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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器殿。
高达百米的殿宇，恢宏而肃穆，犹如一头蛰伏的远古巨兽，压迫着整条街道的气息。大门口的石阶上雕刻着盘龙卧虎，鎏金大字“器殿”横挂其上，字势沉稳厚重，似要将天穹都镇压下来。
门前空地，车马成行。镶金嵌玉的马车整齐排列，马匹鬃毛修剪得一丝不苟，眼神锐利。每一辆车上都悬挂着独特的族徽，象征着王都各大豪门、权贵的身份。
行人络绎不绝，却无人喧哗，皆是带着几分敬畏。
秦牧心头微震，暗暗想道：“果然名不虚传……器殿在天武大陆的地位，绝非寻常宗门可比。哪怕是帝国皇室，也要对其礼让三分。”
他抬步，缓缓走入。
就在这时，另一处街口，两道身影并肩而来。
一人身着深色长袍，眉宇间带着几分凌厉，正是吴雪。他眼神深邃，步伐稳健，隐隐散发出一种掌控全局的从容。另一人穿着华服，腰间挂满饰物，走路时衣袖飘动，显得有几分浮夸，却偏偏生得眉清目秀，唇角常挂一抹笑意，此人正是孙少。
“哈哈，吴兄，你还真有眼光。”孙少笑声清朗，“这王都虽繁华，但真正值得一看的，唯有器殿。里面的灵器、神兵，哪一样不是让无数强者趋之若鹜？今日我们能一同前来，倒也算是一种缘分。”
吴雪淡淡一笑：“器殿虽强，但终究只是世间一殿。若我等掌控机缘，未必不能与之一较高下。”
两人并肩踏入器殿前的空地。马车上的护卫纷纷投来目光，却在见到吴雪与孙少身上的气势时，微微收敛，未敢多言。
三道身影，就这样一前一后，几乎在同一时刻走向那扇厚重的大门。
器殿大门缓缓推开，厚重的金属纹理摩擦出低沉的嗡鸣声，犹如远古巨钟回荡。
殿内空间广阔，穹顶高耸，上方悬挂着数十盏灵石灯，散发出温润光芒。中央大殿陈列着一件件灵器，有的通体流转雷光，有的寒气逼人，甚至隔着数丈，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恐怖威能。
来往的客人或贵族打扮，或武者装束，皆神色肃然。
秦牧脚步微顿，仰头凝望那一件件灵器，心头仿佛被烈火点燃。那是一种炽烈的渴望，也是身为武者的本能冲动。
“若有一日，我能拥有其中之一……哪怕是最低阶的灵器，也必能在族中抬起头来吧？”
他心中暗暗发誓，却未察觉，另一侧的吴雪与孙少已缓步靠近。
孙少眯眼望去，忽然一愣：“嗯？那不是……”
吴雪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视线落在秦牧身上。
那是一个看似平凡的少年，衣着朴素，眼神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执着与坚定。他伫立在人群之中，不似其他人那般炫耀身份，而是静静凝望着殿中的灵器，仿佛整个天地都只剩下他与那些神兵。
吴雪目光一闪，心中泛起一丝微妙的感觉。
“此人……竟然给我一种若隐若现的熟悉感。”
孙少低声道：“他是秦牧，秦远宏的嫡长子。说起来，他在秦家名声不佳，常被族中称作废物。”
吴雪挑了挑眉：“废物？”
“呵呵，至少表面如此。”孙少眸光闪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但我看，他恐怕没那么简单。否则，又怎会在这器殿中，露出那种渴望之色？”
两人并肩而立，静静打量着秦牧。
秦牧似有所觉，转过头，目光正好与吴雪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