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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沫跟着那两人进入上一层的赌场。
表面看起来，这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地下赌场，然而空气中飘浮着诡异的气味。
再看现场那些面色红润，精神亢奋的赌徒们，姜沫不着痕迹地挑了挑眉。
在这种地方大范围使用刺激神经的药物，这地下场，看来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她掏出手机，指尖飞快地点了几下，一条消息便发了出去。
【调查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某个公寓里，此时重金属音乐震耳欲聋，懒人沙发上躺着一个人，看起来一副活人微死的状态。
随意扔在地上的笔记本电脑突然屏幕亮起，叮地一声特殊的提示过后，一道由AI合成的清冷嗓音响起——
【调查这个地方】
与此同时，一个定位发了过来。
原本瘫在懒人沙发上的颓废青年猛地一跃而起，整个画面宛若诈尸般惊悚！
“沫姐终于来活儿了！”
他颠里颠气地扑到电脑前，手指啪啪的在键盘上飞快移动，一个私密的群里瞬间炸开窝！
“恭迎我沫姐！”
“沫姐终于想起我们这群嗷嗷待哺的小弟了吗？”
姜沫并不知道她一个消失掀起了怎样的惊滔骇浪，消息刚发出去，带路的其中一个壮汉便小心提醒：“那个、老大，这里不让带手机，被发现了是要剁手的！”
姜沫嗯了声，从善如流地把手机塞回了口袋里。
哪知道下一刻，她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她没设置什么奇怪的铃声，但此时那铃声格外突兀。
响起的瞬间，几乎整个赌场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一张张因为亢奋激动而表情雷同的脸，以一种整齐却又诡异地速度，动作统一地转头盯住姜沫。
这一幕实在过于惊悚，眼前的一切就像被人突然按下了静音键的电视，瞬间阒然无声！
只有空气中的气味浓郁到熏人。
带路的两个壮汉此时已经面如土色，更大的恐惧战胜了对姜沫的恐惧，拔腿就跑！
姜沫神情冷淡地掏出手机接通电话，被面前百十双眼睛死死盯着，她语气从容，但杀意十足：“你最好在三十秒内把话说清楚。”
公寓里的青年啊了一声，下一秒，就听到了电话那头愤怒的吼叫声，他脑子都懵了！
好家伙，沫姐这是把自己干哪儿去了？
他语速飞快道：“沫姐你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地下场，原来只是一个地下赌场，但现在真正的幕后大佬是东南亚的一个黑老大，目前地下场最有话语权的是方爷。这个方爷有恋体癖，对人体改造有着近乎疯狂的执着！整个地下场表面是个见不得光的黑暗娱乐场所，其实早就成了方爷的私人实验室……”
姜沫将耳机戴上，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仿佛陷入疯狂的赌徒们，她闻着那熟悉的气味，淡声道：“恐怕不只如此。”
一个小小的地下赌场，变成实验室也就罢了。
这个味道让她很熟悉。
但也很讨厌。
她本来是打算戏耍一下姜瑶，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后招，没想到，竟有了意外收获。
“你是来干嘛的？”
“是不是条子？”
“把她杀了吧，她肯定不怀好意。”
人群里响起不同的声音，最后都变成了赤裸裸的恶意！
姜沫唇角勾起一抹凉薄，谁也没看清她的动作，突然离她最近的一圈人都倒下了。
倒下的那些人无一不是在抽搐，口吐白沫。
“杀了她！”
有人喝道，姜沫抄起旁边的棒球棍掂了掂，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耳机里的声音还没停：“等等……这个方爷！他是咱们老熟人啊！”
姜沫一棒一个赌徒，跟打地鼠似的。
以一敌众的时候，她还有时间把手机拿出来看一眼对方发来的方爷的照片。
一张平平无奇的脸，穿着讲究，胸口还别着一块怀表，戴着无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但这个臭讲究的作派，的的确确有点眼熟。
“沫姐，就算他整了容，披上新马甲，但我确信，这个装逼的样子，绝对是方争！他不是被枪毙了吗？怎么还活着！”
方争这个名字在姜沫的印象里绝对不是查无此人，说起来，方争应该对她恨之入骨！
毕竟先前他与国外某组织合伙在某市做人体研究的时候，是姜沫端了他的老窝。
而那次她仅仅只是犯了点小错，被老师罚下山干苦力，无意中撞破了方争的阴谋，顺手把对方举报了。
方争被抓的时候，还死死盯着她，说他一定会回来的，让她不要得意！
这件事发生之后，姜沫就被老师勒令不许下山，直到这次她下山才现门……
没想到方争还真如他所说，回来了。
“既然是他，那么，”姜沫一脚踹飞一个拿刀冲过来的黑衣打手：“举报吧。”
“好嘞！”
——
姜沫以一己之力，直接打通了上三层。
中三层，方爷接到消息的时候，正在欣赏着他刚收的小狗在训狗师手底下学规矩。
“一个人？”方爷放下酒杯，杯底触到桌面，咄的一声，声音不大，但整片空间的人都同时安静了下来。
那些‘小狗’像模像样的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训狗师们齐齐停下手里的动作，不约而同地看向方爷，每个人脸上都挂着轻蔑之色。
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打通了上三层？
扯淡呢！
当上三层的打手都是摆设吗？
不仅方爷不信，在场的人没有一个人信。
来报信的打手脸都白了，想到那个恐怖且诡异的女人，他惊惧得嗓子都劈了：“方爷我说的句句属实！那女人还说，她已经打电话举报咱们……”
他说到这里，脸色还是白的，一咬牙：“她举报咱们非法营业！”
方爷听到非法营业这四个字，最痛苦狼狈的记忆瞬间被勾起。
他掌下一用力，砰地一下捏碎了手里的酒杯！
非、法、营、业！
好熟悉的感觉！
就在众人以为方爷要发怒的时候，他突然毫无预兆地笑了起来，笑声癫狂而阴冷，令人头皮发麻！
他看起来兴奋不已，镜片后面的双眼闪烁着疯狂偏执，“告诉我，那女人长什么样子？”
打手被他盯得灵魂都在颤抖，磕磕绊绊的形容起来。
方爷越听越兴奋，整个身体都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仿佛在发羊癫疯。
只不过他还没说什么，地上半死不活的姜瑶突然尖声叫道：“是我姐姐！她是我姐姐！”
姜瑶快疯了！
她本以为方爷不过就是个地下场的老大，她有的是手段和力气让利用对方。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一进来就遭受这种非人的折磨，明明她是个人，现在却被人像狗一样锁起来，将她当狗一样训练习性。
这个方爷就是个疯子！
她宁愿落在姜沫手里，也不想再被方爷这个变态折磨！
没有哪一次，她这么发自内心的把姜沫当成她姐姐，希望她能把自己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