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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很是郁闷。
不过，他知道清筎说得是实情。
以清筎的实力，每次练完剑，都肉眼可见地疲惫不堪，精神也非常萎靡。
清筎尚且如此，江凡练剑只能自讨苦吃。
清筎听到远处隐隐传来嘈杂的人声，感慨地道：
“牧妖城真热闹。你是个不错的城主。”
江凡连忙否认：
“你别瞎说，我可不是什么城主，城主是朱巧。”
“哼哼。”清筎不屑地笑了笑。
她当然知道谁才是牧妖城的真正掌控者。
不过，她也懒得说破。
清筎安静地听到外面的人声，莫名有些心动。
常年修炼的清心寡欲，在这一刻莫名骚动了起来。
对她来说，这种心情极其少见。
但是，自从她断手之后，以往古井无波的心情经常会出现一丝奇怪的波澜。
她似乎对俗世生活感兴趣了，甚至......
清筎看了江凡一眼。
她第一次觉得，面前这个男人竟然如此英俊，让她有些心动。
这是她一辈子都没体验过的奇妙感觉。
江凡被盯得有些疑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没问题啊：
“怎么了？哪里不对？”
“没什么。”清筎收回视线，轻声道：
“陪我去坊市转转。”
陪你逛街？江凡更加疑惑了，他也感到了清筎的不对劲。
这女人到底怎么了？
“好。”
两人简单易容，便来到牧妖城的老坊市街道，这里也是整个牧妖城最繁华的地方。
站在坊市入口，能看到两名值守的八卦境修士盘坐在半空高台上，身边各站着一只巨大的妖兽，护卫着坊市的秩序。
阳光洒在聚宝坊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光芒。
街道上，青石板路被磨得发亮，两侧店铺鳞次栉比。
每家店铺门前都挂着特制的招牌，有的用灵石镶嵌，有的用符箓加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上好的千年灵芝，只要三百中品灵石！”
“新到的玄天丹，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极品聚灵丹，一颗顶十颗！”
有些机灵的凡人孩童在胸前挂个竹篓，在人群中流窜，兜售好吃的灵果，甚至是一些普通水果。
没人敢抢他们。
因为不时就有巡逻队走过。
他们穿着统一制服，腰间别着执法令牌，在坊市间巡逻。
牧妖城严厉打击城内犯罪，尤其是坊市区，任何犯罪都格杀勿论！
没有任何人情好讲。
自从一名长老之子在坊市强买外来商户的灵材被当场击杀后，就没人敢放肆了。
江凡二人在繁忙的街道上悠闲地走着。
披着斗篷的神秘人，穿着华服的富商，衣着清凉的妖艳女修，形形色色的人流在街道上穿梭。
叫卖声、讨价还价声、聊天声、嬉笑声，天南海北的口音交织在一起，热闹非凡。
路边茶楼飘出茶香，几名修士坐在二楼窗边，看着路上的人流，高谈阔论。
清筎几乎没有在这种平和的环境中生活过。
她也去过不少坊市，但是那些坊市的环境并不安全，每个人都如同草原上的饿狼，警惕、凶恶地盯着每个人。
杀人、抢劫、盗窃、诈骗，层出不穷。
相比较来说，天玄的环境会稍微好一些。
但是在天玄，修士和凡人之间有一道天堑，凡人在坊市也没有赚钱的机会，更别提赚钱了。
清筎定定地看着这迷幻的一切。
牧妖城正向她展示出一个未曾想过的未来，而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男人带来的。
清筎看了江凡一眼，眼神越发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