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记住【90书院】 90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深秋的塞北草原,枯黄的草浪在寒风中翻涌,如同一片燃烧殆尽的火海。耶律洪勒住胯下黑马,望着远处缓缓升起的炊烟。那是东恒王帐的方向,袅袅青烟在暮色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殿下,今日猎物颇丰。”身后传来亲卫耶律鹰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耶律洪回头望去,只见二十余名骑兵押着数十头黄羊缓缓走来,猎物的鲜血在枯黄的草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宛如一条条蜿蜒的赤蛇。耶律洪轻轻点头,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远处的王帐上。作为大辽皇帝最神秘的私生子,他自幼被送到东恒王府寄养,虽顶着王爷的头衔,却始终被视作外人。东恒王耶律德,他名义上的养父,表面上对他关怀备至,实则处处提防。“回帐。”耶律洪简短地下令,调转马头。黑马嘶鸣一声,扬起前蹄,踏碎了满地斜阳。夜幕降临,王帐内烛火摇曳。耶律洪坐在下首,静静地听着养父耶律德与幕僚们商议军情。近日,南梁军队频繁在边境挑衅,局势愈发紧张。“洪儿,你对此事有何看法?”耶律德突然开口,目光如鹰隼般落在耶律洪身上。耶律洪心中一凛,起身行礼:“儿臣以为,南梁此番挑衅,意在试探我军虚实。我军当以静制动,暗中调集精锐,待其露出破绽,再一举击溃。”“哼,说得轻巧!”一旁的参军冷笑一声,“南梁铁骑骁勇善战,岂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耶律洪没有反驳,只是平静地看着耶律德。他知道,在这个充满猜忌的王帐里,多说无益。耶律德沉吟片刻,道:“洪儿所言有理。明日,你便率三千骑兵前往边境,探查敌情。”耶律洪心中一震,随即应道:“儿臣领命!”他明白,这既是机会,也是考验。若能立下战功,或许能在王府中站稳脚跟;若稍有差池,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次日清晨,耶律洪率领三千骑兵踏上征程。寒风呼啸,军旗猎猎,他骑在马上,望着前方一望无际的草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将从此改变。行至边境,已是黄昏。耶律洪下令扎营,自己则带着几名亲信登上一座小山丘,观察敌情。远处,南梁的营寨灯火通明,隐约传来战马的嘶鸣声。“殿下,南梁军营戒备森严,恐有埋伏。”耶律鹰低声说道。耶律洪点点头,目光如炬:“派人密切监视,一有动静,立即回报。”夜色渐深,草原上一片寂静。耶律洪躺在帐篷里,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在他年幼时便去世的女子。她临终前曾告诉他,他的身世远比想象中复杂。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耶律洪翻身而起,抽出佩剑。“殿下,南梁军队出动了!”一名亲卫冲进帐篷,气喘吁吁地说道。耶律洪心中一紧,迅速披甲上马。夜色中,南梁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火把照亮了半边天空。“列阵!”耶律洪大喝一声,三千骑兵迅速列成防御阵型。南梁骑兵的马蹄声如雷,转眼间已冲到眼前。“放箭!”耶律洪一声令下,万箭齐发。黑暗中,惨叫声此起彼伏,南梁骑兵的攻势为之一滞。但很快,他们便重整旗鼓,再次发起冲锋。耶律洪挥舞长剑,冲入敌阵。剑刃寒光闪烁,鲜血飞溅,他的盔甲渐渐被染红。混战中,他发现了南梁军队的破绽——他们的两翼防守薄弱!“随我来!”耶律洪大喊一声,率领精锐骑兵直扑南梁军队的左翼。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南梁军队大乱,阵型开始溃散。“追击!”耶律洪乘胜追击,三千骑兵如猛虎下山,杀得南梁军队丢盔弃甲。这一战,耶律洪以少胜多,大获全胜!捷报传回东恒王府,耶律德大喜过望。他亲自出城迎接耶律洪,脸上堆满了笑容:“吾儿果然英勇!此乃我大辽之福!”耶律洪谦逊地行礼:“这都是父王教导有方,将士们奋勇杀敌之功。”然而,在这表面的荣耀之下,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然逼近。耶律洪不知道,自己的胜利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恨,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正在暗处缓缓展开……东恒王府的庆功宴上,酒香四溢,歌舞升平。耶律洪身着崭新的铠甲,坐在主位下方,接受着众人的祝贺。然而,他的心中却没有丝毫喜悦,反而隐隐感到不安。“洪儿,此次你立下大功,父王定当重重赏赐!”耶律德端起酒杯,笑着说道。“谢父王!”耶律洪起身行礼,一饮而尽。酒液辛辣,却比不上他心中的苦涩。他知道,在这王府之中,每一份荣耀都可能成为催命符。宴会上,耶律洪注意到了几道不善的目光。那是耶律德的几个亲生儿子,他们眼中的嫉妒与怨恨毫不掩饰。尤其是二公子耶律峰,更是时不时地投来阴鸷的目光。“大哥此番风光无限,真是让小弟好生羡慕。”宴会结束后,耶律峰拦住了耶律洪的去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耶律洪平静地看着他:“二弟说笑了,保家卫国乃是我等职责所在。”“职责?哼!”耶律峰冷笑一声,“别以为立了一次战功,就能在王府站稳脚跟。别忘了,你不过是个私生子!”耶律洪心中一怒,但很快便压下怒火:“二弟若是没什么事,我便先走了。”说罢,他转身离去,留下耶律峰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回到自己的住处,耶律洪坐在灯下,陷入沉思。他知道,耶律峰不会善罢甘休,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或许已经开始。果然,没过几天,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一名亲卫慌慌张张地跑来报告,说耶律洪的几名亲信被人以通敌叛国的罪名抓了起来。“什么?!”耶律洪大惊失色,“是谁下的命令?”“是二公子……”亲卫低下头,不敢看耶律洪的眼睛。耶律洪握紧了拳头,心中怒火中烧。他明白,这是耶律峰的阴谋,想要借此机会除掉他的羽翼。“走!去见父王!”耶律洪转身便走。来到耶律德的书房,耶律洪看到耶律峰正跪在地上,一副委屈的样子。“父王,儿臣冤枉啊!”耶律峰哭喊道,“儿臣只是听闻大哥的亲信与南梁人有勾结,为了王府的安危,才不得不将他们抓起来审问。”耶律德看向耶律洪,目光中带着一丝疑虑:“洪儿,此事你作何解释?”耶律洪冷静地说道:“父王,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的亲信跟随儿臣多年,忠心耿耿,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还请父王明察!”耶律德沉吟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将人带来审问。若是冤枉,自然会还他们清白;若是真有其事,绝不轻饶!”很快,几名被抓的亲信被带到书房。他们衣衫褴褛,身上布满伤痕,显然是遭受了严刑拷打。“你们可知罪?”耶律德厉声问道。“王爷,小人冤枉啊!”一名亲信哭喊着说道,“小人从未与南梁人有过任何勾结,这都是二公子……”“住口!”耶律峰大喝一声,“死到临头还敢诬陷本公子!”耶律洪看着遍体鳞伤的亲信,心中悲痛万分。他知道,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只有变得更强,才能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父王,儿臣请求彻查此事,还儿臣和亲信一个公道!”耶律洪坚定地说道。耶律德看着耶律洪,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好!此事本王定会彻查到底。”然而,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在耶律峰的暗中操作下,一些所谓的“证据”被伪造出来,形势对耶律洪愈发不利。就在耶律洪陷入困境之时,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南梁军队再次进犯!这一次,他们的目标直指东恒王府!南梁军队的铁蹄如汹涌的潮水,迅速逼近东恒王府。战报如雪片般飞来,整个王府陷入一片慌乱之中。耶律德坐在议事厅中,脸色阴沉,眉头紧锁,望着下方一众手足无措的将领,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诸位,南梁来势汹汹,此番怕是有备而来。谁愿领兵迎敌?”耶律德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寂静的大厅中回荡。众人面面相觑,却无一人敢站出来。南梁铁骑的威名令他们心生畏惧,更何况,此前耶律洪的亲信被诬陷通敌一事,让不少人担心会受到牵连,不敢轻易揽下这烫手的山芋。耶律洪站在人群中,看着养父焦急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虽然明知这可能是耶律峰设下的又一个陷阱,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东恒王府陷入危机。“父王,儿臣愿领兵出战!”耶律洪大步走出,声音坚定而有力。耶律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洪儿,此次南梁来势凶猛,你可有把握?”“儿臣虽不敢说有十足把握,但定当竭尽全力,守护东恒!”耶律洪目光如炬,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好!”耶律德一拍桌子,“就命你为先锋,率领五千骑兵迎敌!本王随后亲率大军支援!”“儿臣领命!”耶律洪接过兵符,转身离去。他知道,这一战不仅关乎东恒王府的安危,也关乎自己的命运。若能取胜,或许能洗清亲信的冤屈;若失败,等待他的将是万劫不复。回到军营,耶律洪迅速整顿兵马。他看着眼前士气低落的将士们,大声说道:“兄弟们!南梁人欺我太甚,如今兵临城下,我们岂能坐以待毙?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家园,我们的亲人!今日,我们唯有一战,方能保家卫国!”将士们被他的话所感染,纷纷振臂高呼:“保家卫国!保家卫国!”耶律洪率军连夜出发,朝着南梁军队的方向疾驰而去。夜色中,马蹄声如雷,惊起一群群飞鸟。行至一处山谷,耶律洪下令停下。他观察着四周的地形,心中已有了计策。这处山谷两侧陡峭,易守难攻,正是设伏的好地方。“耶律鹰,你率一千骑兵埋伏在山谷两侧,待南梁军队进入谷中,立即发起攻击。”耶律洪吩咐道,“其余人随我在谷口迎战,且战且退,将他们引入谷中。”“遵命!”耶律鹰领命而去。不久,南梁军队的先头部队便出现在视野中。为首的将领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来者何人?速速投降!”南梁将领大声喊道。耶律洪冷笑一声:“我乃东恒大将军耶律洪!尔等犯我边境,今日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说罢,他挥舞长剑,率军冲了上去。双方短兵相接,厮杀声震天。耶律洪身先士卒,勇猛无比,剑刃寒光闪烁,鲜血飞溅。然而,南梁军队人数众多,且战斗力强悍,耶律洪的军队渐渐有些抵挡不住。“撤退!”耶律洪见时机已到,下令撤军。将士们且战且退,将南梁军队引入了山谷。当南梁军队全部进入山谷后,耶律鹰一声令下,埋伏在两侧的骑兵万箭齐发。南梁军队顿时大乱,惨叫声此起彼伏。“杀!”耶律洪率军杀回,与耶律鹰两面夹击。山谷中硝烟弥漫,血肉横飞,南梁军队死伤惨重。就在耶律洪以为胜券在握之时,意外发生了。南梁的主力部队赶到,人数足有上万!他们从山谷后方杀来,将耶律洪的军队团团围住。“不好!中了埋伏!”耶律洪心中一惊,却毫不畏惧,“兄弟们,今日我们无路可退,唯有死战!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将士们被他的气势所感染,纷纷奋勇杀敌。然而,敌我力量悬殊,耶律洪的军队渐渐陷入绝境……山谷中,厮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枯黄的草地。耶律洪挥舞着长剑,身上的盔甲早已被鲜血浸透,每一次挥剑都带着无尽的力量与决绝。他的战马也已伤痕累累,却依然嘶鸣着,载着他在敌阵中穿梭。南梁军队如潮水般涌来,耶律洪的军队渐渐被压缩在山谷中央,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耶律鹰带领着残余的骑兵,紧紧守护在耶律洪身边,他们的脸上满是疲惫与坚毅。“殿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突围!”耶律鹰大声喊道,手中的长枪接连刺倒两名南梁士兵。耶律洪看了看四周,心中明白,若不突围,等待他们的只有全军覆没。“往东边冲!那里敌军防守相对薄弱!”他大声下令。然而,就在他们准备突围之时,南梁军队的主将亲自出马。那是一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一柄巨大的战斧,所到之处,无人能挡。“耶律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南梁主将大喝一声,拍马冲来。耶律洪毫不畏惧,迎了上去。两人的兵器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火星四溅。耶律洪只觉手臂发麻,对方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但他没有退缩,而是凭借着灵活的身法,与对方周旋。在激战中,他发现了对方的破绽——虽然力量强大,但速度较慢。“喝!”耶律洪抓住时机,一剑刺向对方的咽喉。南梁主将慌忙躲避,却还是被剑尖划伤了脸颊。就在耶律洪准备乘胜追击时,一支冷箭突然从暗处射来。耶律鹰眼疾手快,一把将耶律洪推开,自己却被箭射中了肩膀。“耶律鹰!”耶律洪心中一痛,转身朝着放箭的方向望去。只见一名南梁弓箭手躲在远处的山坡上,正准备再次放箭。耶律洪怒火中烧,拍马冲了过去。他如同一头愤怒的狮子,长剑挥舞,瞬间便冲到了弓箭手面前。寒光一闪,弓箭手的头颅飞了出去。然而,就在他解决弓箭手的瞬间,后方传来一声惨叫。耶律洪心中一紧,回头望去,只见耶律鹰被南梁主将一斧劈中,倒在血泊之中。“不——!”耶律洪悲吼一声,调转马头,朝着南梁主将冲去。此时的他,双眼通红,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为耶律鹰报仇!南梁主将见耶律洪气势汹汹地冲来,心中也不禁有些畏惧。但他很快便镇定下来,挥舞战斧,迎了上去。两人再次激战在一起,耶律洪凭借着愤怒带来的力量,越战越勇。他的剑招如疾风骤雨,让南梁主将有些应接不暇。“去死吧!”耶律洪大喝一声,一剑刺入了南梁主将的胸膛。南梁主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耶律洪,随后倒在了地上。主将一死,南梁军队顿时大乱。耶律洪抓住机会,率领残余的军队发起冲锋。他们如同一把利剑,撕开了南梁军队的防线,朝着东边突围而去。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包围时,一支箭矢突然射中了耶律洪的后背。剧痛袭来,耶律洪眼前一黑,从马上栽倒下来……耶律洪在昏迷中,感觉自己仿佛坠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隐隐约约的疼痛感从后背传来。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古朴的帐篷,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你醒了。”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耶律洪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站在帐篷门口,月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给她披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你是……”耶律洪想要起身,却因后背的伤痛而皱起了眉头。女子快步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别动,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我在山谷外发现了你,将你救了回来。”耶律洪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我叫梁碧珍。”女子淡淡地说道,“你先好好休息,等伤势好些了再走。”接下来的日子里,梁碧珍精心照料着耶律洪。在她的照顾下,耶律洪的伤势渐渐好转。他了解到,梁碧珍是附近一个隐秘村落的医者,自幼学习医术,精通药理。“苏姑娘,我在昏迷中,似乎听到有人在说话,是我的错觉吗?”一天,耶律洪忍不住问道。梁碧珍的眼神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恢复平静:“可能是你昏迷中的幻觉吧。”耶律洪在梁碧珍的照料下,伤势一天天好转。这个被群山环抱的隐秘村落宁静祥和,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与外界的战火纷飞形成鲜明对比。耶律洪时常坐在木屋前,看着远处山间缭绕的云雾,心中感慨万千。一天傍晚,他在村落中散步,无意间听到几个村民在低声交谈。“那外乡人到底什么时候走?最近总觉得不安生。”“是啊,咱们村的秘密可不能被外人知道……”耶律洪心中一动,刚想上前询问,却见村民们匆匆散开了。回到木屋,耶律洪将听到的话告诉梁碧珍。梁碧珍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如常:“别听他们乱说,不过是些杞人忧天的话。你好好养伤,等伤好了便离开吧。”耶律洪察觉到梁碧珍的异样,却没有追问,只是默默将此事记在心里。与此同时,东恒王府内却乱成了一团。耶律德得知耶律洪在与西夏军队的战斗中生死未卜,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耶律峰表面上装出一副焦急的样子,心中却暗自窃喜,觉得除掉耶律洪的机会来了。“派人继续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耶律德对着手下将领怒吼道。他心中清楚,耶律洪若是真的死了,东恒王府在对抗西夏的局势中将更加被动;而若耶律洪还活着,背后说不定还隐藏着更大的秘密。
在村落养伤的耶律洪,也没闲着。他发现梁碧珍经常在深夜独自外出,行踪十分诡异。终于有一天,他按捺不住好奇心,悄悄跟了上去。
夜色中,梁碧珍脚步轻盈,朝着村外的一处山洞走去。耶律洪远远地跟着,只见梁碧珍进入山洞后,山洞里亮起了微弱的火光。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听到山洞内传来梁碧珍的声音:“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他的伤势恢复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离开了……”
“可是万一他发现了我们的秘密怎么办?”另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
耶律洪心中一惊,正想继续听下去,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石头。“谁?!”山洞内传来警惕的喝问。耶律洪知道自己暴露了,索性大步走进山洞。
山洞内,除了梁碧珍,还有一个身着黑袍的神秘人。两人见到耶律洪,皆是一脸惊讶。“你们到底在隐瞒什么?”耶律洪目光如炬,直视着梁碧珍。
梁碧珍沉默片刻,叹了口气:“既然你都发现了,我便告诉你吧。这个村子,其实是一个躲避战乱的前朝遗民聚居地。我们一直在暗中积蓄力量,等待复国的机会。”
耶律洪心中震撼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村落,竟隐藏着如此惊天秘密。“那你们救我,也是另有目的?”他问道。
“不错。”黑袍人开口了,“我们观察你许久,发现你在军事上颇有才能。若是能得到你的帮助,我们复国的希望将大大增加。”
耶律洪皱起眉头:“我乃大辽之人,岂会助你们复国?”
“你当真以为自己是大辽皇族?”梁碧珍突然说道,“你母亲临终前,可曾告诉过你什么?”
耶律洪心中一震,母亲临终前确实说过他的身世远比想象中复杂。他盯着梁碧珍,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警惕:“你知道些什么?”
就在这时,山洞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不好,有人来了!”黑袍人脸色一变。耶律洪快步走到洞口,向外张望,只见一队西夏骑兵正朝着村落的方向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