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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要是不容的后果想想都是在为难自己。
高殷黑着脸，额头青筋都跳了一下，却也只能说道：“快去！”
“多谢殿下……”
“等等！”
忠心到露着两条大毛腿的侍卫刚转过身，冷不丁被这么喊赶紧再转回来。
差点没憋住。
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涔涔往下落。
“方便的时候，都记得抓好自己的裤子。”
说完这么一句话，高殷便赶紧挥了挥手，侍卫们如同获救了一样，连忙散到了树丛里赶紧蹲下，死死抓着裤头。
一时之间，臭气熏天。
高殷默默走远了一些。
在今日之前，血皇子无论如何也没想过有朝一日，他竟然会特意叮嘱属下们在如厕的时候要怎么样，但是这句话再羞耻他得说，因为马车都已经丢了两辆了，现在就连吃什么都得在大山里就地取材，裤子也是丢一条就少一条。
要是这一关考核结束时，一个个都光着腿甚至是屁股蛋，这就不只是这一时羞耻的事了。
而是玄雍国的颜面都要丢光了。
高殷都不敢想，若是众人的裤子当真都没了，到时候回去面见父皇汇报情况的时候，父皇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为了防止担心的事情真的在现实中上演，他只好关心一下属下的如厕事宜。
虽然一时羞耻。
但总好过在父皇面前惶恐不安。
“高谌，没看出来，你这个六弟原来这么礼贤下士啊？”
高谌和苏明没有吃鱼，逃过了一劫。
在捞鱼吃鱼前，一人一妖一起抓了只兔子，还不怎么饿，其次苏明是嫌弃高殷懒得凑到一块，高谌则是看捞上来的鱼也不多就让了出来。
现在他们坐在一片小山坡上，等着队伍休整完，挑这么个高处位置，倒没别的用意，只是这里是上风位，不会被熏到。
高谌在想着事情，脑袋一下子没转过来，疑惑道：“礼贤下士？”
虽然他和这个六弟不太和睦，但他这个六弟好歹也是潜龙榜第二的天骄，世人称之为血皇子，不去辨什么善恶，也甭管是恭维还是真心，至少血皇子收到的掌声与赞美从来都不少。
但是“礼贤下士”这种评价，放在血皇子身上还是相当罕见的。
苏明笑着调侃道：“连属下怎么方便都要细心叮嘱一句，这还不算礼贤下士吗？没几个主子的能对下人关心到这种地步了吧，再进一步感觉要帮忙亲手擦屁股了呢。”
帮忙擦屁股的主子其实不少见。
但是这亲手帮忙擦屁股，肯定就是绝无仅有的了。
一直以来都把兄友弟恭的前面一半履行到位的高谌没绷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不过高殷避着气味也走远了，没有听到这一人一妖的交谈。
苏明压低声音，问道：“不过说真的，你也是皇子，他也是皇子，你就这么怕你这个六弟？还是说你父皇偏爱你六弟？”
高谌低声说道：“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那么畏他怕他，就是应对他的最好方式，否则我就得把太多精力花在他身上了，不值得，至于父皇……天威难测，我不知道现在的父皇在想什么。”
说到高殷的时候，高谌只是低声，声音尚且清晰，但到了玄雍天子的时候，高谌的声音已经多出了些许迷茫，听起来有些缥缈不定。
苏明直言道：“你父皇能研究天魔之力，这脑袋不被门夹了也是被狗踢了，我劝你还是离他们越远越好。”
高谌苦笑道：“天下何其大，何处不可去？天下何其小，何处算遥远。”
“唉，怎么说了两句，又在这里吊书袋子了？”
“随口感叹一下，不是我不想躲，只是躲了也无用。”
“那就说点有用的……你不是说你这个六哥是带着你父皇传播那什么天魔功法凌天功的任务来的吗？那这凌天功在哪儿？我这一路上也有留心，可没看到功法秘籍之类的玩意儿。”
高谌摇了摇头：“我也有在留意，但也没找到线索，旁敲侧击问过高殷，他也都糊弄过去，不与我说，显然是在防着我。”
“是不是储物法宝？你这六弟身上有这玩意吗？凌天功是不是藏在了他贴身携带的储物法宝里面？”
“应该没有。”
“啊？你们玄雍国有这么穷吗？这么得势的皇子大人都没个储物法宝？”
“不是高殷没有储物法宝，只是他修炼的血神诀能在血池中重生，仗着不会死，他常常去做一些高风险的事情，例如之前的八方钱庄总部四面岛，就是他去的，但是人虽然可以重生，可这身上的东西却不会回到血池，所以高殷通常不会随身携带贵重物品。”
不仅是不携带贵重物品，储物法宝还剩下多少用武之地，储物法宝本身就属于是贵重物品。
就算是以玄雍皇室的财力，遗失一件储物法宝也够心疼一阵的了。
苏明问道：“以前不带，不等于现在不带啊，有没有可能你这个六弟就跟你玩心眼，你习惯了他怕弄丢所以不带，偏偏这次他就反其道而行之，带在身上了呢？”
高谌说道：“我也这么想过，但是玄雍皇室掌握的五件储物法宝我都见过样子，一件手镯、三件玉佩、一件簪子，高殷他的身上没有这些东西，当然也不能排除他是从其他地方弄来了我没见过的储物法宝，瞒过了我。”
最后这种可能性，只能说是有这种可能性，但仅存于理论上。
如果是在之前，玄雍国和八方钱庄还在合作，砸重金或许能从钱庄弄到一件储物法宝，但自从四方岛上的事情发生之后，八方钱庄就已经转头奔向了大焱王朝，算是与玄雍国割席了。
没处可买。
苏明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那这就奇怪了，他都没带功法来，怎么传播功法？还是说这功法已经在他脑子里面，已经读透贯通了，能够现场传法？可是要学会一门功法，他自己总得要练吧，但从你这六弟的身上，也没有感受到天魔之力的气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