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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说好的绝世大好人涅(41)(第1/2页)
“功臣?”对面的声音冷若冰霜,“与境外势力暗中勾连,企图出卖国家利益,你们还有脸自称功臣?祖国的优渥待遇,是给予忠诚的英雄的,而非叛国的嫌疑犯。你们,不配。”
尽管并未造成实质机密泄露,但有了这样的行为,过往所有功绩,被一笔勾销。
在“叛国”这项重罪面前,就是如此霸道无情。
因为亿万国民,对叛国罪是零容忍。
华国的对人的功过是非定论就是如此。
一个菜鸡、一个蠢人,一个奸佞,若最终为国殉身,历史地位直接拔高一大截。
譬如天府军阀刘某人,生前盘剥无度,将税收预征到数十年后,但是他为国病死前线,瞬间地位拔高,配享太庙。
天府人民还是骂骂咧咧的把他葬在了武侯祠的边上,每年还骂骂咧咧给他上香。
以身殉国,能证明以往一切错误都只是方法论的偏差,而非价值观有问题。
陆秀夫若不背幼主跳海,也难逃史书佞臣之列,纵身一跃,却风评逆转。
唐生智当年若死战殉于南京,史书必为其单开一页,成就顶级殉国剧本。
可惜,他亲手摁下了自家祖坟那缕已然冒起的青烟。
江河与周万邦,原本什么都不必再做,只需安静等待生命终结,便能荣耀加身,永载史册。
可他们偏偏做了最不该做的事,于是,名声从预定的名垂青史,陡然转向了遗臭万年。
国家很快也公开了两人的行为。
江河和周万邦,“……”
不是,合着我们的功劳得死后再提,我们的罪过生前就要公之于众是吧?
两人又体验了一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滋味,最后落魄到去睡桥洞。
桥洞下阴冷潮湿,弥漫着污水与腐朽的气味。
江河和周万邦蜷缩在几张破纸板上,如同两只被世界遗弃的野狗。
过往行人投来的鄙夷目光,比深秋的寒风更刺骨。
就在这时,一双高跟鞋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两人茫然抬头,逆着光,看到了裴泠。
她居高临下地站着,裙摆随风微动,与这肮脏的桥洞格格不入。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瞬间冲垮了江河的理智,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想要抓住裴泠的脚踝。
但是裴泠后退了一步,他扑了个空,最后江河只能嘶声力竭地吼问:“裴泠!都是你干的,对不对?!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裴泠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为什么?那就回去多翻翻你那快生锈的脑子,好好想,我又不是你爹,天天就知道问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目光越过状若疯癫的江河,落在了试图把自己缩进阴影里的周万邦身上。
“周万邦,”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你还不滚过来?”
周万邦猛地一哆嗦,像被鞭子抽了一下,警惕地看着她:“你…你又想干什么?”
裴泠的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极其违和的、温柔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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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是孩子们生物学上的父亲。看你落到这步田地,我怎么会忍心呢?当然是来接你回家,过去好日子啊。”
“你……你会有这么好心?”
周万邦根本不信。
他从来没见过裴泠这么歹毒的女人。
看他和江河现在有多惨就知道裴泠有多毒了。
“万邦,你是真误会我了。”裴泠轻叹一声,影后附体,“我如果真的十恶不赦,你还能好好活到现在吗?之前那样对你,不过是气你不管儿女,想给你个小小的教训,现在,你知道错了,对不对?”
这番话像带着魔力,周万邦混乱的脑子立刻被“丈夫”、“父亲”、“好日子”这些词占据了。
是啊,自己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爸爸,女人家闹脾气教训一下老公,虽然过分,但好像……也情有可原?
现在她都主动给台阶了,自己难道要放弃锦衣玉食,跟着江河在这桥洞里烂掉吗?
“我…我跟你回去!”他几乎是脱口而出,挣扎着就要爬起来。
江河急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周万邦!别信她!她都是在骗你的!你忘了我们是怎么过来的吗?!”
江河对周万邦已经产生了难兄难弟的感情。
主要两个人,不对,是两人一统,被彻底绑定在了一起h欧,根本没法分开,刚开始还每天互相埋怨,到后来已经产生了一种他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的感觉。
现在周万邦突然要丢下自己走了,江河害怕极了。
裴泠轻笑一声,声音如毒蛇吐信:“别听他的,他就是嫉妒你还有家可回,有老婆孩子疼,来,跟我回家。”
最后一丝犹豫被彻底击碎。周万邦想到温暖的房间和美味的食物,瞬间觉得江河的阻拦好碍眼。
他猛地抬脚,狠狠将江河踹开:“滚!滚开!我老婆来接我过好日子了,你别想拦着我!”
江河被踹得跌回冰冷的泥泞中,眼睁睁看着周万邦像条摇尾乞怜的狗,迫不及待地奔向裴泠。
江河在地上爬着前行,哀求着周万邦。
“别走,周万邦你别走,你回来!”
但是周万邦头也不回,江河继续哭着大喊:“你回来!你别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458,“……??”
草,这现场气氛怎么这么诡异?
搞得它都快以为是裴泠在棒打鸳鸯了。
裴泠领着那个浑身散发着酸馊气、衣衫褴褛的周万邦进门时,周知远正坐在沙发上处理邮件。
他皱紧眉头,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妈,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这乞丐是哪来的?把家里都弄脏了。”
裴泠停下脚步,转过身,带着一种刻意的痛心疾首:“孽障!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这是你爸!子不嫌父丑,你还嫌弃上你爸了?”
周知远愣住了,视线再次投向那个瑟缩的男人,试图从那布满皱纹污垢的脸上找出丝毫熟悉的痕迹。
好像……还真是周万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