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都市言情> 白月光太颠,所有人都慌了> 第十章 全盘推翻

第十章 全盘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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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十章全盘推翻(第1/2页)
    霁月阁内,沉水香的烟气袅袅,缠绕着书架上那些古旧的卷册。
    空气里,是老木与墨香混合的沉静味道。
    秦望舒正跪坐在苏临渊下首的软垫上,手执一管细毫,为他抄录一份佛经。
    她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安静的阴影。
    神情专注,仿佛笔下的小楷,便是她的整个世界。
    苏临渊靠在榻上,闭目养神,手中盘着两颗温润的玉胆。
    静。
    静得只听得见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玉胆偶尔碰撞的清脆微响。
    这是一种近乎凝固的安宁。
    苏令仪踏入这片安宁时,就像一颗烧红的石子投入了冰湖。
    她带来的风,都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气。
    “父亲。”
    她的声音打破了静谧,目光却像两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射向那个跪坐的身影。
    苏临渊缓缓睁开眼,眼神平静无波。
    “回来了。”
    秦望舒停下笔,将毛笔搁在笔山上,起身,朝着苏令仪规规矩矩地福了一礼。
    “二姑母。”
    她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仿佛昨日菊园那场惊心动魄的闹剧,与她毫无干系。
    苏令仪看着她这副乖巧懂事的模样,心头的火气烧得更旺。
    好一个秦望舒。
    在祖父面前,永远是这副纯良无害的姿态。
    “我若是不回来,你是不是就要骑到云溪头上了?”
    苏令仪的话语毫不客气,带着积压了一路的怒火。
    “令仪。”
    苏临渊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注意你的言辞。”
    他转向秦望舒,那双深邃的眼眸看不出喜怒。
    “望舒,昨日之事,是你鲁莽了。给你二姑母道个歉。”
    苏令仪冷笑一声,等着看秦望舒如何巧言令色地为自己辩解。
    然而,秦望舒的反应再次出乎她的意料。
    “是望舒的错。”
    她没有半分迟疑,再次朝着苏令仪深深地弯下腰,行了一个大礼。
    “昨日是我与云溪妹妹玩闹过了火,惊扰了府中安宁,还累得妹妹受了风寒,都是我的不是。请二姑母责罚。”
    这番道歉,爽快极了。
    没有一丝委屈,没有半句辩解,坦然地将所有过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这副光棍的姿态,反而让苏令仪准备好的一肚子兴师问罪的话,全都堵在了喉咙里,不上不下。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憋闷得胸口发疼。
    这哪里是认错?这分明是恃宠而骄的另一种表现!
    “玩闹?”苏令仪气极反笑,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说得好听!秦望舒,你敢说你没有当着下人的面,指着云溪的鼻子,骂她偷了你的‘凤穿牡丹’金簪?!”
    “你敢说不是你恶语相向,污蔑她在先,才逼得她与你争执?”
    “你敢说不是你存心要毁了她的名声,才闹出这么一出丑剧?!”
    轰——
    秦望舒的脑子里,像是有一道惊雷炸开。
    她的身体猛地一震,血液在瞬间冷了下来。
    什么?
    当着下人的面?
    指着云溪的鼻子,骂她偷了金簪?
    怎么会?
    她明明只用唇语,用气音,在与苏云溪纠缠翻滚时,贴着她的耳朵提到了金簪!
    除了她们两人,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听见!
    她自以为天衣无缝的计划,她与苏云溪心照不宣的配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剧情……被修正了。
    那个无形中操控着一切的“剧本”,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将偏离的轨迹,强行扭了回来。
    它抹去了她们联手演戏的真相。
    用一个更符合“恶毒女配”人设的理由,覆盖了整件事的起因。
    起因,还是那支“凤穿牡丹”。
    结果,也还是苏云溪落水。
    过程被篡改得面目全非,可结局却殊途同归。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十章全盘推翻(第2/2页)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秦望舒的脚底,一路蔓延到头顶。
    她以为自己抓住了命运的缰绳,却原来,她只是换了一种姿势,被拖着往前跑的傀儡。
    苏临渊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明的光。
    他将手中的玉胆放在桌上,发出“叩”的一声轻响。
    “令仪。”
    他终于再次开口,语气平淡。
    “事情我已经清楚了。不过是小孩子之间的口角之争,不必小题大做。”
    苏临渊摆了摆手,一句话就给这件事定了性。
    “云溪受了凉,你好生照看着。望舒这里,我会罚她抄经静心。”
    他的态度轻描淡写,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苏令仪的心,沉了下去。
    父亲这是……在偏袒她。
    哪怕她听起来罪证确凿,父亲依然选择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她看着秦望舒那张低垂着的,看不清神情的脸,只觉得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
    在这个家里,只要有父亲的宠爱,这个野丫头就可以永远立于不败之地。
    “父亲说的是。”
    苏令仪压下心头所有的不甘与怒火,福了福身,转身离去。
    她知道,再说下去,只会惹得父亲不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秦望舒,我们来日方长。
    随着苏令仪的离开,霁月阁再次恢复了安静。
    秦望舒却觉得,周围的空气比刚才还要冰冷,还要压抑。
    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苏临渊。
    “祖父……”
    她的声音有些干涩。
    她想辩解,想说自己没有,想说这一切都是误会。
    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她生生咽了回去。
    怎么说?
    说自己和苏云溪联手演戏,把所有人都耍了一通?
    说自己能预知未来,苏家将有大祸?
    恐怕就是说出口了,也会被剧本修正了。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秦望舒的心神剧烈地一震。
    她猛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
    “剧本”修正了下人们的记忆和说辞。
    那……苏云溪呢?
    苏云溪的记忆,有没有被“修正”?
    她现在,是记得她们联手演戏的真相,还是也变成了那个被秦望舒当众污蔑、羞辱后,愤而反抗的可怜人?
    如果苏云溪也被“修正”了……
    那她们之间刚刚建立起来的,脆弱的同盟,顷刻间就会土崩瓦解。
    她非但没有得到一个盟友,反而树立了一个更恨她的敌人。
    秦望舒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
    冷汗浸湿了掌心。
    她看着苏临渊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喉咙发紧。
    她不能赌。
    在不确定苏云溪的状态之前,她说的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是错的。
    苏临渊没有再看她,只是重新拿起那两颗玉胆,在手中缓缓盘动。
    “坐下,继续抄。”
    她依言重新跪坐回软垫上,拿起毛笔。
    笔尖落在雪白的宣纸上,留下一个突兀的、颤抖的墨点。
    她的心也跟着那个墨点,一起沉了下去。
    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了吗?
    就在她试图稳住心神,重新落笔时,一只苍老却有力的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
    那只手带着常年写字的薄茧,和一种不容抗拒的温度,稳住了她的颤抖。
    “手都凉透了。”
    他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在关心,还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急什么。”
    他并没有看她,目光落在她写了一半的经文上。
    “心乱了,字也就乱了。”
    他的声音很近,带着沉水香的清冷气息。
    他松开手,负手而立,踱步到窗边。
    “望舒,你可知,这世上最难写的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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