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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物尽其用(第1/2页)
君澜尽从水云居回来后,本打算处理任思玉的事情,只是穆西来报说关在地牢里的那两个刺客终于招了。
于是,他就忘了这茬,带着穆西来到了地牢。
地牢里关着当日掳劫容锦瑟和任思玉的刺客,他们一口咬定是受了田家的指使,而且从他们身上还搜出了田家侍卫的令牌。
自从这几个刺客被抓之后,嘴就硬的很,甚至好几次要自杀,但君澜尽又岂能让他们就这么死了?
君澜尽来到地牢的时候,就见两个刺客被五花大绑着,他们身上不见什么伤口,但每个人的脸上都痛苦至极,脸色更是虚弱的难看。
看见君澜尽进来,他们好似见到了鬼一样,浑身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有谁能想到这男人看似温和的面容下藏着一颗令人恐惧的心。
“给他们松绑。”
君澜尽寻了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打量着他们两人。
君澜尽笑了笑道:“说吧。”
其中一人唇角一动,颤巍巍的声音道:“我…我们是杀门的人,杀门是江湖上的刺客组织,专门收留那些被权贵欺压心怀仇恨之人。”
君澜尽眯了眯眼睛:“杀门?江湖第一刺客组织,据说一单千金,从不失手,不知雇佣你们的是何许人也?”
那人摇了摇头:“我们只负责行动,雇主是谁我们并不知情。”
“哦?”
君澜尽尾音一挑,淡淡的声音道:“你们该知道,我想听到的不是这个!”
另一人听着这话打了个哆嗦,忙道:“望月楼,望月楼是杀门在京城的据点,雇主的身份只有望月楼的楼主知道,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晓。”
是夜。
望月楼里的客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大厅里还有一人未曾离去,店小二走过来对着那人道:“这位公子,咱们店要打烊了,您看?”
那人抬起头,露出君澜尽那张俊逸的脸来,他一笑饮尽杯中最后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放在了桌上:“我要见你们楼主。”
店小二一愣,他看着桌上放着的令牌打量着面前的男人,半响后才拿起那令牌道:“公子,请稍后。”
君澜尽颔首,又添了一杯茶水,然后望着窗外湖中倒映的月色,而望月楼之名就是这么来的。
待一杯茶水饮尽,店小二也回来了,他伸手做了个请:“公子楼上请。”
君澜尽起身,由店小二引着上了望月楼的最顶层,然后推开了其中一间房门。
君澜尽径自走了进去就见这房间布置的有些神秘,到处可见白色的纱帘层层交叠,且房中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之气
他皱了皱眉,环视了一周,隐约从层层纱帘后面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阁下就是这望月楼的楼主?”
“你是将军府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公子真是好本事,竟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望月楼的所在,真是让人佩服。”
君澜尽听这声音是个男人,且年纪应该不大,他轻笑:“楼主才是好本事。”
那人又道:“你就是君澜尽吧?”
君澜尽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楼主知道君某?”
那人低低的嗓音透着一丝羡慕:“君公子的大名在京城应该无人不知吧,坊间传言你乃是容将军的私生子,而如今如愿以偿的成了将军府上的公子,还得到了绫华县主的认可,真是好福气。”
“同阁下比起来,君某的福气的确是好。”
君澜尽有些随意的捋了捋自己的衣袖,望着纱幔背后的人:“毕竟君某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人前行走,而阁下你却要躲在这里连人都不敢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去年被田夫人打死在府门前的那个田家私生子吧,你接了这单生意,只为了嫁祸田家让将军府替你报仇,我说的可对?”
纱幔后面的人没有出声,君澜尽也不和他再打哑谜,他从袖中摸出一枚飞刀朝着那些纱幔飞去。
男人缓缓的抬起头,望着几步之外的君澜尽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君澜尽道:“不惜得罪将军府也要将田家拉下水,可见对田家的恨意之深,能拿到田家的令牌,收留那些被田家欺压的人,说明对田家了如指掌,听说你的养父是一个铁匠,所以伪造田家令牌对你而说是小菜一碟,而你见我第一句话就提起我私生子这个身份,且言语中多羡慕,说明这是你心中不可触及的痛。”
“你的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虽然人人都说你当日被田夫人打死在了府门前,但不巧我略通医理知道人在痛极之下会产生假死状态,所以故有此猜测。”
男人听完君澜尽的这番话,心中着实佩服,能从他的一句话中就推断出他的身份,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
他笑了笑,淡淡的声音道:“我叫马湛若。”
君澜尽对他的名字不感兴趣:“马公子,你当知道我此行的目的。”
马湛若道:“君公子独自一人闯我这望月楼,未必太过自信了一些,再者我杀门规矩森严客人的身份绝对不可外泄,君公子此番怕是要无功而返。”
“是吗?”
君澜尽轻嗤了一声:“我既敢独自前来,就有十足的把握,马公子隐身杀门是为了报仇想来也不愿轻易丢了这性命。我知道杀门有杀门的规矩,但规矩不就是用来破的吗?如果我能以等价值的东西来作为交换,不知马公子是否愿意道出幕后之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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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湛若看着他,隐在面具下的眸子多了几分审视:“你想用什么来换?”
君澜尽伸手指了指他的腿:“我可以帮你治好你的腿,这个筹码不知马公子觉得可否交换?”
马湛若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腿,当日他被丢在乱葬岗幸被杀门的门主所救,只是因为伤重他的这双腿却是废了。
君澜尽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是心动的,他走过去握住了马湛若的胳膊搭在他的脉搏上探了探道:“你的腿疾,我有十分的把握!”
马湛若抬头望着他道:“不是我不说,而是那人拿我的身世威胁我,我的身世是小,而她却知杀门的秘密,甚至还知道门主的身份。”
“是任思玉?”
君澜尽问着他。
马湛若愣了一下,算是默认:“此女子太过诡异,我当时也动过杀机,可是她却说如果她死了,那么杀门的秘密就会公诸天下,我受她威胁不得不为她办事。”
君澜尽心底一惊,他虽然早就怀疑任思玉但如今得到求证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究竟她是如何得知这些人的隐秘?
君澜尽沉了沉眉,冷冷的声音道:“不知马公子可愿同君某合作?你若拿不定主意,可禀明你们的门主,至于答应你的事情,君某绝不会食言!”
马湛若有些意外,他轻扫了君澜尽一眼问:“君公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毕竟他们杀门所做的事情得罪了将军府,君澜尽既然查到这里没道理会放过他们杀门才是。
君澜尽轻笑:“你们杀门在江湖的势力不可小觑,我又何必同你们为敌,更何况你们也是受人威胁,我想找的是幕后之人。不过,倘若你们杀门没有底线还想动我将军府的人,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马湛若绝对相信君澜尽的话,单凭他能找到这里就说明此人不简单,他笑了笑道:“君公子的诚意我看见了,至于合作之事我做不了主,需要禀明门主。”
“好,那君某就恭候你们的消息。”
君澜尽也不多久,留下这话就转身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几步后他突然停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转身扔给了马湛若道:“我和马公子一见如故,今日送你个人情。这药膏可医田衿霞的脸,是田楚煊三番五次来求我也没有给他们的东西,今日我将这药膏送给马公子,希望马公子能物尽其用,告辞!”
君澜尽出了望月楼后没有回将军府,他让穆西给他备了马,然后便踏着夜色出了城朝着三十里外的梵圣寺去了。
容浚旭说梵圣寺内有一高僧或许能解他心中的疑惑,他一路疾驰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来到了梵圣寺。
君澜尽站在梵圣寺的大门前,望着那有些破败的寺门,许是已经有些历史,这寺门台柱上都有了裂痕好似随时都能崩塌一般。
君澜尽踏着台阶走了上去,他推开寺门就听吱呀的一声,大门缓缓的打开。
就见满地的落叶,像是一座破庙无人打理,他走进去四下看了看大声喊了一声:“请问,有人在吗?”
“谁啊?”
不远处有人走了进来,是一个穿着破旧袈裟的小和尚,年纪看上去也就十多岁的样子,见有人来他打了哈欠问道:“施主是来上香的还是过路讨水喝的?”
君澜尽回道:“在下听闻这寺内有一高僧,特来求见。”
小和尚挑了挑眉,然后从路旁拿了一只扫帚递给了他:“想见我师父,得看你自己的表现,这院子落了好多的叶子,劳烦施主帮我打扫干净吧。”
君澜尽唇角一抖,他看了小和尚一眼默默的接过扫帚问:“我帮你扫完院子,就能见到你师父吗?”
小和尚耸了耸肩:“这我可说不准,师父古怪的很,但我知道你如果不扫这院子就见不到他。”
君澜尽:“……”
小和尚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从布兜里拿出瓜子磕了起来问道:“你为什么要见我师父啊?是谁告诉你我师父是高僧的?”
君澜尽看着他将磕的瓜子壳丢在了地上,把他方才扫过的地方又给弄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小和尚道:“你师父没教过你,要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
小和尚却道:“你若觉得委屈可以走啊,我又没逼你。”
君澜尽气结,但他也知道自己这是有求于人态度不能太差,所以他就忍住了将被弄脏的地方又重新打扫了一遍。
君澜尽干脆也不扫了,他背靠着大石环着双臂欣赏着晨间这山中的美景,小和尚觉得奇怪看着他问:“你怎么不扫了?”
君澜尽道:“不急,你慢慢磕,等你嗑完了我在扫。”
小和尚:“……”
他撇了撇嘴,从大石头上跳了下去:“你还是回去吧,我是逗你完的这梵圣寺内根本就没什么高僧,如果有的话你觉得这寺庙会破败成这样吗?”
君澜尽望着他也不说话,只默默的将院子打扫干净。
小和尚有些着急:“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君澜尽停下手中的动作道:“你骗没骗我是你的事情,但我答应你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
小和尚见他执意,嘟囔一句:“真是一个怪人。”
君澜尽将院子打扫干净,也没见小和尚出来,他将扫帚放下对着空无一人的庭院道:“在下改日再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