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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口一过去，潮水一退，他深刻明白自己就是那个裸泳的人。
他根本回答不了秘书的话，耳畔的手机顺着脸颊滑落在地，摔得嘭的一声，正如他刚才摔楚晨面前的那个杯子。
“你怎么了杰峰？”
“完了！我的公司完了！刚刚区政府唐区长亲自带队，过来把我们公司的所有优惠政策，全部停了！都停了！而且还要倒查，如果有不符合规定的，还要让我们退出来。
你也知道的，现在建筑行业的工作很难做，我们公司之所以有利润，全都是因为这些政策上的补贴啊！如果没有了补贴，杰峰建设就要破产了！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他说完，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喃喃自语。
哪里还有刚才嘲笑楚晨时候的意气风发。
“啊？”安慧闻言神色大变：“怎么会这样？政策不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取消了？”
姚芬朝楚晨一指：“是你！是你做的？”
楚晨微微一笑：“真聪明，回答正确，可惜没有奖励。林友芳的流毒挺多，多谢你们自己举报自己。”
噗哈哈哈……
姚珊珊捧腹大笑：“笑死我了！傻子就是傻子，哪怕挣了钱，也就是个有钱的傻子。我头一次见到自己举报自己的。正好一锅端了！”
“所以，是你真的举报的我？”罗杰峰怒视楚晨，狂喷火焰。
“不是。收拾你哪里还需要什么举报，直接吩咐就行了。”
“够了！”
大伯突然一拍桌子，声音震慑全场：“楚晨！你好歹是姚珊珊的朋友，罗杰峰也是我姚家的人，大家实际上都是一家人，你居然为了意气之争，坏了别人的公司，你真是个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东西啊！”
“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人，我看是你们这帮狗东西吧？”
楚晨再也没有平时的矜持和素质，对准大伯的面门，疯狂输出。
“刚刚安慧骂我们珊珊的时候，你们装聋。这三人喷我的时候，你们装傻。现在落到老子手上了，又开始做出长辈的姿态，指责老子是吧？双标狗也不是你们这么当的，演都不演了吗？”
“小杂种，你敢！”
“放肆！！”
大伯二伯姚芬三人，同时拍案而起，震得桌子轰轰响，桌子上的杯盘散倒一堆。
“老杂种，你们他妈的敢！！！”
嘭！！
楚晨没有一秒钟的迟疑，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坚固的板材桌面，轰隆一声巨响之下，碎裂成两半，板材拼接压缩的木头碎屑，沸腾升空，舞成一团烟龙，淹没所有人的脸。
姚珊珊被楚晨这一身的威严所震慑，乖乖躲在他后面，抬起小脑袋偷偷看他的后脑勺。
他好霸道啊！
可是，我为什么突然想哭？
除了我大哥和师父，他是第三个真正站出来维护我的。
而且，他力气好大，这一巴掌起码有上千斤的力量，怪不得把我抱住的时候，我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啊呸！
我在想什么，恶心的念头快走开……
楚晨这一下，震慑全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撼与恐惧。
“今天不是来祭祖的吗？还祭不祭了？”楚晨打破现场惶恐编织成的沉默。“要祭的话，速度快点，我单位上有很多事需要我去处理。”
楚晨说完，看向大伯。
大伯咽喉处的喉结艰难的上下蠕动一下，吞下口水滋润发干发紧的喉咙：“还……还是明天吧，今天小慧他们家还有事要处理。”
楚晨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明天早上没空，下午也没空。珊珊这蠢妞明天早上也要去千家娱乐报到。明天下午五点半，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