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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床单都滴上了血,刚刚的火热一下子全都浇灭了。
元宵担忧的说道:“你怎么总是流鼻血,每次还流这么多,要不,去看看吧?”
李骁好不容易止住了血,洗了把脸,看着脸盆里颜色变深的水,心里也是犯嘀咕。
“可能,可能昨天酒喝多了吧。”
他莫名的有些担忧起来,想起之前流鼻血也是有一次他想跟元宵亲热一下。
而元宵更是害怕,她已经见过李骁三次流鼻血了,还有一次人直接晕了过去。
“不行,咱们去医院看看,现在就去。”
元宵胡乱把床上床单收了一下,暂时搁在一旁,就给李骁拿了外套,自己也去换了衣裳。
李骁见状为图个安心,只能跟着去。
其实他心里不报什么希望,因为之前也没检查出来什么。
两人穿戴严实,李骁推出了自行车,载着元宵往厂医院走。
宁北市也有大医院,但元宵的爷爷在厂医院当院长,她还是想让爷爷帮忙找靠谱的大夫看看。
初七医院里正常上班,来看病的人却不多。
只要不是什么急症,基本没人会选择大正月的来看病。
元宵到了医院,直接带李骁上楼去找她爷爷。
元老爷子是组织安排过来当院长,负责管理的,但他本身不是大夫。
平日里没事的时候,他做的最多的就是喝茶看报纸或者听广播。
孙女跟孙女婿突然来了,元老爷子还笑着说:“你俩新婚不在家里好好待着,跑我这边干啥。”
元宵一脸忧虑:“爷爷,李骁他经常流鼻血,您找人帮他好好查一下吧。”
元老爷子之前已经听小儿子说过这事,闻言他看向李骁:“又流鼻血了?”
“嗯,突然就出血了,爷爷,我之前在首都也看过大夫,说是没啥事。”
李骁都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现在医疗条件查不出来的绝症了?
可是除了激动的时候会流鼻血,平时也没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和症状啊。
“你跟我走吧,让吕大夫给你看看。”
元老爷子带着李骁跟元宵下楼,找到了吕大夫,吕大夫也在看报纸喝茶。
见到李骁,就知道怎么回事,让他坐着先缓缓,平复一下心率。
然后问了他的症状,元宵着急忙慌的把李骁流鼻血的事说了,可等吕大夫问什么情况下流鼻血。
想到那个场景,元宵又说不出来了。
吕老大夫一把年纪了,跟大院里的刘爷爷是同辈儿人。
他早就觉得李骁脉象古怪,加上他幼年经历,会点道术,所以有时候能通过其他的比如面相之类的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只不过,他会的东西不能直白的说出来,也不敢展示。
“我单独问问李骁吧。”吕大夫支开了元家爷孙俩,只留了李骁在屋里。
李骁顿时有些紧张,看着吕老大夫说道:“吕大夫,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没有,别胡思乱想,来我给你把把脉。”
掏出一个脉枕,让李骁将手腕搭上去,吕大夫一边把脉一边看着李骁。
李骁被吕大夫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
但他知道这位吕大夫,在整个宁北,以及周边都是有名气的。
按理说他的年纪早该退休回家颐养天年,可来找他看病的人实在太多,所以才这个岁数了还坐诊。
“什么情况下会流鼻血?几次了?”
已经到了这里,李骁也就没隐瞒了,老老实实的回答:“三次,间隔时间挺长的。”
他顿了顿,开口说道:“第一次是想跟我爱人亲热一下,突然就流鼻血了,今天也是。”
“但是第二次不是。”
李骁回忆了一下第二次他流鼻血的原因,是在赵教授病逝后。
“三次都是跟我爱人在一起,但第二次,我没想跟她亲热,当时我的一个大学教授因病去世,我心情,心情很糟,那一次流的最多,我还失去了意识。”
“当时我爱人把我送去了首都医院,没检查出什么问题,说是上火引起的。”
吕大夫点点头,手一直没从李骁手腕上拿下来。
“也就是说你心情激荡的时候,可能会流鼻血。”
“应该是吧,不然也太巧合了。”
吕大夫再没有说话,只是按着李骁的脉搏在沉思。
李骁等了一会儿,犹豫着开口问:“吕大夫,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您就实话告诉我吧,我都能承受。”
吕大夫松开手,掀了一下李骁的眼皮看了看。
“没什么病。”
“没病那我怎么总是流鼻血?吕大夫,我这刚结婚,这样没法跟我爱人同床了,一激动就流鼻血也不是个事啊。”
吕大夫笑了笑:“没到时候,到了时候自然就好了。”
“那什么时候到时候?”李骁稀里糊涂的,这大夫怎么还打起哑谜来了?
吕大夫收好脉枕:“我呢,只能给你配点安神的药,你先喝着,其余的我也没有办法。”
神魂不稳,吕老大夫真没有办法。
他也懂些面相之说,之前李骁高热被他父亲送来的时候,他就看出来这个小子的面相属于早逝那种。
可偏偏人活得好好的,身体也很健康。
几次来这里,不是突然莫名其妙的发烧了,就是这莫名其妙的流鼻血。
种种反应都像极了之前他跟老元头说的那种情况,魂体不合。
破除封建迷信到现在还在抓,吕大夫肯定不会拿这个说法当成诊断。
“喝药?”李骁一想到以前喝的那个中药,就感觉胃里已经开始要造反了。
“我得喝多久啊?吕大夫,我喝了药就不会流鼻血了吗?”
吕老大夫看着李骁叹了一声:“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你这种状况是我从前没有遇到过的。”
他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样说吧,跟你的身体无关,跟你的精神有关。”
“精神方面?”李骁越来越懵了。
“对,至于同房。”之前老元头找他打听过李骁的事,他跟老元头说李骁可能子嗣有点艰难。
现在看来,这影响还挺大,一激动就流鼻血那不是艰难了,是根本就不行啊。
他想了想,开了个药方:“你去抓药吧,先喝两副看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