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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薄情小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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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瞧他那样子好像有些饿似的,肖母赶紧带着肖云月他们去做饭,吃饭时莫捕头干了四碗饭,坐在他旁边的肖乐一直垂着头没去看他。
    别问,问就是丢人。
    今年冬天没有去年冷,就连第一场雪也是宰年猪的第二天才下来,依旧是两头年猪,知道肖乐和莫捕头喜欢吃腊肉,所以今年熏的腊肉要比往年多一些。
    以往风肉比较多。
    肖乐自然是要动手帮忙的,大伙儿都在忙,他一个人闲着十分不得劲儿。
    但家人们都有意把轻松的活儿给他做,真要是脏累的他是半点别想插手。
    肖云月和任从的亲事订下后,她每日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做她的嫁衣,这次熏肉她被赶回房里忙自己的事儿。
    肖云兰和肖云行蹦跶得厉害,惹得肖大嫂和肖二嫂这边吼一声,那边骂一句,偏偏这二人脸皮贼厚。
    “我还以为云行这性子稳下来了呢,才回家多久又露了原型。”
    肖二哥摇头。
    “到底是个孩子,”莫捕头利索地加柴火,“再过一两年,想看这么皮的云行也看不见了。”
    那时候就真成了小大人,长大了。
    这么一听,肖二哥又觉得现在的肖云行挺好的。
    今年的雪比较小,地面都没铺白,所以在腊月二十九的那天早上,一家人带着祭品和族人们上了山,给每一个祖宗的坟打扫了一番还烧了香,跪拜后,晚上在祠堂那边吃饭,全是肖家族人。
    吃过饭后,他们才回到家中。
    结果任母着急忙慌地上门,“你们快看看自家的肉有没有少!”
    肖母等人一听,赶忙去小库房看熏好的肉,细细数了一番确实没少后,才拍了拍心口回到堂屋。
    “.....我一听李家今年的肉被偷了两块,立马就赶了回来让他爹看看,正想去祠堂找你们,听见你们在家,我就赶忙过来了。”
    任母见肖母神情无恙,便知道没少肉,也跟着松了口气。
    “有人偷肉?这还了得!”
    莫捕头起身,“我出去看看。”
    “我也要去!叔你带我!”
    肖云行追了上去,肖云月刚起身就被她娘给拉住了,“你明年都快十五了还到处蹦蹦跳跳的,能不能像个姑娘家?”
    “我本来就是姑娘,怎么会像个姑娘?”
    肖云兰的嘴皮子可不得了,在胭脂铺里若是遇见故意找茬的客人,她能把人说得面红耳赤,如今肖大嫂和肖二嫂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但让肖母指了指肖乐后,肖云兰立马安静如鸡。
    肖乐还在思索这李家丢肉的事儿,“只掉了两块肉.....这....”
    任母这会儿缓过来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啊,就偷了两块肉,这随便伸手抓几把也不只两块肉啊。”
    “谁告诉你他们家丢肉的?”
    肖母问道。
    “我从李家路过时,那李大郎的娘子一边哭一边跑出来,说不过是去地里走了一遭回来肉就不见了。”
    任母哎呀一声,“当时她也没去找李大郎他们,只是在那哭,遇见人就说肉没了两块。”
    “我记得李二郎腿受伤了,这些日子李大郎去那边帮忙拖冬天的柴火,”肖二哥微微皱眉,“两家离得也不远啊。”
    咋不去找李大郎。
    李家爹娘早就没了,兄弟二人也分了家,这么多年来兄弟关系不错,妯娌却有些龌龊,但也没摆在明面上来。
    等莫捕头回来时,大伙儿算是知道为什么李大郎就在兄弟家也没去找了,因为那肉根本没有丢,是李大郎的娘子觉得自家男人去帮李二郎干活儿,饭都要回家吃,觉得李二郎夫妇做得不地道,偏偏自家男人老实巴交的,于是便骗人说家里肉丢了,想让男人就守在家里,别去李二郎那边干白活儿。
    “啧,那李大郎娘子被戳穿后可丢人丢狠了吧?”
    肖母想起来都替李大娘子尴尬。
    “我倒也没当面戳破她,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我才质问出来的,李大郎也生气,但他知道娘子是为了他,便也没说什么。”
    但第二天肖家人便听说,李大郎没再去李二郎家干活儿了。
    “虽然是亲兄弟,可这李二郎他们也做得出来,连顿热乎饭都不留大哥吃,这事儿搁在谁身上都不舒服,不过也给大伙儿提了个醒。”
    “是啊,这多年没出现偷肉人了,咱们也多个心眼。”
    要说房子,就他们家的房子最气派,那偷肉贼肯定会惦记上的。
    村长也被李家的事儿惊住了,赶紧召集每家的当家人过去开会,叮嘱了一番后才放下心来。
    今年除夕一家人都在,晚上也是热热闹闹的,一家人守岁后初一睡一天,初二任家过来拜年,毕竟两家订了亲。
    初三哥哥嫂子们回娘家拜年,肖乐和莫捕头和去年一样跟着肖母他们回舅舅那边拜年。
    忙忙碌碌又到了初八,二人回了城,去衙门的去衙门,去私塾的去私塾。
    张举人不爱人过来拜年,所以肖乐没有前去叨扰,但是家里种的蔬果他还是送了一些过去。
    文掌柜得知他回来后,第一个过来拜年,搞得肖乐有些不好意思,“按理时候该是我去文大哥家的。”
    “这是什么话,咱们兄弟还说这些?”
    这过了个年再见面,文掌柜又胖了回去,瞧着好像比之前还要胖一些,也显得更和善了。
    “看在家里的伙食不错,文大哥又稳重了许多嘛。”
    这人熟起来了,自然也会开些玩笑。
    文掌柜拍了怕自己微微凸起的小肚子,啧了一声笑道,“你是不知道,我之前从京城回来,我家娘子和老母亲是心疼得不行啊,还说我瘦了以后有些面目可憎!哎哟这话听得我不得劲儿,这不,忙过之后回家待了一个多月,不但胖回去了,还比之前还要胖。”
    但文家人却高兴得很,觉得文掌柜这样才好看,有福气。
    晚上文掌柜留下和肖乐还有莫捕头吃了几杯,等送走人后,莫捕头对肖乐道,“隔壁县出了大案,大人安排我带着几个人过去帮忙,可能要好几天不能回来了。”
    肖乐吓一跳,“大案?出什么事儿?”
    “仙人散,”莫捕头黑着脸道,“那东西朝廷禁了多年,不想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居然有作坊在运作!”
    仙人散就是现代人所说的毒那啥,也难怪受人憎恨。
    “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等你回来。”
    莫捕头抱住他,“放心吧。”
    莫捕头走后没几天,肖云兰和肖云行来到了县里,肖乐是不是就去他们住的小院和他们说说话。
    得知肖云月再过一个月嫁衣就做好,能继续来胭脂铺后,肖乐也放下心。
    好不容易上路,他不想对方轻易放下。
    任从自己在县里寻了一铺子,他就卖杂货,进货主要靠之前认识的那些走南闯北的朋友,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肖乐也非常喜欢,照顾了对方几次生意。
    他这铺子后面有个小偏屋,可以住人,所以任从就住在铺子上。
    “三姐如今的日子也过得不错,两个外甥也非常听话,日子是越来越好了,”任从给肖乐泡了杯茶,肖乐有些惊讶。
    “你哪里买的?”
    这是金丝茶,可不便宜。
    “我一朋友家就是做这生意的,我想种这茶,对方送了我一些茶叶,”任从笑道。
    “种金丝茶.....不错,”肖乐点头,“我能买茶种吗?”
    “当然可以,人越多,他给咱们的价钱就越低呢,”任从介绍了一番,肖乐让他得空回家时,跟肖大哥他们仔细说一声。
    肖大哥和肖二哥一听肖乐都同意种,立马订了不少茶树,一个月后,肖家把荒地开出来,种上了茶苗。
    一家人精心伺候着,他们倒是没想卖多少银子,都是想着肖乐爱喝这茶,种出来在家多留一些,好给肖乐喝。
    肖乐回家一趟,听到这话笑得不行。
    不过他也来了兴致,戴上草帽,穿上肖母给他做的短衫,走在山野中遇见了好些村民,村民们等他走过后,纷纷议论纷纷。
    “秀才公就是秀才公,戴着草帽穿着短衫也比一般人俊!”
    “是啊,是啊....”
    种茶树最怕的就是茶虫,好在他们家几乎两天就有人过来查看,所以茶树长得不错,任从今天也回来看他们家种的茶树,二人是一块儿下山的。
    “这金丝茶在京城,这么一点,”任从用手比划了一下,“就得二十多两呢,多是达官贵人喝得多。”
    肖乐点头,“茶是好,你会炒吗?”
    “不会,”任从摇头,“所以我不甘心,只卖新茶太亏了,我想拜师学艺,卖自己的金丝茶。”
    “这我倒是可以帮忙,”肖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帮你问问,若是有合适的师父,再领你去拜访。”
    任从双眼一亮,“谢谢叔!”
    肖乐一噎,“叔?”
    “我娘说了,我既然与云月订了亲,那就顺着她的辈分来,以后我就是您侄女婿!”
    任从大大方方道。
    肖乐轻哼一声,大步往前走,“你们还没成亲呢,叫得这么热乎。”
    “早晚的事儿嘛,叔,晚上去我家吃饭?”
    “我一个?”
    “自然是全请了!”
    回了县里后,肖乐去寻文掌柜,文掌柜得知他的来意后,哈哈大笑,“这种小事说什么帮忙,说起来我这的金丝茶就是从一朋友那买来的,他就是茶师,但性子不怎么好,看得进眼那就收,看不进眼,那就不好说了。”
    “左右是他的造化,还请文大哥引见。”
    任从跟着肖乐还有文掌柜坐马车坐了一个半时辰,又走了半个时辰,这才到了那茶师家。
    茶师五十出头,是个暴脾气,问了任从几句后,让他留下做打杂的,什么时候心情好了什么时候收。
    任从二话没说就留下了,至于铺子那边,他早前就已经跟任三娘说了情况,所以不用担心。
    “这小子倒是答应得快,也不怕干白活儿,”回家的路上,文掌柜说道。
    “年轻人,赌一把也是好事儿,”肖乐轻笑。
    “这些日子,仙人散一案搞得人心惶惶,肖弟,你住在莫捕头那怕是不周全。”
    莫捕头正好参与了那案子,文掌柜怕人狗急跳墙,报复到肖乐这。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肖乐但是不担心,“我读过一些医书,搞了一些毒,正愁没地方使呢。”
    不是,你看的是医书,咋搞出毒来了?
    文掌柜也不敢问。
    不过却时不时让店里的伙计阿三过去送东西,顺带看看肖乐。
    肖乐也承情,每一次都笑眯眯地将人迎进门,偶尔也送一些点心让阿三带回去。
    “这可是秀才公自己做的,”阿三第一次拿回去时,那叫一个兴奋啊,“我亲眼看见他从蒸笼里拿出来的!还热乎得很呢!”
    “是吗?”
    文掌柜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阿三机灵地拿来筷子,文掌柜夹了一个放在嘴里,那双眼越吃越亮,“好!好啊!”
    肖弟这手也巧了,不仅能画出灵画,还能做出这么好吃的点心,文掌柜自那以后三天两头地往莫家跑,时不时就能蹭一点点心,乐滋滋。
    仙人散一案结了后,风尘仆仆的莫捕头刚回衙门复命,猴子便贼兮兮地上前,低声说了文掌柜上门打秋风的事儿。
    “打秋风?”
    莫捕头白了他一眼,“文掌柜还需要打秋风?他与乐哥儿关系好,也是我们的兄长,以后可别这么说了。”
    猴子嘴角微抽,那是谁之前说文掌柜老是去家里打秋风的?
    心里这么念叨,嘴里却什么也不敢说,猴子怂西西的样子让人想揉一把。
    “文大哥有心了,”回到家,吃了热乎乎的饭菜,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抱着爱人的莫捕头叹道。
    “是啊,”肖乐点头,“那天晚上我听见后墙有动静,还没出去看呢,外面就传来阿三的声音,让我早些睡,我早上过去看的时候,只在墙角发现了一点血迹。”
    莫捕头听得心都揪起来了,“我害了你。”
    “....我还没死呢,你说的什么狗话?”
    莫狗子一句话也不敢说了,这是使劲儿蹭他。
    蹭着蹭着就回房了,晚饭都没吃。
    但是第二天早上莫捕头给了肖乐五十两银子,“赏银。”
    “给我的...赏银?”
    肖乐语气暧昧。
    莫捕头轻笑,弯腰凑过来吻了吻他的脸,“我怎么敢给你赏银,这是衙门给我的,交公。”
    肖乐心情不错,收好,“那晚上做红烧肉吃。”
    “把云行他们也叫过来热闹热闹,”莫捕头说。
    “你那几个兄弟呢?要不要请过来?”
    “单独请,他们说话荤素不忌,怕教坏了孩子。”
    莫捕头对自己那几个手下简直不要太了解。
    任从那小子都在山里干活儿了,还时不时托人给肖云月送点小东西,什么野鸡毛,什么花,反正都是些惹肖云月喜欢的东西。
    吃饭时,听肖云月红着脸提起任从对自己的好,肖乐都不得不佩服任从的脑子。
    “他托谁送?”
    “那位茶师每个月都会派人来县里采购,顺带就送过来了。”
    肖云兰大咧咧地和肖云行碰了一下杯,“大姐晚上偷偷看花,我都知道。”
    “云兰.....”
    肖云月的脸更加红了。
    她们的师父也在,见此也在那笑,一顿饭吃得和乐融融。
    在任从进山的第五个月,终于被茶师收为学徒,要想做弟子,还得些日子。
    算起来,自打那小子进了山,肖云月和他就没见过面。
    仔细想了想后,肖乐准备带任家父母和肖云月一块儿去那边看看对方。
    “买辆马车,这样方便,”肖乐说买就买,回家的时候,莫捕头驾着马车,阿三驾着新买的牛车回到村子。
    “这牛车留在家里,马车我用得可能比较多,就先放我那。”
    “什么叫就先放你那,本来就是你买的,”肖母哎呀一声,纠正他的话。
    肖乐笑了笑,介绍了阿三,肖母和肖大嫂三人围上去,问得阿三脸红得不行,结果得出了一个让肖乐都惊讶的事儿。
    “你都二十八了?”
    阿三点头,“我长得显小,但是我小儿子都六岁了。”
    肖母她们刚才还问人家成亲没呢,觉得他和肖乐差不多大,没想到比肖乐大那么多。
    “你长得也太小了,”肖大哥有些酸。
    “大哥你酸溜溜的做什么,我和他差不多大,我看着像他爹。”
    肖二哥瘪嘴。
    阿三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莫捕头声音比他还要大声,搞得整个院子的人听见他们的声音后,也跟着发笑。
    阿三笑过之后又觉得不对了,“这好像是占我便宜了?”
    “好兄弟,我请你喝酒,”肖二哥上前拉着他进屋坐下,饭菜很快就上来了,有肖乐喜欢吃的腊肉。
    阿三这人贼会说话,肖二哥和他只能算是一面之缘,但对方就是能把自己记得的事儿一一挑出来,话题就有了。
    第二日早上,阿三来驾马车,莫捕头丞坐在一旁,任家夫妇和肖乐坐在马车里,在胭脂铺接到肖云月后,阿三也回了书斋坊,莫捕头来驾车,肖乐坐在他身旁。
    如今天热,坐在外面肖乐反而觉得舒服些。
    任从看见他们的时候,眼珠子一直盯着肖云月,被茶师嫌弃丢人,把他赶出来跟肖乐他们叙叙旧。
    “师父人很好,刀子嘴豆腐心,我在这学了不少本事呢,”任从黑了不少,身体也精壮了许多。
    肖乐看了看茶师那边的院子,有几个比任从大几岁的人在忙活。
    “我想买点茶回去,家里的喝完了,”肖乐对莫捕头道,于是二人便去茶师那边买茶,任父和任母和儿子说了一会儿话后,也找借口去村里转悠,只剩下肖云月和任从红着脸低声说着什么。
    买了茶,二人也没去打扰肖云月他们,而是去茶林转了转。
    “瞧瞧人家种的茶树,再想想我们家的,”肖乐叹了一声,“比不得比不得。”
    “第一年种嘛,”莫捕头笑了笑,“再去那边转转?”
    “好。”
    他们还真是来看看任从就走了,这没有吃饭的地方,待久了也怕叨扰,所以没多久他们便驾车离开。
    “未婚妻?”
    茶师见任从一步三回头回院子,扬眉问道。
    任从嘿嘿一笑,抱着一双布鞋一脸幸福,“是啊,我们明年就成亲了。”
    “傻小子,”看他那傻不拉几的样子,茶师摇了摇头,“我就说黑妞对你示好你不理会呢,有那么好看的未婚妻,你小子上辈子也不知道做了什么好事儿。”
    任从笑得更家满足了,他把布鞋放好,摸了又摸,这是云月给他做的。
    他知道云月忙,可这么忙还给他做了双鞋,任从心里又暖又心疼。
    自那天后,他学东西更加认真,也越发得茶师的好脸色。
    家里秋收的时候莫捕头得空,肖乐不得空,于是莫捕头回去帮这秋收,好家伙,那干起活来和一头牛一样厉害,待下一次肖乐回去时,就听见了不少夸赞声。
    但是在家里肖母却唉声叹气,“这么好的孩子,咋是个那个呢....”
    “可是有人上门说亲?”
    肖乐猜到了,肖母点头,“还是村长娘子过来。”
    “....荷花不是定亲了吗?”
    “你不知道啊?荷花退亲了,那人和自己的表妹有了勾当,孩子都有了!村长气急,早就把亲事退了。”
    现在村长他们看上了莫捕头,偏偏肖母和肖父有苦难言,这干儿子是个不行的,他们能告诉村长他们吗?
    不能,只能暗示对方,干儿子有隐疾,不然也不会这么大年纪也没成亲。
    村长娘子也怄气呢,此时对村长道,“那么人高马大一汉子,听说拳脚功夫也是不错的,不然能做捕头?结果肖家人回我说人家有病,不想害了我们家姑娘,你说这推辞话是不是有些过了?”
    村长巴拉着旱烟,“你就爱瞎想,要我说你就是闲着没事儿干,就咱们荷花,能配得上人家吗?”
    “咋配不上啊?要不是那个畜生害得我们荷花退亲,我们荷花....”
    村长娘子提起那件事就忍不住哭。
    荷花在门外听了许久,进门道,“我不喜欢莫捕头,他在刀口上过日子,我随时都能做寡妇。”
    这话让抽泣的村长娘子一下就愣住了,良久后也点头,“....你说的也是这个理。”
    “行了,你现在不怄气了吧?没事儿多去肖家走走,人家不欠你,你还给人甩脸色。”
    村长起身离开,村长娘子愧疚不已,没多久就去肖家串门,话里话外也带着歉意,说自己误会他们的好意。
    肖母也尴尬,毕竟干儿子那病真不好说出来,便转了话题,说起自己娘家侄孙子,村长娘子立马来了兴致,二人嘀嘀咕咕一阵,第二天肖乐就带着村长娘子还有肖母去了舅舅家。
    他大概知道了什么事儿,傍晚送二人到村口,他就得回县里。
    “你回去吧,路上小心点儿。”
    肖母亲亲热热地拉着村长娘子离开了,肖乐哎呀一声,笑着摇了摇头,驾着车回了县里,路上遇见骑马找来的莫捕头。
    本来说上午回去的,结果傍晚了也不见人,所以莫捕头便找来了。
    肖乐说明情况,二人一前一后地回了县里。
    没多久,肖二哥就来县里找肖乐说,荷花和他们的外侄儿订了亲,下个月就要成亲,肖二哥过来知会肖乐一声。
    这个礼肯定是要送的。
    肖乐记下日子,到了那天后,和莫捕头一块儿去了舅舅家,席面也办得十分热闹,后来听肖母说,荷花回门的时候,还和外侄儿一块去他们家拜访了一番。
    “云兰,你发什么呆?”
    来小院子这边看孩子们的肖乐,发现了肖云兰的不对劲儿。
    被叫到的肖云兰一下脸就红了,“小叔叔。”
    肖乐眯起眼,看向她师父,婆婆叹了一声,索性这家里如今只有他们四人,“近日孙员外家的小公子时常来我们胭脂铺买胭脂,但是那些胭脂都送给了云兰。”
    这意思很显然,是瞧上他们云兰了。
    “云兰,你怎么想的?”
    肖云兰露出了少见的羞涩,“他、他人挺好。”
    “长得也俊,”肖云月伸出手戳了戳他的额头,也红着脸,“你是看上人家了吗?你是见人家长得俊。”
    换句话,你就是馋人家身子。
    肖云兰清咳一声,“是长得俊嘛。”
    “我查查这个人,如果人品没问题,家里也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我不阻止你们接触。”
    肖乐的话让婆婆一惊,更让她惊讶的是,两个徒弟闻言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等肖乐走后,婆婆犹豫了一会儿,问道,“云兰这事儿不先告诉你们爹娘再说吗?”
    “爹娘也听小叔的。”
    “对,小叔最厉害,他不会害我们的。”
    婆婆见过太多事儿了,想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可一想到肖乐对两个徒弟的照顾,又觉得自己多心。
    那位孙家小公子名孙利,莫捕头听到这个名字当下就皱起眉头,“这人不行,是个伪君子。”
    “怎么说?”
    肖乐赶忙追问。
    “前不久有人状告孙家虐杀婢女,老三上门一问,结果那婢女卖给他们时就是死契,惨死也没有办法。”
    莫捕头将官刀拿下放在桌上,“孙家说那婢女背主,又给了那婢女爹娘五两银子,我们还在气呢,人家就拿着银子高高兴兴地走了。”
    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根本不是想要状告孙家什么,就是想要一笔银子,能把女儿卖死契进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肖乐抿紧唇,说了这孙利在胭脂铺对肖云兰的所作所为,莫捕头冷笑,“那婢女就是孙利院子里的,死的时候身上没有好肉。”
    莫捕头饭都没胃口吃,跟着肖乐去了小院,把孙利那人所做过的事儿告诉了肖云兰,听得几人脸色发白。
    “那小子长得人模狗样,其实背地里就是个畜生,云兰,你可别被他皮囊所骗。”
    莫捕头苦口婆心地劝着。
    肖云行直接拍桌,“二姐!长得好看的那么多,这个姓孙的不是个你的过客!咱们别理他。”
    “.....我现在一点都不觉得他好看了,大姐,那些胭脂我一点都没动,明儿他若是来了,就直接给他。”
    肖云兰拍了拍心口,“我回家清静清静再来。”
    婆婆也气得很,“你放心,那些胭脂我退给他!”
    见肖云兰没有一点眷恋,肖乐又想起肖云行说的什么过客,回家路上冲莫捕头叨叨着,“我咋觉得云兰这脑子和一般人想的不一样?”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世人都爱美色,云兰虽然是个姑娘家,可她也能选择好看的不是?”
    莫捕头却觉得肖云兰没啥问题。
    “不是,我是说....总感觉她还是想和春桃那样过日子。”
    “....要是真想,那也行。”
    莫捕头干巴巴地说道。
    肖乐:“.....大哥大嫂会打死我的。”
    “不会打死你,会打死云兰。”
    “.....”
    肖云兰忽然回村,也把肖大哥等人吓一跳,莫捕头送她回去的,简单地说了被人骚扰的事儿,便离开了。
    肖大嫂和肖二嫂把肖云兰拉到跟前仔细看了看。
    别说,肖云兰这两年出落得确实不错,比她大姐还要美艳几分,加上这爽朗的性子,更是添了几分风采。
    “美色害人啊。”
    还没等肖大嫂他们细问呢,肖云兰就发出这样的感慨。
    “这话什么意思?”
    肖二哥追问。
    肖云兰立马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说我呢,说我呢。”
    孙利还真来了,婆婆把胭脂退给他,孙利有些不悦,“我要见二姑娘。”
    “孙公子还是回去吧,”婆婆不再说其它,冷落了孙利,让孙利脸色极其难看,他回府后让人去查肖云兰,得知对方有个秀才公的叔叔,还有个做捕头的干叔叔,就有些无力了。
    他自然知道那个干叔叔是谁,莫丞,这个人在之前那个婢女的事儿上就盯上了他,导致他这几个月都安安分分的,即便是打下人,也没下死手。
    想来肖云兰是知道了他什么事儿,所以才避着自己。
    想到这,孙利又是羞恼又是暴怒。
    但他不敢有什么举动,那莫丞可是把付老爷都拉倒了的人,孙家不过是小富之家,连唐家都比不上,他还真不敢。
    得知孙利没再来铺子后,肖云兰便重新去了胭脂铺,继续忙。
    而如孙利所想,莫捕头一直盯着他呢。
    这不,巡街的时候遇见孙利,莫捕头还上前打了招呼,言语间全是警告,吓得孙利回去还病了一场。
    接着就在爹娘的安排下,娶了一性子较泼辣的姑娘,那姑娘家里是开武馆的,有四个哥哥,孙利别说打了,他不挨打就不错了。
    这也是孙家爹娘所愿的,他们虽然宠爱幼子,却也不愿意这个孩子是个虐杀下人的,能有人管着他,自然是好事儿。
    得知孙利成亲时,已经是冬日了,肖云兰恨不得烧香庆祝庆祝。
    而任家和肖家也开始商量初春后,肖云月和任从成婚的事儿了。
    任从在入冬不久,就出了山,而杂货铺在任三娘的管理下也开得不错,这一年过年,任三娘子带着孩子们回来过年。
    肖云月出嫁的前一天,肖乐拿出一张铺契和一百两银子给她添嫁妆,肖云月哭得不行。
    “好好过日子,多回家看看。”
    肖云月使劲儿点头。
    席面办得很好,不管是嫁女的肖家还是迎娶的任家。
    肖大哥夫妇乐呵呵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嫁女的,反倒是像是迎娶的,其实也差不多。
    因为成亲后的肖云月夫妇只要在村里,三天两头都往家里跑。
    肖云月也不再去胭脂铺,而是去接手了杂货铺,她手里的那间铺子先租出去了,一年也是好几十两的租金呢。
    至于任三娘,她遇见了自己的良人,带着孩子跟着对方也在县里安了家,他们家卖豆腐的,生意也不错。
    “如今你侄女都成家了,你这个做叔叔的还没遇见喜欢的?”
    这日肖乐回家看他们,被肖母问道。
    “我不着急,”肖乐拿起洗干净的甜瓜恨不得啃两下,又觉得有辱斯文,“再说了,您还是多操心操心云兰吧,她可一心想过春桃家的日子。”
    说起小孙女,肖母头都大了。
    “还说呢,不只是云兰,村里有这想法的还有好几个,”肖母说着说着,偷偷瞥了眼站在院门口的肖父,“我要是没成亲....”
    “打住,”这下轮到肖乐头大了,“您都有儿有孙了。”
    “是啊,”肖母满口遗憾,听得肖父都忍不住过来叨叨两句了。
    二人斗了一会儿嘴,倒也没吵架。
    肖乐拿起甜瓜回了房,咔呲咔呲地啃着,尽兴得很。
    张举人年纪大了,还未入夏就生了一场重病,肖乐也担心不已,时不时就去看看他。
    他倒是心态不错,“我这把老骨头,早就该死了。”
    早年前曾经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今学生多得不得了,都是他的孩子,张举人一点都不觉得遗憾。
    “这是什么话,”莫捕头瞪着他,“来,喝粥。”
    张举人指着他,“你还凶我。”
    “怎么可能不凶,您也不想想自己说了什么话,”莫捕头扶着他起来,本想喂他,张举人硬是要自己来。
    肖乐给他念话本,张举人听一段就要抨击一段,“这写得不知是什么东西,简直是没脑子。”
    即便是这样,也没让肖乐停下,简直是越不喜欢听,又越想听来好吐槽。
    二人回家路上,莫捕头充满了担心,“总觉得这病....”
    肖乐叹气,“年纪大了。”
    “是啊,年纪大了。”
    莫捕头的心有些酸。
    入夏没多久,张举人去世了。
    莫捕头和肖乐为其披麻戴孝,张举人虽然不在了,私塾却还是在的,他们推举了其中学问最好的一位夫子来管理私塾。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着,肖乐手里的一个学生也要下场了。
    不说学生紧张,肖乐也紧张。
    好在这个学生中了童生,也是个好开头,而整个私塾里,出了五个秀才,八个童生,他们私塾占有的比重是最大的。
    青山私塾在张举人不在后,依旧威名不减。
    “你才十五岁,前途好得很,放宽心态,别急躁,”肖乐安抚着中了童生的学生。
    学生恭敬应下,肖乐也下了学。
    结果回家就闻见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他立马进了堂屋,果然见莫捕头在换药,手臂上有一刀痕。
    “怎么回事?”
    肖乐接过手,给他处理伤口。
    “狗急跳墙罢了,最后还不是进了大牢,”莫捕头小心翼翼地看向肖乐,“我不是故意受伤的。”
    “谁说你故意受伤了,你是傻子吗?会故意受伤。”
    “当然不是傻子。”
    “那不就对了,”肖乐好笑不已,“你啊,别把我当成那种不讲理的人,我知道你这活儿危险,但是我也知道你很喜欢,你在保护百姓,保护我。”
    莫捕头轻笑,“乐哥儿。”
    “嗯。”
    “你真可爱。”
    肖乐轻哼一声,手上却轻柔无比。
    莫捕头这算是轻伤,所以在家歇了两天,又去衙门了。
    当天晚上又拿回来了二十两赏银,“那是个惯犯,抓了好久呢。”
    肖乐把银子收好,“之前一直说请你兄弟吃饭,这忙来忙去,直接给忘了,明日我正好在家,你将人请过来吃顿饭吧。”
    “那些小子皮糙肉厚,我请李婶儿过来做饭就是了,你别动手。”
    “没事儿,我左右也闲着,”肖乐不在意地摆摆手。
    当天晚上,吃过这顿美味后,那群人对莫捕头简直不要太好,莫捕头心里却不高兴,这些人都是馋他家乐哥儿手的饭菜。
    甭管他们怎么暗示,莫捕头都不说请他们吃饭的事儿,这导致他们更馋了。
    这不,在吃螃蟹的季节,有个小子就背了大半背篓过来,个头又大又肥。
    肖乐惊讶又欣喜,当下就给蒸了,三人美餐一顿。
    有了这小子开口,没多久就有人提来五条肥美的鲤鱼,又是一顿美餐。
    这几次三番下来,莫捕头不让肖乐做了,自己动手给他们做,吃得他们牙疼,再也不敢那么积极地过来,一个月来一次。
    “小叔叔....”
    这日,肖云兰独自上门来找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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