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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就是忍耐极限，她一直在逼自己退出游戏。
自己的几个队友都已经离开了看台，萄柚在发现缺缺松瑰鲨冷在围攻蟹蟹时就冲了下来，一起争夺【鲸落风中】。
她们的书架已经堵死了。
枫糖厉声道：“退出游戏。”
虞寻歌看向狼藉战场，那个黄色仙人掌图书管理员好像已经离开了好一会儿了，她们已经打了近一个小时了，难怪她这么累。
看台上的书架只剩下几十座了，她和枫糖的战斗有意无意间波及了太多太多学徒。
枫糖又逼近了一些，两人的伤口都涌出更多鲜血，她压低声音吼道：“退出游戏！”
虞寻歌又看到了9楼的雾刃，她到底看了多久。
染血的左手微微松开，已经没有回档次数的小雪人从她手心落下，砸在地上的瞬间就融化了大半，只有小脑袋歪歪的立在地上。
这是战斗中途她使用【浪费指南】休整时做的第二个小雪人，如今也用完了。
枫糖左手小臂死死压住寻歌的喉咙，让她的脑袋随之被压正，逼她看着自己的眼睛，枫糖第三次警告道：“最后一次，退出游戏。”
虞寻歌终于舍得看她了，她看到了枫糖眼里的恼怒与挣扎，她道：“我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枫糖强压着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载酒寻歌的怒火：“你说。”
虞寻歌：“我的翅膀，和你有关吗？”
“当然，它不属于你，我会拿回来。”枫糖已经没有耐心了，她扯了扯嘴角，道，“否则你以为我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对你心软！”
虞寻歌眉眼弯了弯，她突然道：“你喝掉森海后，我这两天一直在尝试再做一杯，但没能成功，这杯酒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意外，不过……我发现了一件很神奇的事。”
她缓缓抬起左手，满是鲜血与伤痕的掌心中，静静躺着三样东西：枭羽、犬齿、烛火。
这是前天逐日带给她的，她四年级消失后留在金色丘陵宿舍的东西。
看着枫糖皱起的眉，虞寻歌笑道：“它们居然也可以作为制作【错误季节】的材料，它们居然是食材。”
枫糖不想听了，可虞寻歌却自顾自的说道：“森海的橡枭枭羽，无光的烛蛮烛火，雪乡的月狐犬齿，被【错误季节】标记为春、秋、冬食材……发现这一点后，我还在想，如果多一个夏季材料，不知道能做成什么酒。”
她红着眼眶道：“比赛的前一天，我找遍了我拥有的一切都没有找到有资格作为冬季材料的东西，我还试过我的夏日雪人，都失败了。”
“但刚才我突然明白了，这些都是你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也得拿出我身体的一部分或许才行。”
枫糖眼里的犹豫彻底消失，长枪爆发雷鸣，空中所有树影瞬间暴涨冲向了寻歌！
可是晚了。
下一秒，深蓝船舵浮现，眼前的人消失。
她出现在看台最顶层，俯瞰角斗场上的枫糖。
这才是最远的距离。
她不知道长大后她到底和枫糖发生过怎样的交集，她也不知道自己和橡枭到底有什么恩怨情仇。
但不重要了，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了！
枭羽、烛火、犬齿飘浮在她的身前，而她身后和橡枭极其相似的光翼正在一点点崩解。
这个过程大抵是极为痛苦的，她方才和枫糖对战时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都没有太多变化的面容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额间浮现冷汗，可她偏偏咬着牙冲枫糖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