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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八字相和(第1/2页)
伤口隐隐作痛。
头亦是。
对上阿绥乌黑清亮的眼眸,景宣帝面无表情地扯了扯唇角,“你听错了,朕说的是老婆婆。”
阿绥摸了摸耳朵,面露疑惑。
不过基于对景宣帝的信任,他信以为真:“那老婆婆是谁呀?”
他半趴在床沿,洗干净后的小脸蛋肉乎白皙,散发着皂角的清爽气息,与下午的乱糟糟两模两样。
景宣帝捏了捏他头上的两丸髻,“是一个坏人,欺负你娘的坏人。”
“什么?!”
阿绥瞪大眼睛,小脸严肃:“哪个老婆婆这么坏,敢欺负我阿娘?”
“请陛下告诉我。”
小小的拳头握起,仿佛下一瞬就要冲到对方面前梆梆给人两拳。
景宣帝额角狂跳,不用想都知道这小子这副要干架的架势学的谁?
抬眸扫他一眼,“告诉你又能怎样?”
阿绥站直后一本正经道:“欺负阿娘不行,我要欺负回去,帮阿娘报仇!”
云挽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不要激动。
景宣帝轻笑,“人小鬼大,还报仇,你多吃点长高才是正经事,报仇的事自有朕。”
“陛下........”云挽忍不住出声。
景宣帝:“朕明白夫人的意思,只是先给点小教训罢了,不伤及她性命。”
想要教训一个深宅老妇人,方式多的是,且不会令人起疑。
云挽阖唇,没再说什么。
阿绥听得一头雾水,转身抱住云挽的胳膊,语气担忧道:“阿娘,那个老婆婆是打你了吗?是什么时候呀?您当时疼不疼呀?我怎么不知道?”
一连几个问题,云挽无奈失笑,扶住他的手耐心回答:“很久了,那时候阿绥还未出生乖乖地待在阿娘肚子里,她没有打阿娘。”
至于那人是谁,云挽暂时还不想告诉他,怕孩子一时没法接受,乱了心神。
弯腰想将他抱起,结果低估了小孩的成长速度和阿绥的结实程度,云挽默默放下。
阿绥重了,她抱不动了。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云挽柔声道:“阿娘好着呢,不用担心知道吗?”
尚不知即将失去阿娘悬抱的阿绥眼神孺慕:“那您要是哪里疼一定要告诉我,我给您吹吹。”
云挽点头说好。
旁边忽然传来轻咳声,母子俩齐齐扭头看去。
阿绥眨眼:“陛下您伤口疼吗?疼的话我帮您吹吹。”
话落得到景宣帝一枚赞赏的眼神:“算朕没白疼你,不过吹吹就算了。”
阿绥:“那要是陛下你欺负了阿娘怎么办?”
闻言男人嗤笑:“你问你娘,朕有欺负过她吗?”
阿绥回头:“有吗阿娘?”
被两人注视,云挽叹息道:“......没有。”
伸手摸摸他的小脸,出声叮嘱:“小孩子莫瞎问,不然长不高。”
防止这小子继续口出狂言,景宣帝抬起未受伤的手虚虚捂了捂包扎的肩胛,皱眉露出难受的表情。
云挽立马注意,细眉轻拧:“陛下伤口疼了?”
景宣帝扶额敛眸:“有点,夫人陪陪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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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挽握住他的手,温声安抚:“陛下忍忍,太医说药效发挥之际会生出疼痛,很快便好了。”
景宣帝嗯了声,“朕听夫人的。”
云挽伸手帮他理了理鬓发,神情专注,景宣帝直勾勾地回望。
若不是有伤在身........
殿内倏然安静下来,阿绥看看阿娘,再看看景宣帝,发现两个大人没有一个看自己,不由气闷。
.......
翌日清晨,陆国公府,准确来说是陆老太太,收到了一道圣旨,命其即刻动身前往青玉观为孝贤仁太后诵经祈福。
孝贤仁太后乃景宣帝已过世的生母,城外五十里的青玉观中供奉着其牌位。
青玉观表面是皇家观,实则是清修清苦之地,前往那儿的人不论身份再尊贵,也必须着粗布麻衣,食粗茶淡饭,不得沾任何荤腥,以此来彰显对先人的尊敬。
老太太得知圣旨内容,两眼一翻昏厥过去,在被掐了人中后才悠悠转醒。
她没有办法接受,强撑着精神抓住陆元铎的胳膊,慌慌张张说:“儿子,陛下这是何意?好端端怎么突然让我去给先太后祈福?是不是你在朝中的得罪了什么人?”
她第一反应是受了儿子连累,否则谁会害自己?
陆元铎皱眉,但见老母一脸恐慌,还是耐心解释:“儿子问了传旨的内侍,他只道陛下昨夜梦见孝贤仁太后,当夜便吩咐钦天监寻了与太后八字相和之人前往青玉观祈福。”
“而那人,正好是母亲您。”
“不可能!孝贤仁太后去世这么久,我从未听过自己与太后八字相和。”
而且这理由听着更像是先太后死后孤寂,要让陆老太太去地下陪她似的。
老太太心生恶寒,怕极了,她死死地抓住陆元铎,“儿子啊,那样的地方为娘哪里能待得?你快替为娘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去找你妹妹,让她去向圣上求求情!”
她一把年纪又养尊处优多年,如今更是深秋,寒露深重,不久后入冬,天气严寒,前往青玉观那等苦修之地,折腾下来她的老骨头不得散架?哪里遭得住哦!
她还没活腻!
陆元铎细思后问:“母亲,你在外是不是得罪了人?”
这道圣旨,明显是冲着老太太来的。
这是他思来想去的结果,为先太后祈福的人多了去了,论起八字来大齐肯定有更合适的人选,怎么独独选了他的母亲?
陆元铎的话立马遭到老太太反驳:“怎么可能?这一两个月我从未踏出过府门——”
声音戛然而止,她想起什么眼神一顿,“我知道了,一定是云挽那个狐.....一定是她!”
记恨着自己的人也就只有云挽了。
陆元铎眼神一凝,“母亲你对她做了什么?”
老太太狂摇头,“没、没什么,没什么......”
口中否认,寒意却遍布全身,她紧紧地抓住被褥,面色青灰:“我什么也没做!”
“她又没死,不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还要计较.......”
她口中喃喃,两眼一翻又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