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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瑶在这里。
那姜沫呢？
她会不会也在这。
霍砚庭盯着早已被折磨的疯魔了的姜瑶，她被感染，那姜沫是不是……
男人脸色骤然变冷，将门拉开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身后车里几人慌忙喊道：“霍少！里面有传染源！”
另外一边。
方爷从秘密通道里钻出来，听见水声，他大喜。
但喜色出现在脸上不到三秒钟，眼前天光忽然一暗，一片阴影罩下来。
姜沫负手站在出口，衣发被河边的风吻得猎猎作响：“我还有点事情想请教你一下，你这么着急跑什么？”
方爷二话不说，扬手洒了片五颜六色的粉末过去，“去死！”
粉末被风吹散，方爷从出口跑出去，头也不回地一头扎进河里。
下一秒，一张大网将他裹住托起。
他浑身湿透狼狈不堪的大骂，姜沫站在岸边，由着他被几个下属拖上岸。
“我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要不要？”
方爷一愣，嗤笑：“你会这么好心？”
“当然，不过有条件。”姜沫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只要交出你在地下场用来控制那些赌鬼的药剂配方，我就放过你。”
方爷没想到是这么个小条件，当即答应下来，口述配方后，看向姜沫。
后者抬了抬手：“把他放了。”
下属没有异议，将方爷从网兜里倒出来。
方爷二话不说转身就跑，沿着河跑进一处城中村，又跑了几条巷子，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就被几个全副武装的人围住。
方爷刚想反抗，突然浑身一僵，那种全身麻痹不能动的感觉又来了！
妈的！
他就说那臭女人怎么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原来早就对他下黑手了！
姜沫擦干净脚上的血，回到地下场周围的现场，看到那些人全被抓了这才放心。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就看见疯疯癲癲的姜瑶被人拖到一辆车前。
车窗落下一半，露出霍砚庭的脸。
姜沫赶紧藏进人群里。
霍砚庭怎么会在这里？
那边霍砚庭不知道和姜瑶说了什么，姜瑶却只一味地发癫，很快她就被注射镇定剂拖上车。
车窗合上，隔绝了霍砚庭的脸。
姜沫还在看着，突然那车窗又降下来了，她就这么冷不丁地和男人四目相对。
“……”
车里，霍砚庭身边的男人问：“霍先生在看什么？”
霍砚庭嘴角不易察觉地勾了勾：“没什么。”
找了半天没有见人，原来是在这里。
他重新合上车窗，“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就走了？那头目方爷刚抓到，你就好奇，不想过去看看？”
霍砚庭：“不必了。”
另一边，姜沫都已经做好霍砚庭会把自己叫过去的准备了，没想到男人很快移开视线，把车窗重新关上了。
这是……没看见自己？
没多久霍砚庭就走了，姜沫让人监视姜瑶：“把姜瑶送去柳琴和左蓝同一所精神病院，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合作，那就让她们这辈子都在一起。”
“是。”
姜沫交待完便离开了地下场地界。
姜瑶因为精神失常，没有半点值得询问的价值，当天下午就被了送进了精神病院。
彼时姜沫已经回到学校，正常上课。
期间有精神病院的医生打来电话，说柳琴想最后见她一面，姜沫直接拒绝了。
姜沫始终记挂着霍砚庭出现在地下场的事。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下午上了两节课，但整整两节课都一直有人在看她。
她没在意，休息时，那人跟着姜沫离开教室，像尾巴一样坠在她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姜沫往食堂走，她也往食堂走。
快到食堂的林荫道上，姜沫停下来，淡淡道：“跟着我做什么？”
方仪手指绞着衣角挪上前，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小声道：“姜、姜沫，之前左蓝的事，对不起……”
姜沫冷冷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机会给你你不用，这是你自己的无能。”
方仪红着眼为自己辩解：“可是左蓝她家大势大，在学校没有人敢得罪她，我怕她报复我有什么错？”
姜沫觉得跟她说再多都是浪费时间，“嗯，你没错，那你来道什么歉？”
方仪一哽。
姜沫不再理她，径自离开。
人不自救，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
她给了方仪反抗左蓝的机会，也是给她拯救自己的机会，但方仪自己站不起来。
她不敢站出来作证，也不敢去收集证据，她抛不掉在左蓝面前时那已经深入骨子里的奴性，生不出反抗的意识，却又想用道歉来粉饰她自己的懦弱无能。
方仪咬牙跟上去：“就算我没有做，那事情最后左蓝不也受到教训了吗？她的所做所为被揭露……”
“那跟你有关系吗？”姜沫毫不留情地拆穿她，再不管她，大步离去。
霸凌现场的直播镜头是沈知知装的，揭露左蓝真面目的整个过程里，方仪没有起到半点作用。
她现在跑来给她道歉，不过是害怕姜沫针对她而已。
事实上，如果不是她自己跑过来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过不了几天，姜沫连她是谁都不会记得。
左蓝的事情被曝光后，学校里的人看姜沫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去食堂吃个饭，甚至还有人主动过来打招呼。
不过姜沫向来淡漠，不会因为被人冤枉就愤懑不满，也不会因为别人的示好而得意。
她自顾自吃着饭，刷着手机。
如她所料，地下场的事一点水花都没有。
“老大，霍先生去了精神病院。”
一则消息突然跳出来，姜沫喝汤的动作一顿。
——
精神病院里。
院长恭恭敬敬亲自把霍砚庭带到姜瑶的病房外。
病房里还有柳琴和左蓝，两人正在疯狂扯头花，姜瑶则缩在角落里，嘴里念叨着什么。
霍砚庭的出现让扯头花的两人同时停下来，一个比一个激动地扑向房门，院长生怕两人乱喊乱叫冲撞了这位爷，朝旁边的医生使了个眼色。
立即便有医生上前，给两人一人扎了一管镇定剂，拖到了别的病房。
霍砚庭提步走进去，院长想要陪同，他摆了摆手，只留下自己身边的一个保镖。
“姜瑶。”他冰冷音色砸在病房里，姜瑶却置若罔闻，只一味地抱着脑袋，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别咬她。
“你在地下场都看到了什么？”霍砚庭问。
听到‘地下场’三个字，姜瑶浑身一震，像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刺激，那张丑陋的脸瞬间变得狰狞扭曲，“姜沫！是姜沫要杀我！她是个疯子！她根本不是普通人！”
姜瑶哭着又笑，笑着又哭，已经彻底疯了。
她像是认出了霍砚庭，指着他哈哈大笑：“你娶了个变态啊，她杀了好多人、好多好多……姜沫那个贱人不会有好下场的！她见死不救呜呜呜……我可是她的妹妹呀……”
她骂起来颠三倒四，但话里却透露出许多信息。
霍砚庭眼神冰冷，听她一口一个姜沫，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没等她骂完，他就转身走了，保镖走过去，直接把姜瑶敲晕。
十分钟后，霍砚庭离开精神病院，回头往精神病院看了眼，对跟在身边的院长说：“她疯得不够彻底，院长有办法让她别再胡言乱语了么？”
院长忙说：“霍总放心，刚进来的疯子都这样，明天就安分了。”
霍砚庭点头：“明天贵院的研究资金就会到位，届时会有人和院长对接。”
院长顿时喜笑颜开，恭恭敬敬地把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