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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
厉飞羽眼睛睁得溜圆，心中满是骇然与震撼。
而姜铭则双眸微眯，心中暗道：
“真武大帝……还有异域魔族……”
这一刻，他心中泛起一丝意外。
原以为，这壁画不过是真武前辈留下的一些痕迹，或许与石珠稍有联系。
却没想到，竟是记载了对方斩杀异域魔族的惊世一幕！
而那头巨型魔族，仅仅是壁画投影，便给他带来极度压迫。
那种气机，远胜他所见过的一切大圣，甚至比在大罗天网中曾见过的准帝还要恐怖得多！
由此可见，那必定是一尊魔帝级的恐怖存在！
“魔帝……”
姜铭不由屏住呼吸。
“那一战，该是多久以前？百万年？抑或更久？为何连岁月也未能彻底湮灭这份杀伐之意？”
..........
随着时间流逝。
厉飞羽已是彻底傻了。
他双腿直打颤，冷汗顺着脊背往下流。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太恐怖了！
他只觉得肺腑都被压得喘不上气来，站立不稳，喉咙发干，声音颤抖：
“前……前辈，这……这就是您要找的地方吧？！”
姜铭闻言，神色平静，缓缓点头：
“不错，这里，正是我此行的目的地。”
随即，他转过头，看出对方的窘迫，语气缓和了几分：
“此地杀伐之意太盛，你修为尚浅，若是强行久待，必然损伤心神。”
“为了安全起见，你先出去吧。”
厉飞羽心中虽然不舍，却也知晓对方所言不假。
他咬了咬牙，郑重点头：“前辈小心。”
刚说完，拔腿就跑。
走出洞口的刹那，威压如潮水般褪去。
厉飞羽猛地呼吸到清新的空气，只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心口剧烈起伏，后背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
“太……太恐怖了。”
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头，仍心有余悸。
可很快，他却怔住了——
体内的灵力运转，竟比以往顺畅许多！
许多关于修行上的困惑，在脑海中逐渐豁然开朗，仿佛一道道被堵住的关隘，此刻全都被冲开了。
“这……”
少年眼中闪过惊喜，心中隐隐明白过来——这或许是因为，方才自己目睹了那幅壁画的完整模样！
一想到这里，他心头升起更浓的感激。
“前辈……”
少年在心底暗暗发誓：
等去了苍梧学府分府，我一定要拼尽全力，拿出最好的成绩！
我要证明给您看，您没有看错人！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无比。
........
石洞之中，空气静谧到仿佛能听见心跳声。
姜铭立于壁画前，眼神深沉。胸口那枚石珠，此刻颤抖得愈发厉害，像是要挣脱体内的桎梏。
他眉头微蹙，抬手一握，将石珠缓缓取出。
石珠异动
嗡——
随着石珠浮现在掌心，忽然绽放出一抹古老的光辉，若晨曦初生，又似亘古星辰。
“嗯？！”
姜铭只觉天旋地转，四周的石壁、壁画、光辉全都扭曲成一片模糊。
他脚下的地面仿佛瞬间失去了重量，整个人被卷入某个无法抗拒的漩涡之中。
等到再次清晰时，他已经置身于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壁画中的世界
天地灰暗，血色弥漫。
那正是壁画中所描绘的世界！
无边的黑暗大军，密密麻麻铺满大地与天空，数之不尽。
每一头魔族生灵都狰狞凶恶，仿佛从地狱深渊爬出。
尤其是那头庞大到遮天蔽日的巨型魔族，身躯如山岳般耸立，浑身漆黑触手挥舞之间，似要碾碎苍穹！
姜铭心神一颤，呼吸都不由急促起来。
“魔帝级存在……”
仅仅一眼，便比大圣更为可怕！那种压迫感，几乎让他体内血液凝固。
可很快，他心神一定，才发现四周的一切都静止不动。
黑暗大军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保持着咆哮、挥舞的姿态，却永远定格。
“这是……石珠带我看到的画面吗？”
他低声喃喃，心中逐渐冷静。
正当此时，他的目光落在战场中央。
那位中年男子，依旧伫立在尸山血海之间。战甲残破，鲜血染红，却不掩其威势。他双目如炬，剑锋指天，背影仿佛撑起了整个世界。
姜铭心口骤然一紧。
因为那男子的目光，居然缓缓移来，与他对视！
轰！
姜铭心神轰鸣，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
“真武……大帝……”
他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这几个字，声音低沉而震颤。
那目光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有一种历经无数岁月洗礼的冷静与坚定。
“后人？”
一个古老而威严的声音，骤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姜铭浑身一震，心神差点崩散。但他强行稳住，低声回应：“晚辈……姜铭，拜见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