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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庭…”
虚影看了看左右的断壁残垣，点点头道：“如果这就是天庭的话，那…是的。”
“你诞灵多久了？”秦河赶忙追问。
这可真是太…离奇了。
灵这种东西，神话时代有，山川草木，甚至路边的巨石、传世的家具和物品，都有可能诞生灵智。
但神话时代过后，诞灵这种事便成了断崖。
末法时代，更是为所未闻。
“很久很久，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是的，记不清楚了。”
虚影思考了一下，轻声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走出这里的？”秦河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大概，很久吧。”
“很久的。”
秦河：“……”
“那你又是如何成为阎君的？”秦河换了个问题。
“很久以前，外面很乱，我出去看看。”
“是的，我就是出去看看。”
“然后…它们攻击我。”
“我反抗了几下，死了几个，然后……它们就喊我阎君。”
“我其实和它们不熟的，我不喜欢他们。”
秦河听的有些凌乱，心道地府这帮王八蛋，还喜欢乱认老大？
人家压根就不管事，甚至压根就对它们没兴趣。
可细细一想，秦河又发现了不对。
立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吉祥物当上司，然后十二阴帅各自划地为王逍遥快活，好像也没什么坏处，省的大家争来争去。
这么去想的话，这帮王八蛋都是精啊，算盘响亮着呢。
果然，甭管是阴阳两界，能划地为王的角色，没一个是简单的。
因为简单的，早就被吃干净了。
“那…你常年都隐藏在这里吗？”
“是的。”
“修炼？”
“我不修炼，不会，不喜欢。”
“那你在这干嘛？”
“就是…呆着。”
“就是发呆？”秦河震惊问。
“有时也会出去看看，或者…冥想一下。”
“冥想？”
“是的，冥想很有趣，可以看见外面，但会有些累。”
“你能通过冥想看见外面？”秦河瞬间抓住了重点，这个能力不是一般的强悍。
“是的。”
“那你看见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秦河暗呼厉害，天下之大，果然有些东西不能以常理揣度。
天庭属于天地秩序和法则的一部分，它既为天庭诞灵，有些匪夷所思的能力，倒也并不难想象。
有一说一，这阎君虽然说话絮絮叨叨的，但有一说一，十分的实诚。
这倒是大大的惊喜。
“有。”虚影点点头，道：“我看见你挤牛奶了，可你挤的那头牛，好像没有奶，它应该是……”
“停！”
秦河急忙伸出手，脸皮抽搐几下，急忙道：“我们换一个话题吧。”
“好的。”虚影没有丝毫纠缠。
“你冥想的时候，是想看见什么就看什么吗？”
“不是。”
“有什么限制？”
“会比较累，有时候…也会看不太清。”
“什么时候？”
“一些特殊的地方，特殊的人，或者天机遮掩之类的，有一次你在澡堂和人家比XX，我就看的不太清楚。”虚影目光清澈。
“不是……你就不能挑挑时候？”
秦河脸皮抽搐的更加厉害了，不爽道：“话说这属于窥探隐私，你偷窥是不道德的！”
“道德是什么？”虚影目光疑惑。
“道德就是，不经过人家允许，不要看人家的隐私。”
“哦…”虚影似懂非懂，而后道：“那你应该…没有道德。”
“什么意思？”
“你喜欢看别人，还变成别人的样子，去看别人。”
“沃草~”秦河顿时心中万千羊驼狂奔而过。
好家伙，都说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有没有神明秦河不知道，但这特么的，是举头三尺有自闭狂啊。
“你干嘛总盯着我？”
“因为你很特别，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