不然您上来就要把狗送走,不得气着她。”
“她还怀着身孕,哪经得起你这样作?”
不知不觉间,他又从充满“敬意”的您,自动跳到了你。
徐宗兰张了张嘴,“我、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好吗?”
裴延彻:“你少来这套。”
“今天的事到此结束,你别在芙萱面前提起,更别想着像从前那样给她立规矩。”
徐宗兰睁圆了眼,“你这是把我当恶婆婆了?”
裴延彻不语,默认了这个说法。
徐宗兰气得不行,正要反驳回去。
管家却在这时,小跑着过来,脚步急促。
他停在几步开外,声音微微喘息,“先生,夫人。”
“刚刚司家那边来了紧急电话,他们说太太现在正在医院里......”
话音未落,裴延彻瞳孔骤震,“什么?”
徐宗兰也是一脸惊惶,“进医院?”
***
市中心私立医院,VIP楼层。
急诊室的灯亮着,周芙萱被紧急推了进去进行检查和初步治疗。
走廊上,一片压抑的死寂。
司明津温姝颜像两尊雕塑般守在门口。
温姝颜再也支撑不住,捂脸低泣,身体微微发抖,“我们害了小瑾......”
“她还怀着孕,我们却让她那么难过,害她动了胎气,我们真该死。”
司明津一手揽着妻子,脸色沉重,紧抿着唇,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门。
每次里面有护士快步进出,他的心就会跟着揪紧,愧疚笼罩在他们头上。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
裴延彻大步流星赶来,头发微乱,向来沉稳冷静的脸上布满了焦急。
徐宗兰紧随其后,同样面色焦急,步履匆忙。
裴延彻看到面容苍白凝重的岳父岳母,眼神瞬间阴沉了下来。
“芙萱呢?芙萱现在怎么样了?”
他直接省略了称呼,周身散发着骇人的低气压。
司明津被女婿满是戾气的眼神慑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温姝颜捂住脸,泣不成声:“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对不起小瑾……”
“我问怎么回事!”裴延彻猛地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听不懂吗?”
他的声音洪亮得在空旷的走廊里都带着回响,怒火几乎压抑不住。
温姝颜被吓得止住了哭泣,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嗫嚅道。
“我......”
司明津被吼得脸面有些挂不住,但自知理亏,便没开口斥责。
裴延彻眼神里透着森寒,冷声质问。
“我送她上车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才几个小时不见就进了医院?”
“刚刚电话里说是动了胎气,你们司家到底又让她受了什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