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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好多话想对帝陌凌说，然而地点不对，惑雪只好老老实实坐回椅子上。
帝无垢帮惑雪夹了一只虾，金灿刚要帮忙去剥，却见帝无垢骨节分明的大手几下剥好，放到惑雪碗里。
帝陌凌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神色。
帝无垢客气问道：“皇叔用过午膳没？可以一块。”
帝陌凌努力维持素日的温润之色，说道：“还没。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
立刻有小太监在惑雪的对面安置一把椅子，添了一副碗筷。他真没用午膳，刚要吃饭时，便收到明月的消息。说帝无忧发现惑雪的身份，将她强行抓回宫。
他火急火燎地换了衣服，找借口往宫中来。
却还是晚了……
帝无垢忽然宠溺道：“吃饭跟只小花猫似的，吃的到处都是。”
拿起身前柔软的毛巾，自然而然的为惑雪擦去嘴角的一滴菜汤，似是这个动作经常做。
帝陌凌握着筷子的手猛得就握紧。
惑雪受宠若惊道：“皇上，我自己擦。”
就听帝无垢自然说道：“擦干净了。”
惑雪微红着脸，扒着眼前的饭菜，感觉脸有些烧。
帝无垢似是没有在意，依然为惑雪夹她喜欢吃的肉食，关心道：“多吃点，太瘦了。”
稍许，帝无垢站起：“皇叔吃好没，随朕去御书房。”
帝陌凌哪还有心思吃饭，刚刚吃过什么，他都不知道，心里是满满的酸涩。“好。”
惑雪也站起身，帝无垢淡淡吩咐道：“惑雪，你将寝殿的卫生打扫一下。你不在的这几天，寝殿没人打扫，脏！”
惑雪瞪大眼睛，如果她不是被帝无忧正好抓回来，帝无垢的寝殿就不打扫了？
以前明明都是有宫女专门打扫，怎么落她一个人身上了……
帝无垢刚要走，注意到惑雪披散的头发，说道：“金灿，先为她绾发，以后你专为她绾。”
“是。”金灿仍然有些接受不了，惑公公竟然是女人……
帝陌凌看了惑雪几眼，眼眸深如大海，跟在帝无垢身后离去。
金灿说道：“惑公……惑姑姑，去大殿奴婢给您绾发。”
大殿里，皇上早起洗刷的角落，也有个梳妆台，不过极少用到。
惑雪一囧：“姑姑……”
金灿微笑着解释：“宫里向来都称年纪大、或者地位高的宫女为姑姑。”
姑姑就姑姑吧，不是叫大姨妈就好……
惑雪随着金灿来到大殿的梳妆台前坐好，金灿认真为惑雪梳了一个灵动的发髻，将惑雪之前戴的首饰簪上。
精巧的发髻和金玉的装点，更衬得惑雪灵气娇艳。金灿眼前一亮：“之前惑姑姑就让人惊艳，现在更美了。只怕这后宫之中再没……”
说到这里却立刻闭了口。她在宫中待了好几年，自然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惑雪也不在意，反而是对着铜镜照照，夸道：“金灿，你的手艺真好。”
“大胆！”王安的公鸭嗓喝道。
金灿微微点头：“王公公，您来了。”
王安看到仍然坐着、却有八分像小惑子的女子，心里一阵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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