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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僵持许久后，李川这才笑开。
“小宋，叔刚才只是和你开了个玩笑，你可别介意啊！”
李川眼中露出一抹狡黠，脸上却堆满了笑。
可宋清川眼中却满是警惕：“李叔，这可不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事情。”
看见他的脸色，李川也收回脸上的笑意，严肃了起来：“不愧是我的合作伙伴，的确聪明。”
“李叔还有其他的事情吗？”宋清川蹙起眉来看着对方，“若是没有的话，就请您离开吧！”
听见这赶人的话，李川眼底的冷意更甚。
不过对于他这种老狐狸来说，喜怒早已经不会挂在脸上了。
“小宋，叔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交给你。”
“什么？”宋清川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这些招标会，以前都是霁月代表沈源集团参加的。”李川说着就翻开文件，将一张邀请函递了过来。
“这次……还有以后，就得你去了。”
招标会？
看着对方递来的邀请函，宋清川也伸手接过：“好！”
见他答应，李川嘴角一勾：“当然，这次的招标会，你得无功而返。”
宋清川也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按常理来说，宋清川是第一次代表沈源集团参加这种招标会。
多少也应该替公司带点什么利益回来。
可李川却让他无功而返……
虽然有些疑惑，但宋清川却还是答应了下来。
见他答应后，李川也站起身来：“那叔就先回去了。”
“好，我就不送了。”
看着李川离开房间，宋清川的面色就凝重了起来。
他心中不禁思考起来，李川到底想做什么。
相比起自己来说，沈霁月更了解李川一些，看来还是得和她商量。
想到这里时，宋清川已经打开了手机。
可屏幕刚刚亮起。
他便看见，有十三个未接电话，还有一连串的消息轰炸。
而这些消息，不出意外，全是沈霁月发来的。
刚解锁手机，沈霁月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宋清川也瞬间接通了电话。
“你疯了？”沈霁月一开口，冰冷的声线顺着手机爬上了宋清川的身体。
他心中清楚，沈霁月是为了什么事情生气。
毕竟，宋清川这样做，无异于是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
而她……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
“沈霁月，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沈霁月闻言，也是沉默了几秒，这才开口：“当然。”
两个字，击碎了宋清川好不容易垒起的防线。
瞬间，酸涩感爬上鼻头，喉咙也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般。
“马上给我删了！”她平静的说着。
“我要是不删呢？”宋清川问道。
“你今天对晨晨这么好，就是打的这个主意？”沈霁月语气有了几分不屑，“你真恶心。”
最后几个字，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入了宋清川的内心。
无异于将他千刀万剐！
他知道沈霁月会生气。
可却没想到，她能说出这种话来。
“是！”宋清川较紧牙关，双眸泛红，“我恶心，林景琛不恶心！”
“你提他做什么？”沈霁月的语气有些不悦。
“帖子，我不会删的。”
说完，宋清川迅速将电话给挂断了。
可就在电话挂断的瞬间，沈霁月那句“恶心”就如同浪潮一般涌了上来。
手机随即从他的手中滑落，摔在了地上，宋清川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若是……发这篇帖子的是林景琛，她会觉得他恶心吗？
当然不会。
宋清川坐在位置上，沉思了好片刻后，这弯腰将手机捡了起来。
夜幕透过落地窗，将他包裹了起来。
他并没有立即去开灯，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霓虹闪烁。
这万千灯火，却没有一盏是属于他的。
只是叹了口气，宋清川便走到了沙发边，旋即躺在了沙发上。
寒意和黑暗将他包裹了起来。
宋清川只能将自己抱成一团，才稍微有些暖意，他只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的。
很快他就睡着了。
直到夜半，办公室的门似乎被谁打开了，宋清川虽然察觉到了。
可他太累了，根本打不起精神来。
很快他又沉沉睡了过去。
……
暖阳落在他脸上的那一刻，宋清川也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
很快，这道刺眼的光芒就消失不见了。
又继续睡了一会儿。
直到八点四十，宋清川这才完全清醒，他伸手捏了捏眉心。
这才睁开眼。
可当他睁眼瞬间，就看见沈霁月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身着西装，纤细修长的手攥着文件夹。
当她余光扫过宋清川后，这才开口：“你昨天是在和我赌气？”
说完沈霁月就将手中的文件夹合上，放回了桌面。
宋清川这才注意到，原本应该在办公桌上的文件，尽数都被挪到了这里。
“我没有。”宋清川坐起来时，身上的毯子就这样滚落了下去。
“没有？”沈霁月微微蹙眉，“宋清川，你可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怎么会忘呢？
宋清川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在沈霁月心中，他到底是谁。
他一直以来，都只是林景琛的替身，而已。
“我知道。”宋清川将毯子搁置在一旁，坐起身来，“不需要沈总提醒。”
听见这样的称谓，沈霁月脸色也有一丝不悦。
“你要我说几次？我不喜欢你这么叫我。”
“那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宋清川抬头看向她，“帖子我会删，但不是现在。”
“那你想什么时候删？”
听见沈霁月问出的问题，宋清川也是一怔：“我……”
还没等宋清川说完，沈霁月就向他伸出手来：“手机！”
“是林景琛让你来的？”宋清川直截了当的问道。
沈霁月听见他的问题后，脸色就更显不悦。
“和你无关。”
宋清川咬了咬牙：“如果……做这件事情的人是他，你还会觉得恶心吗？”
沈霁月并没有回答，伸出的手就这样悬在了空中，她看着他神情有了几分缓和。
“你和他，不一样！”
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
是在她心里，他们就有着云泥之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