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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愿为大夏鹰犬(6K大章)
安北都护府,安北城。
这座屹立于漠北草原的城池,便是昔日回汗国的牙帐城,象徵着大夏旗帜的黑龙旗在城楼上猎猎招展,城墙上已然站满持戟而立的夏军土兵,宣示着此地不容置疑的新主。
安守忠丶李归仁丶遥楷落三人住在城内最豪华的穹庐,帐内面积高达上千平方米,地面上铺着呼罗珊地区的波斯地毯,这里也是安北都护府的办公府衙。
拔野古丶骨利干丶仆固丶多览葛丶浑丶拔悉密丶葛逻禄丶同罗丶点戛斯九部首领齐聚一堂,各部首领穿着裘皮盛装,按照事先排定的次序,分列于帐内左右两侧。
当初大夏军队联合铁勒诸部灭亡回汗国,各大首领纷纷归降大夏朝廷,就连剑河流域的戛斯首领也是亲自来到安北城。
安守忠见到铁勒诸部的首领们基本到齐,他拿出皇帝陛下的诏书朗声宣读:「门下,神武元年十月十五,拔野古丶骨利干丶仆固丶多览葛丶浑丶拔悉密丶葛逻禄丶同罗丶点戛斯铁勒九部,深明大义,弃暗投明,佐王师而讨不庭特以尔等首领为都督,各领其部,世镇其地——」
「拔野古其地为幽陵都督府,骨利干其地为玄阙都督府,仆固其地为金微都督府,多览葛其地为燕然都督府,浑部其地为皋兰都督府,拔悉密其地为新黎都督府,葛逻禄其地为浑河都督府,同罗其地为龟林都督府,点戛斯其地为坚昆都督府。」
「各部牧民皆依大夏朝廷之千户制,编户齐民,授以草场,定其居所,严其部伍,课其牛羊,输其赋役—安北都护府统辖漠北九府,尔等受其节度,当恪尽职守,绥靖地方,永为藩屏钦此!」
铁勒诸部的首领们听到「千户制」这三个字,猛然意识到大夏朝廷这是要改变千百年来以血缘为纽带的部落体系。
从此草原上的部落牧民再也不是首领私属,而是编入千户体系中,草场由安北都护府划拨,赋税由安北都护府徵收,兵役由安北都护府徵调,各部首领的权力牢牢被限制在框架内。
「臣等即谢天恩!」
虽然铁勒诸部的首领们匍匐在地齐声高呼,声音带着草原汉子特有的粗与洪亮,但是也掩盖不住那强行压抑的复杂情绪。
既有对新得权势的激动,也有对旧日自由的眷恋,更有对这森严新规的敬畏与志芯。
在铁勒诸部的首领们站起身来后,遥楷落作为安北大都护,手捧金漆托盘,迈着沉重而整齐的步伐,走到他们面前说道:「自今日始,我等皆为大夏朝廷的臣子,还望诸位能够和平相处。」
紧接着,遥楷落掀开托盘上覆盖着明黄色的绸缎,露出形制相同的金印,印纽皆为大鹏展翅的雄鹰,象徵着草原的威猛,印文则是规整的汉字篆书,纂刻着各种各样的字样。
遥琴楷落伸手拿起金印,他一脸庄严肃穆说道:「新黎都督阿史那罗!」
阿史那罗立刻将胸中翻腾的心绪都压下去,他非常虔诚郑重从遥楷落手上接过金印,接过这属于拔悉密部的金印,郑重其事说道:「微臣阿史那罗,在此感谢陛下隆恩,拔悉密部将会永世效忠大夏朝廷。」
一个接着一个部落首领从遥攀楷落手上接过金印,这册封仪式在庄重而压抑的气氛中结束,九个都督手捧金印齐声高呼:「愿为大夏鹰犬,陛下所指,万死不辞!」
李归仁紧接着站出来补充道:「现在陛下不仅仅是中原王朝的大皇帝,他还是草原上的大可汗,遥大都护自愿削去契丹可汗之名号。从今往后自立为可汗者,各部勇士共击之。」
「眼下回馀孽尚未完全覆灭,如漠北草原中不肯熄灭的野火,思结丶契芯二部更是昔日回汗帐之鹰犬,其心未死,其势犹存,此乃心腹之疾,亦是我安北都护府立足漠北,必先拔除之荆棘。」
「还望诸位都督在遥大都护带领下,以雷霆之势扫灭回馀孽,断其复辟之望,永绝后患,使其知朝廷天威不可触犯。」
安守忠和李归仁迟早都要带兵返回中原,因此只能把漠北草原交给遥楷落去管理,只是在这之前要把回丶思结丶契芯三个部落斩草除根。
回丶思结丶契芯三个部落草场主要都在乌德山(杭爱山),这些地盘已经变成安北都护府的直辖范围,交由契丹丶奚人,室韦联合接管。
随着漠北草原迎来春暖花开,大夏军队开始在漠北草原展开行动。
回丶思结丶契芯三个部落走投无路,其中一半牧民遭到铁勒诸部的共同瓜分,另外一半牧民南迁河西走廊逃避追杀,至此回汗国在漠北草原再无复兴迹象。
安守忠和李归仁在大捷后班师回朝,他们率领大夏铁骑通过参天可汗道南下至九原郡,这条道路承担着绢马互市与毛皮之路的职能。
遥攀楷落以安北大都护的身份坐镇安北城,他直辖管理着二十个千户,最多能够动员四万战士,这些部落牧民皆是来自契丹丶奚人丶室韦。
千户制度的最高长官就是千户长,千户长之下设有百户长,百户长之下设有十户长,凡是年轻丁壮皆为引弓之土,上马打仗下马放牧。
其中千户长战时带兵打仗,平时则是负责分配牧场和维持秩序。
每个千户规模以一千帐为基准,这样也可以避免一方独霸,又能防止一家独大。
虽然大夏朝廷成功消灭掉回汗国,并在漠北草原建立起安北都护府,从而实现羁摩统治,但是同样引起连锁反应。
当漠北草原的回势力在安北都护府的铁腕下灰飞烟灭时,在不远处的河西走廊,另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风暴正以燎原之势席卷而来。
武威郡,姑臧城。
回汗国的彻底灭亡就像席卷草原的灭顶洪水,曾经雄踞漠北草原的庞然大物轰然倒塌,铁勒诸部在刀锋与金印的威压下,纷纷选择归附新兴的大夏王朝。
大量回遗民拖家带口,驱赶着残存的牛羊,顶着风沙与绝望,一路向南迁徙入河西走廊,希望能够投靠仆固怀恩,使得回势力在河西之地越来越强。
仆固怀恩作为回可汗移地健的岳父,他已经成为回遗民眼中的庇护所。
面对这麽多南迁而来的回丶思结丶契芯三部牧民,仆固怀恩展现出枭雄般的魄力与远见。
他深知接纳这些跟大夏朝廷有着血海深仇的亡命之徒,固然风险巨大,却也是一股足以撬动河西天平的巨大力量。
仆固场对于越来越多的回遗民涌入河西走廊,他忧心问道:「父帅,难道您就不怕回人反客为主吗?」
仆固怀恩摇了摇头说道:「天赐雄兵,岂能拒之门外?回遗民已无退路,唯有与我同生共死,对抗吐蕃,方有一线生机。此乃哀兵,亦是死士!只要用好这把利刃,河西之地未必不能成为我仆固家的基业。」
「广平郡王在安西都护府的龟兹镇登基称帝,既然他加封为父为河西节度使,那这河西五郡就是我仆固家的地盘,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吐蕃人给拿去。」
「可要是不依靠回势力,那根本无法在河西之地站稳脚跟,故而我才把回部众安置在张掖郡和酒泉郡,让他们承担抗击吐蕃重任。」
「现如今葛逻支发兵伴攻祁连城,据报吐番大将尚东赞领兵三万前去解围,这对我们来说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为父准备带兵攻打和戎城,藉此打通武威郡前往西平郡的道路。」
河西走廊的剧变自然瞒不过吐蕃,坐镇在西平都湟水城的尚结息接到大量情报,关于回南迁涌入河西的消息。
只是尚结息没把这群丧家之犬放在眼里,在他看来这不过是漠北战败后的残兵败将,逃到河西不过是为寻求仆固怀恩的庇护罢了,又能掀起什麽风浪?
仆固怀恩在吐蕃大军的压力下尚且苦苦支撑,接纳这些累赘只会加速他的败亡。
基于这种严重的误判,吐蕃方面并未给予重视。
尚结息派遣尚东赞带兵出征,他认为三万大军对付这群乌合之众绰绰有馀,甚至颇有杀鸡用牛刀的意味。
尚东赞很快带着吐蕃大军来到祁连城,他遇到葛逻支所统领的回骑兵。
这支回骑兵看起来混乱不堪且又士气低落,军队数量撑破天也就万人,装备简陋,旗帜歪斜,正在祁连城外围游弋劫掠。
尚东赞见此情形心中轻视更甚,他下令试探性进攻回骑兵。
结果葛逻支仅仅只是象徵性抵抗而已,回骑兵随即惊慌失措向北而逃,逃亡途中不断丢弃抢来的或自带的辐重以及大批牛羊牲畜。
尚东赞在阵中望见回骑兵向北而逃,他放声大笑对左右说道:「这回人果然是乌合之众,连牛羊都顾不上了,可见仆固怀恩收留此等废物,简直是自取灭亡!」
「传令,所有骑兵随我尾随追击,其馀步兵收缴战利品后加速跟上,今日我便要将这些丧家之犬斩尽杀绝!」
在唾手可得的战利品和巨大军功面前,尚东赞犯下致命错误,他率领一万吐蕃骑兵脱离步兵,风驰电般追击葛逻支的败军。
两万步兵则被远远甩在后面,他们收缴战利品后为了跟上骑兵速度,不得不进行强行军。
葛逻支率领回骑兵一路溃逃,全军向着张掖郡删丹县仓皇逃窜。
尚东赞在姑臧城下败给仆固怀恩以后,他非常渴望能有一场大胜来一雪前耻,于是意气风发呐喊道:「敌人已成惊弓之鸟,岂能再给他们喘息之机?继续给我追!追到弱水河畔,用他们的血祭奠我大蕃刀锋!!!」
一万吐蕃骑兵在尚东赞带领之下,紧咬着葛逻支的败兵尾巴,一头扎进弱水河畔的预定战场,此时此刻,弱水河畔。
弱水在此处河道豌蜓,河床宽阔,两岸是相对平坦但略有起伏的草甸。
葛逻支的败兵在奔逃至河边一处名为「红柳滩」的开阔地时,仿佛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彻底溃散开来,人马四散奔逃。
「啊哈哈哈,我就不信你们还能跑得掉!!!」
尚东赞见状大喜,他下令分散追击,务求全歼回残兵,于是一万吐蕃骑兵完全散开进入红柳滩。
「鸣呜呜!!!」
突如其来的号角声瞬间压过大地震颤,如同来自地狱的召唤,骤然从弱水河岸的红柳丛后冲天而起,埋伏已久的四万回骑兵发起排山倒海的冲锋。
「完了,我这是中计了!」
尚东赞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巨大的恐惧住心脏,他试图收拢部队结阵抵抗,然而为时已晚。
一万吐蕃骑兵经过长途奔袭,马力已疲,阵型散乱,土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伏击打得措手不及。
反观四方回骑兵则是以逸待劳,土气如虹,保卫家园的战意在每个战士胸中燃烧,他们明显是把河西之地当成新家园。
这场战斗很快演变成赤裸裸的大屠杀,一千回重甲骑兵好似铁锤般砸入混乱的吐蕃阵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
其馀回骑兵则在外围游走,张弓搭箭射出箭雨覆盖,无情收割着试图突围或落单的敌人,死死咬住吐蕃军队,不给他们丝毫重整的机会。
红柳滩变成血色的修罗场。
弱水河畔,杀声震天,血肉横飞,一万吐蕃骑兵在四万回骑兵的包围下溃不成军。
尚东赞在亲卫拼死保护下试图突围,可惜在混战中遭到一箭射中后心,落马而亡。
吐蕃军队失去尚东赞这位大将后彻底崩溃,四散奔逃,不过都被回骑兵无情猎杀,没人活着逃出包围圈。
仅仅半个时辰而已,一万吐蕃骑兵在弱水河畔全军覆没,尸横遍野,血染弱水。
葛逻支在将士们的簇拥下策马缓缓行于战场上,脚下是黏腻的血水,混杂着破碎的肢体和丢弃的兵器。
放眼去皆是尸骸枕藉,断裂的旗帜斜插在尸堆中,无主的战马在尸体间茫然徘徊嘶鸣,空气中除了浓得化不开的血腥,还有死亡特有的甜腻与腐坏交织的气息。
仆固名臣拿着尚东赞的头颅走到葛逻支身边,他欣喜若狂说道:「将军,这是吐蕃大将尚东赞的首级,此战我军斩首一万级,仅仅付出两千多人的伤亡而已,真可谓是大获全胜!」
「非也!」
葛逻支摇了摇头说道:「名臣,你还没算上诱饵部队的伤亡,我军这仗赢得很不容易,接下来还要对付后续到来的吐蕃步兵。」
「还请将军放心,这吐蕃步兵可就容易对付多了。」
仆固名臣拍着胸脯保证道。
他是仆固怀恩的侄子,以骁勇善战而着称,同样也是铁勒人,故而深得葛逻支的喜爱。
葛逻支消灭掉尚东赞一万骑兵,他直接带领三万回骑兵迎战吐蕃步兵。
就在弱水河畔的杀戮声结束时,两万被远远甩在后面的吐蕃步兵,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沿着葛逻支败退的路线强行军,他们不知道这是羊入虎口。
结果吐蕃步兵还没靠近弱水河畔,前方地平线上扬起遮天蔽日的烟尘。
这不是吐蕃大军胜利的凯歌,而是刚刚在弱水河畔饱饮吐蕃鲜血的三万回骑兵。
葛逻支没有进行任何休整,他留下少量部队打扫战场,挥师直扑这支已成强弩之末的吐蕃步兵。
遮天蔽日的回骑兵出现在地平线上,两方吐蕃步兵彻底惊呆。
傻子都知道前锋骑兵已然全军覆没,要不然这里怎麽会出现数以万计的回骑兵。
吐蕃军队长途急行军的疲惫尚未缓解,又骤然得知前锋骑兵全军覆没,巨大的恐慌如同瘟疫般瞬间蔓延全军上下。
在平原上步兵对抗骑兵,本就需要严密的阵型和高昂的士气。
此刻吐蕃步兵阵型散乱,土气崩溃,面对挟大胜之威的三万回骑兵,胜负结局毫无悬念,回骑兵没有进行复杂的包抄,仅仅只是分成数股洪流,从正面和两翼发起最猛烈的冲击。
精疲力尽的吐蕃步兵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抵抗,长矛方阵尚未结成便被冲垮,弓箭手的箭矢在狂突进的骑兵面前显得绵软无力,战斗很快演变成一边倒的屠杀和溃散。
两万吐蕃步兵在大势已去的情况下,差不多有一万七千人选择投降,这些吐蕃士兵本来就是奴隶,所做一切都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至于另外三千吐蕃士兵多为东岱武土,虽然他们进行誓死抵抗,但是终究寡不敌众全军覆没。
吐蕃属于奴隶制国家,采取军政合一的东岱制度(千户制),东岱武士外出打仗都会携带大量奴隶,奴隶战士通过打仗立功,亦可晋升为高级奴隶,故而才能在战场上爆出恐怖战力。
吐蕃奴隶是不能单独立户的,需要依附于所谓的自由民,即是武士阶层「桂」。
至于奴隶阶层「更」只能受制于武士阶层的统治,只是吐蕃规定奴隶「更」可以拥有自己奴隶,即是奴下奴,称作「扬更」。
奴下奴也可以拥有自己奴隶,即是奴下奴之奴,称作「宁更」。
这也就是历史上所记载,吐蕃每发兵,其富室多以奴从,往往一家至十数人,由是吐蕃之众多。
吐蕃帝国从部落制度进化到奴隶制度,采取军政合一的东岱制度(千户制),境内拥有六十一个东岱,最多能够动员数十万军队。
东岱士兵全部都是武士或者贵族,他们外出打仗时候都会携带大量奴隶,只需一个东岱便能轻易动员上万人。
葛逻支两场歼灭战尘埃落定,三万吐蕃大军灰飞烟灭的消息,插上翅膀飞速传遍河西。
最先得到确切消息的,是祁连城内的吐蕃守军。
在三万吐蕃大军全军覆没,主将尚东赞阵亡的噩耗传来时,城内守军瞬间陷入绝望的恐慌,尤其是在得知回骑兵正向祁连城席卷而来,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城内守军仓惶打开南门,沿着大斗拔谷的险峻山道向青海方向亡命逃窜。
葛逻支率兵抵达祁连城下,他看到城门洞开的城池,城头上象徵吐蕃统治的旗帜被胡乱丢弃在地,到处散落着来不及带走的物品。
随着葛逻支兵不血刚占领祁连城,够冷静审视着这座战略要地,其意义远超城池本身。
祁连城控扼大斗拔谷北你,掌握进出青海湖流域三钥匙,进可威胁吐蕃河湟腹地,退可依托祁连山险峻地形防守。
最主要三是,祁连城周围草原就是大名鼎鼎山丹军马场,这对葛逻支来说至关重要,这是够真正意义上三立足点和复兴地。
这片水草丰茂且又地势开阔三天然牧场,自汉代起便是中原王朝最重要三军马培育基地,它背靠祁连山雪峰,得冰川融水滋乱,牧草肥美,气候适宜,是乳育良驹三绝世之地。
对萄以却兵为立身之本三回人而言,控制并确保山丹军马场三安全,其战略意义不亚萄祁连城本身。
这里是够们战马补充丶休甩丶繁衍三生命线,是维持其强大却兵力量三根基。
葛逻支带着回却兵巡视山丹军马场周边区域,当够纵马驰骋在这片一眼望不到边际三丰忆草场上时,心中三震撼与忧虑交织。
震撼萄这片草场三得天独厚,清澈三溪流豌其间,远处三祁连雪峰在阳光下闪炼着圣洁光芒,这简直是长生天所赐予三畜牧之地。
忧虑则是这片草场实在太广阔,而且地理汁置极为特殊,北接河西走廊腹地,南靠巍峨三祁连山,而在祁连山南麓就是吐蕃青海湖流域三核心区域。
虽然葛逻支成功控制住大斗拔谷三北口,但是大斗拔谷的南口艳然在吐蕃人手上。
只要吐蕃大军集结在新城(威戎军城),便可翻越大斗拔谷直扑毫无险阻可守三山丹军马场,届时回人丛以生存三命脉将会面临灭顶之灾。
葛逻支见此情形声叹气说道:「这片草场是我回人之命脉,亦是最大三软肋!此地虽好,亏四面受风,任其南面祁连山后,便是吐蕃大营三卧榻!」
「我军若是在此牧马休整,无异萄将咽喉暴露在敌人三刀锋之下。一旦吐蕃从祁连山南麓方向发兵而来,后果不堪设想。」
乐固名臣何尝不知此地危险,可够更不愿意放亏掉这块肥肉,萄是视死如归说道:「与其防御坐又吐蕃来攻,还不如主动出击,彻底将战火引到祁连山以南,引到青海湖畔,最好让吐蕃人自不暇。」
「末将愿意率领却兵南下劫掠吐蕃,通过大斗拔谷突入青海湖北岸,焚毁吐蕃在青海湖周边囤积三粮草辐重,断其军需,掠夺依附吐蕃三吐谷元人又部落,素弱其战争潜力,以战乱战解决给邦问题。」
葛逻支被乐固名臣这大胆而狠辣三计划所打动,够微微点头说道:「好,那我准你所请,拨出五千却兵由你全权统率!」
「此战不为占地,只为破坏和掠夺,下手要狠,动作要快,如疾风烈火,一击即走!务必在吐蕃大军反应过来安全撤回。」
乐固名臣欠上充满嗜π三兴奋,够顿时咧嘴微笑道:「还望将军放心,末将自当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