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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噜……
随着一阵沉闷的水涌之声,被冬辰跺出来的地洞,竟瞬间变成喷泉!
地下水?
不对!
这里仅仅是地下负一层而已,就算此地真有地下水,也不可能离地表这么近。
既然不是地下水,那就肯定是自来水。
刚想到这,我就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的氯气味。
地下必有一根自来水主管道,而且这管道已经严重生锈,才能被冬辰童子一脚跺开。
“春贵,保护我!”冬辰看着喷涌而出的水柱,大惊失色的喊道。
春贵童子立刻向外吹风,将水从冬辰身边吹走。
呼呼呼!!!
春贵脸颊通红,整个嘴都变成了鼓风机,不仅将溅落下来的自来水吹走,还在地面吹出一个直径三米左右的无水带。
但由于主管道喷水的速度太快,眨眼之间,地面就被水淹没,并且越积越深,已经达到十几公分!
我哪敢有半点迟疑,以最快的速度调动体内凶气,而随着血液内凶气含量不断提升,两棵树精也开始疯长,相继长成两米高的小树。
蔓延而出的树根,像是寄生虫一样,不断插入我的手掌,主动吸收凶血。
起初,两棵树精还是一片绿色,然而……我体内不光有凶血,还有蛟丹之力。
在这两股力量的影响下,两棵树精竟逐渐变黑,树干被鳞片包裹,就连叶子都变成了黑色鳞片,这两个家伙,赫然变成了两棵铁树!
树根沿着我的手掌,一直蔓延到臂膀。
哪怕此时我显出凶煞本相,又请增将军上身,面对这深入骨髓的恐怖剧痛,仍旧满头大汗,发出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
好在……
这两个家伙有自知之明,根须没有继续向上蔓延,在肩膀位置停了下来。
我的两个蛟鳞鬼臂,被树根撑出大量凸起,如同一根根暴起的青筋。
尸槐虫桑,已经彻底变成铁树精!
它们释放骨磷的速度,比之前快了十倍都不止。
再加上自来水不断冲刷在铁树上,那些灰白色的骨磷随着自来水,一并汇入地面积水。
“金合,起瘟!!!”
我连忙大吼提醒。
“遵命!”
金合童子主动往外迈了两步,走出无水带,置身于满是骨磷的积水里,什么都没有做,但地面的积水却由灰转黑!
金水相合,代表着瘟疫!
地面的积水,已经转变为充斥着病菌的恶水,再加上里面高浓度骨磷,如同石油般黑亮。
“引灾!”
我又是一声低喝。
再次金合童子将双手插入水中,原本的黑水开始转红,乍看之下如同汽油一般!这是因为骨磷恶水,再次被金合童子的命格,转化为极致的灾厄之水。
“点火!”
春贵童子闻言,一边低着头吹气,一边从屁股兜里拿出打火机,直接往旁边的灾厄之水上一点。
轰!!!
灾厄之水触火即燃。
顷刻间,整个地下祭坛变成一片火海。
“春贵,做好防火!!!”
“冬辰,给老子使劲往里加料!”
“金合,让这些水更邪更恶!”
“你们三个臭小子,当初差点把安乐都给炼化了,炼化区区一个饿囚,算得了什么?!”
在我的命令下,这三个命煞童子,拿出了看家本事,将整个祭坛变成了炼丹炉。
树精为柴,水为油。
春贵助火势,冬辰引火源,金合增火温。
“啊啊啊啊!!!”
顷刻间,饿囚的哀嚎声在祭坛里不断回荡起来。
它没有攻击我们,而是挪动着如同肉山般的臃肿身躯,本能往祭坛出口方向挪动。
然而……
大门外的走廊,也早已经被灾厄之水和熊熊火海淹没。
在极致高温的烘烤下,饿囚的身体不断冒出篮球大小的水泡,水泡炸开,喷出的墨绿色脓液像是浓硫酸一样,与灾厄之水发生反应。
结果非但无法灭火,反倒更加助长火势!
铅的熔点本来就低,在烈焰烘烤之下,开始大量融化。
但由于饿囚已经挪动着身体,离开了墙边,因此从墙边溅落下来的铅水,并未伤到它。
“春贵,别让它跑了!”我托举着两颗已经生长到三米,如同钢铁铸造般的凶恶树精,大声吼道。
然而……
春贵需要维持无水带,确保我们的安全,根本就没有另一张嘴吹风。
若不能限制饿囚的动作,它完全可以凭借着鬼王的强悍实力,硬扛着火海爬出去。
难道要功亏一篑不成?
就在我心情沉闷之际,冬辰童子突然走到春贵身后,竟一把将春贵的脑袋给扯了下来。
“什么?!”
就在我惊讶之际,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春贵的无头之躯,竟没有化作阴气消散,而是直接趴在地上,用腔子上方的气管向外继续吹风。
而被冬辰摘掉的脑袋,却像是没事人一样,被冬辰提在手里,变成了……真正的吹风机。
冬辰拎着春贵的脑袋,直接对准周围不断融化的铅板狂吹,顷刻间,铅水被吹成无数密集高温水珠,在地下祭坛四处纷飞。
“呃啊啊啊……”
铅水不断飞溅进饿囚体内,持续扰乱它体内阴气,以至于这家伙不断发出震耳欲聋的惨叫声。
可它的动作依旧没有停止,一边往大门方向爬,一边低吼:“江云……你杀不了我。”
“区区凡人,也想诛杀鬼王?!”
“等我把凡间生灵全部吞下去,就会回来找你,我要把承受的所有痛苦,千倍万倍的还给你!”
饿囚蠕动着身躯,一点点往大门方向摩擦,哪怕皮肤被烧黑,脓血被蒸发,仍旧无法阻止它的逃离。
就在这时,冬辰举起春贵的脑袋,对准火海一吹,现场瞬间燃起熊熊火浪,不仅瞬间将大门封住,还直接撞击在了饿囚身上。
滋啦啦!!!
如同热油般滚烫的火浪,直接把饿囚的腐烂皮肤烧成一片暗黄色的焦壳,上面还遍布密密麻麻的小气泡。
简直跟他妈炸酥肉没有任何区别。
“啊啊啊啊!!!江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饿囚转身朝我移动过来,然而它那个位于大肉球上方的小脑袋,早就被炸成香酥猪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