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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4章总觉得有点不对劲(第1/2页)
日子一天天过去,林宇与巡海、望风的关系,像海边的潮水般慢慢浸润,从最初的陌生试探,变成了后来的默契相依,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藏在日常的点滴里。
起初,林宇按杨友江的叮嘱,每天清晨亲自开笼。
刚打开竹笼时,巡海还会犹豫着往后缩,望风则会扑棱着翅膀飞到船桅上,得林宇拿着肉条轻声唤上好几遍,才肯慢慢落回他手边。
喂食时,林宇的手指偶尔碰到它们的喙,小家伙们还会本能地往后躲,眼里带着几分警惕。
杨友江总在一旁提醒:“别急,多跟它们说话,让它们记着你的声音。”
于是林宇每次喂肉时,都会絮絮叨叨地说:“巡海,今天要好好练认船影;望风,别再把肉条掉海里啦。”
日子久了,再开笼时,两只雏鹰会主动跳出来,围着他的脚边打转,发出“啾啾”的轻叫,像是在跟他打招呼。
到了训练时,这种默契更是肉眼可见地增长。
一开始,林宇吹哨的力度总掌握不好,短哨吹得忽高忽低,巡海和望风常常愣在原地,不知道该飞还是该停。
杨友江手把手教他调整气息:“舌尖抵着牙齿,力度要稳,像你撒渔网那样,心里有数才行。”
林宇反复练习,嘴唇都吹得发麻,终于能吹出清晰的短哨和长哨。
有一次,他对着远处一艘小鬼子的渔船模型吹了声短哨,巡海立刻振翅飞过去,在模型上空盘旋两圈,又飞快地飞回他肩上,嘴里还叼着一根从模型上扯下的布条。
那是杨友江特意系上去的“目标标记”。
林宇又惊又喜,伸手摸了摸巡海的脑袋,小家伙竟主动蹭了蹭他的掌心,眼里没了往日的警惕,多了几分亲近。
后来,杨友江留在村里,林宇独自带着两只鹰出海。
这时候的巡海和望风,早已不是当初的小雏鹰,翅膀长得更硬实,羽毛也从灰褐色变成了深褐色,眼神愈发锐利。
每天出海前,它们会主动落在林宇的肩膀上,用脑袋蹭他的脸颊;航行时,林宇不用吹哨,只要轻轻偏一下头,巡海就会明白他的意思,振翅飞向远方警戒;遇到鱼群时,望风会低空盘旋,朝着鱼群的方向鸣叫,像是在给林宇指路。
有一次,海上突然起了雾,能见度不足十米,林宇正担心找不到返航的方向,巡海突然从雾里飞回来,落在他手边,嘴里叼着一根熟悉的海草。
那是码头附近浅滩特有的海草。
林宇心里一暖,跟着巡海的指引,果然顺利回到了村里。
自巡海和望风熟悉了船上的生活,1号船出海的日子,再也没了往日的单调。
天刚蒙蒙亮,船还没驶离码头,两只鹰就会从竹笼里跳出来,扑棱着翅膀在甲板上转圈,一会儿啄啄王大春的裤脚,一会儿又飞到小虎肩头,用脑袋蹭他的脸,惹得船员们笑着躲闪,清晨的困倦瞬间被驱散。
“哎哎!望风你别啄我渔网啊!”小虎正整理着渔网,望风突然俯冲下来,用尖喙叼住渔网的一角,像是在帮他拉网,却把渔网扯得歪歪扭扭。
小虎又气又笑,从口袋里摸出一小块鱼干递过去:“给你给你,别捣乱了!”
望风立刻松嘴,叼着鱼干飞到船桅上,小口小口地啄着,巡海见了,也扑腾着翅膀凑过去,两只鹰挤在桅杆上,你啄我一下,我碰你一下,像两个闹别扭的孩子。
船行到渔场,林宇会吹一声短哨,让两只鹰去远处警戒。
可大多时候,巡海和望风总爱偷懒。
它们会追着海面上的飞鱼玩,飞鱼跃出水面,它们就低空俯冲,翅膀掠过水面,溅起一串细小的水花;有时还会跟在渔船后面的海鸥“打架”,用翅膀拍打海鸥的尾巴,把海鸥惹得“嘎嘎”叫,自己却得意地飞回甲板,等着林宇夸它们。
“你们俩可真能耐,连海鸥都敢惹!”林宇笑着摸了摸巡海的脑袋,从桶里捞起两条新鲜的小鱼,递给它们当奖励。
巡海和望风立刻凑过来,叼着小鱼蹲在林宇脚边,吃得津津有味,偶尔还会抬头看他一眼,像是在邀功。
到了中午,太阳最毒的时候,船员们坐在甲板上休息,吃着王玉芬准备的玉米饼子。
这时候,巡海和望风就成了“小馋猫”,它们会飞到林宇身边,用爪子轻轻扒拉他的胳膊,发出“啾啾”的叫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手里的饼子。
林宇故意逗它们:“这是饼子,你们也吃?”
说着,掰了一小块递过去,望风试探着啄了一下,发现不好吃,立刻吐了出来,惹得船员们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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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给它们吃鱼吧,这俩小家伙可是肉食动物!”小周从鱼舱里拿出一条小鲅鱼,扔给两只鹰。
巡海眼疾手快,立刻叼住鲅鱼,飞到船舷边,望风跟在后面,两只鹰一人一口,很快就把鲅鱼吃了个精光。
吃完后,它们会懒洋洋地趴在甲板上晒太阳,翅膀展开,像两块褐色的小毯子,船员们偶尔会伸手摸它们的羽毛,它们也不躲闪,反而往人手边凑了凑。
有一次,海上起了微风,小虎突发奇想,把自己的草帽摘下来,放在望风的背上。望风像是知道他在玩,竟带着草帽飞了起来,草帽在它背上晃晃悠悠,引得船员们拍手叫好。
望风越飞越得意,还故意在甲板上空盘旋了两圈,最后稳稳落在小虎肩上,草帽刚好掉在小虎头上。
每当夕阳西下时,渔船满载而归,巡海和望风会落在船头,迎着晚风,时不时发出几声清脆的鸣叫,像是在为一天的收获欢呼。
船员们一边收拾渔网,一边聊着天,偶尔逗逗两只鹰,原本枯燥的返航路,也变得热闹起来。
有这两个小家伙在,海上的日子不再是只有风浪和劳作,多了许多欢声笑语,连捕鱼的疲惫,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渔网刚沉下海,林宇便让船员们歇口气,王玉芬早上准备的玉米饼子还带着余温,就着腌海带和咸鱼,众人围坐在甲板上吃了起来。
海风裹着潮气吹过,带着几分惬意,唯独林海啃着饼子,突然皱起了眉头。
“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林海放下饼子,看向林宇,“咱这都出海快半个月了,别说小鬼子的渔船,连他们的海警船都没见着一艘。”
这话一出,甲板上顿时安静下来。
小虎咬着饼子的动作顿住了:“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是!以前隔三差五就能撞见几艘小鬼子的船,有时候还会远远跟咱对峙一会儿,这阵子倒好,连个影子都没有。”
老周也点头附和:“是啊,之前南棒和小鬼子打得那么凶,按说他们该在这海域盯得更紧才对,咋反倒没动静了?”
王大春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咬了一大口饼子:“没看见就没看见呗,有啥好奇怪的?说不定是上次被咱搅了局,又跟南棒打输了,怂了不敢来了!”
他瞥了众人一眼,“咋的?你们还盼着见着他们?看不见才好呢,省得麻烦!”
“我不是盼着见,就是觉得不对劲。”林海摇摇头,“小鬼子那性子,能这么轻易认怂?之前为了抢渔场,跟南棒闹得头破血流,哪回不是硬撑着?这突然没了动静,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林宇没说话,只是慢慢嚼着嘴里的饼子,眉头却渐渐拧了起来。
林海的话戳中了他心里一直隐隐的疑惑。
自从上次南棒和小鬼子械斗后,这片海域就反常地平静,不光小鬼子的船少了,连平时偶尔能见到的其他国家的渔船都少了些。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海平面,灰蒙蒙的天和海水连在一起,看不到半艘船影。
以往这个时候,总能看到几艘船在远处捕鱼,今天却空旷得有些吓人。
一种说不清的压抑感涌了上来,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闷热,让人喘不过气。
“是不太对劲。”林宇放下手里的饼子,声音沉了些,“小鬼子要是真怂了,顶多是暂时避着咱,不会连整片海域都撤了。而且他们之前有枪,就算跟南棒结了仇,也不至于连日常捕鱼都停了。”
他想起之前南棒渔民说的,小鬼子那次械斗后就没再露面,当时只当是对方吃了亏要休整,现在想来,倒像是有什么更大的动作在酝酿。
“这安静太反常了~!”
林宇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甲板,“我总觉得,这不是结束,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王大春原本满不在乎的脸色也变了变:“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那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在憋着什么坏?”
林宇没接话,只是站起身,朝着巡海和望风吹了声长哨。
两只鹰立刻从船桅上飞下来,落在他肩头。
“巡海,去东边看看,有没有船影。”他摸了摸巡海的脑袋,又指向西边,“望风,你去西边。”
两只鹰应了声,振翅飞向远方,很快变成两个小黑点。
林宇望着它们消失的方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这片反常的寂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是小鬼子在暗中集结,还是有其他更棘手的情况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