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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沈霁月借着酒劲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后，就随手挂断了电话。
就在她放下手机时，手指不知按到了何处。
手机中突然传出了一道声音：据悉，林氏家业很多产品中都存在大量的毒物质。
……
宋清川看着有关林氏家业的报道，眸色微垂。
现在林景琛出事，想必沈霁月应该很着急吧！
不过这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他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他将手机里的电话卡取出，随即放在了沈毓梦的车内：“沈小姐，这张卡麻烦你转交给她吧！”
“姐夫……”
“我姓宋。”宋清川纠正了一句。
沈毓梦也明白，他这次是下定决定要离开沈家了。
沉思许久后，沈毓梦这才开口：“你如果不嫌弃，我家公司倒是缺一个主管经理，你不然……”
“我记得，沈小姐的公司是在M国吧？”宋清川心念一动。
“怎么？你还想留在这里？”
“当然……”宋清川说话间，视线却望着车窗外面的方向，眼神中多了几分犹豫，“不想。”
“如果我不去沈小姐的公司，你会将我的行踪告诉她吗？”
“这……有待考量。”沈毓梦轻笑着开口。
不会……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吧！？
宋清川额间也多了几分细汗：“沈小姐，恐怕得让你失望了，我得先修养一段时间。”
他故意瞥向了自己的腿。
“没关系，我也有私人医生，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
“可公司那边……”
“职位我也可以给你留着，你什么时候养好了身体，什么时候去！”
还真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沈毓梦只是瞥了眼对方，便能猜到他究竟是在顾虑些什么。
“不用担心，我和她不同，你如果不愿意久待，随时可以离开。”
“也好，只是我的下落，你得替我保密！”
“那是当然。”沈毓梦咳嗽了一声，“你眼前的抽屉看见了吗？”
宋清川眼中多了一抹狐疑。
“打开它！”
迟疑片刻后，宋清川也随即伸手拉开了面前的抽屉。
里面放着几张资料。
【长居申请书！】
还有那边的居住证和个人证明。
宋清川看向沈毓梦：“所以，你早就猜到了？”
“宋先生，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
这两姐妹，性子虽然不同，可行事作风却一模一样。
不过只要能离开这里，去哪里对于宋清川来说也都一样。
将材料和身份证明收好后，宋清川也躺靠在了椅子上。
……
三个月后。
秦家公寓。
“噔噔！”
敲门声愈发激烈了起来，秦双双揉了揉眉心，眼底也透出了些许无奈。
她缓步上前打开房门：“沈总，一个月就三十天，你这个月已经来了不下四五十趟了，你到底想干嘛啊？”
“秦总，你能告诉我他的下落吗？”
“……”秦双双明眸突然一暗，“我解释过了，电话卡是别人给我，让我再转交给你的，至于师哥去哪了。”
她也迟疑了半秒：“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沈霁月瞳孔轻颤，“我不信，他怎么可能不告诉你？”
“他就必须要告诉我吗？”秦双双冷笑着开口，“沈总，请回吧！”
她说罢，便要去拉门把手。
可沈霁月的身体挡在了门前，目光直直望着眼前之人。
“沈总，我算是知道，宋师哥为什么会离开你了。”
“为……什么？”
“你这样犟，又蛮不讲理的人，我一秒钟都不想伺候，他竟能够忍受你这么多年。”
“秦双双！”沈霁月压抑着心中怒意，冷冷开口。
“怎么？我是说错了吗？”秦双双环抱着自己的手臂，“沈总应该用这里想想。”
她指了指自己的头，继续开口：“我就算知道宋师哥的下落，又岂会告诉你？”
“他，不愿意见我？”沈霁月语气有些低落，眼中堆满了无措。
“倒也不是不愿意见你。”秦双双知道，今天不找个理由把她打发走。
那接下来这几个月，自己也将再无宁日。
相比之下，秦双双还是更乐意杜撰一些谎言用来骗她的。
“那是为什么？”沈霁月情绪一激动，直接伸手拽住了秦双双的胳膊。
秦双双低眸看了眼她的手：“很明显，他是想和你彻底断了这层关系。”
断了……
沈霁月愣了半秒，随即收回手：“我，知道了，这段时间打扰秦总了。”
她神情木然，转身就要离开。
可刚走出几步，秦双双却叫住了她：“沈霁月，秦氏的事是你出手帮忙的，对吧？”
“不重要！”沈霁月偏头看向她，“我帮你，只是因为不想让秦氏就此消失而已。”
“我查过那张卡的来历，是从沈家流出的。”秦双双开口。
“多谢。”
说完这句话沈霁月便快步离开了公寓。
她知道，秦双双愿意告诉她这个消息，也只是为了报答她，帮忙的这份恩情。
从沈家流出的……
沈霁月灵光一闪，突然间便想到了一个人，沈毓梦！
自宋清川消失后，她也回M国了，除了她还能有谁？
沈霁月自嘲轻笑了声：“我真笨！”
……
M国。
沈氏。
“这个季度的收益不错，宋先生，把你留下，应该是我做过做好的选择！”沈毓梦拿着文件夹，靠坐在了桌案边上。
“听说，肖家违规生产，很多工程被勒令停止了？”
“看样子，应该是霁月的手笔。”
“她……”宋清川神情波动了一瞬，“那林氏家业呢？”
“林家不是早就倒闭了吗？”沈毓梦将文件夹合上。
“倒闭了？”宋清川愣了下神，“沈源集团没护住他？”
“据我所知，这件事情还是霁月举报的。”沈毓梦开口开口提起。
只是这一瞬，宋清川手指轻颤，笔随之落下。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事情，突然愣了神。”
“你不会想回去吧？”
“不会，既然答应了你留在M国，我就不会轻易离开。”
沈毓梦轻笑着看着门外的那道身影。
沈霁月悬在半空的手，就这样僵住了。
看来他并不愿意再见自己了！
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