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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了顿，她问：“依您之见，半年之内，我能进王府吗？”
叶嬷嬷闻言便笑了：“半年？”
程吟玉抿了抿唇，时间还是太短了吗？难道要一年以上？
谁知叶嬷嬷却说道：“依我看，这是板上钉钉的事，一个月之内吧。”
程吟玉顿时愣住了，一个月，这么快！
她想信却不敢信，轻声道：“嬷嬷，您别诓我。”
“我可从来不骗人，”叶嬷嬷笑道，“王爷雷厉风行，既然答应了你，便是将此事放在心上了，夫人等着进府享福吧！”
程吟玉又惊又喜地开口：“多谢嬷嬷提点！”
“是你自己有本事，”叶嬷嬷摇摇头，“我可从未见过王爷对哪个女人这么上心过。”
程吟玉忽的想起丹樱过来那日的与她说的话——她是王爷第一个女人。
思索半晌，程吟玉还是好奇地问：“嬷嬷，王爷真的从未宠幸过两位侧妃吗？”
叶嬷嬷点了点头，“旁的时候不知道，但是在王府里，王爷一直都是独寝的。”
说起来她也有些纳闷，王爷的两位侧妃仿佛是摆设似的，他竟一次也没去过。
但程吟玉就不一样了，自从进了这曲江别院，几乎荣宠不衰。
她也暗自盘算过许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大概还是与长相有些关系。
顾行舟从军营出来，看向守在一旁的沉霄，问：“九公主的事情可办妥了？”
“是。”
“下药一事呢？”
顾行舟冷声道：“上次查不出来便算了，这次若是还没查出来，你的脑袋也不必现在悬在脖子上了。”
沉霄擦了把汗，上次下药之人隐藏太深，他毫无头绪，但是这次他全都查清楚了。
于是连忙说道：“回禀王爷，下药之人是林侧妃。”
顾行舟并不意外。
昨日她的状态便有些不对，不仅劝他喝了几次茶，动作也扭扭捏捏的。
本以为她是想让他宽限几日，便没太在意，没想到竟是暗中给他下了药。
至于何柔嘉为何突然来书房……或许真的是巧合，也有可能是别的缘故。
程吟玉忽然得宠，两人都多了一个威胁，化敌为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他问道：“最近两位侧妃关系如何？”
沉霄顿时愣住了，这还用说吗，还不是和以前一样针锋相对？
不过他最近确实没关注过，闻言便支吾起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行舟瞥他一眼，道：“日后务必要盯紧了。”
沉霄赶紧应是。
他示意沉霄继续说下去。
沉霄便细细说道：“昨晚您中药之后，属下便派人封锁了清竹院、锦琼院与书院，那份绿豆糕并无问题，但您喝的那杯茶水中含有春情散。”
“事后林侧妃害怕您查到她头上，将杯子洗干净了，但余下的春情散却还留着，属下从侧妃的贴身丫鬟宝云身上搜到了，府医已确认是春情散。”
说着他拿出春情散粉末交给顾行舟。
顾行舟瞥了一眼，继续问：“春情散哪来的？”
“这个……林侧妃不肯说，”沉霄低声道，“纵然铁证如山，但林侧妃根本不承认是她下的药，非吵着要见您一面。”
“不承认？”顾行舟冷笑道，“那本王便去看看，她还要耍什么花招。”
秦王府，锦琼院。
宝月借口更衣，去了趟茅厕，极为自然地咳了两声。
不多时，外面有人咳了三声，这便是对上暗号了。
她左右看看，拿掉了一块松动的砖。
茅厕位置偏僻，墙外便是锦琼院外，甚少有人知晓只要挪掉这一块砖，便能与外头的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