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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眸色蓦地一暗，眼底一抹深色划过，喉结上下滚了滚，低声道：“你刚刚说什么？”
姜沫微微一顿，有点不明白自己刚刚那句话刺激到霍砚庭哪根神经了，怎么突然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自己。
看着还挺渗人的。
姜沫沉默一瞬后说道：“我说我们不是夫妻吗，总归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霍砚庭嗓音沉哑，朝前走了两步，还是不太确定的问：“所以，你刚刚是承认我们的关系了？”
男人声调微微上扬，唇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弧度，像是怕被姜沫看出来，又硬生生收敛回去。
只是漆黑的眼眸一直盯着姜沫，像是要把人盯穿。
姜沫抿了抿唇，“嗯，不管怎么样，我们的确已经领证，是名义上的合法夫妻。”
她是想说结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不管她想不想，结论已经在这里。
但霍砚庭有他自己的理解方式。
在他看来，姜沫完全就是承认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耳朵里只有合法夫妻几个字。
他心情变得愉悦，便也不再追究之前的事，既然她想听几句好听的，那他说一下也无妨。
“徐飞的事是我冲动了。”
姜沫微微一怔，险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霍砚庭居然也会说这种示弱的话？
她眼里闪过惊讶，上下打量他一秒，最后才淡淡开口：“那你能去给徐飞道个歉吗？”
“……”男人脸色霎时间又沉了下来：“你让我去跟徐飞道歉？”
姜沫睨他一眼：“你不是承认自己冲动了吗？那道歉有什么不能说的。”
霍砚庭表情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盯着姜沫一言不发。
姜沫倒也不是真想让他道歉，就是逗一逗他，果不其然，尾巴立马就露出来了。
她严肃了语气：“你可以不去道歉，但你必须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这样。”
霍砚庭还是不出声。
姜沫不紧不慢地说：“能做到吗？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再谈接下来的事。”
霍砚庭眉心狠狠一跳：“还有？”
姜沫冷声道：“不然呢？你把人打成什么样了？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霍砚庭深吸一口气，“可以。”
这两个字似乎用掉了他全身的力气。
跟道歉相比，似乎答应这些也不算什么了。
姜沫点点头：“以后不许干涉我的私生活。”
“……”不许干涉私生活？
霍砚庭光是这点就很明显做不到，他试图和姜沫讨价还价：“你也说了我们是夫妻……”
不用开口，姜沫都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直接打断他：“夫妻之间也是需要隐私的，不然以后怎么相处呢？难道你希望我天天查你手机，什么都不要你做，也不允许你跟别的女人谈工作？”
“可以。”男人幽幽开口。
姜沫一顿，抬眸问他：“你说什么可以？”
霍砚庭看着她，眼神专注，一字一句地说：“你可以天天查我手机，我也可以什么都不做在家里陪你，当然也可以不跟别的女人来往。”
顿了顿，他补充道：“霍氏有专门的打理团队，可以全权交给他们。”
姜沫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她错了，她不应该拿这些举例。
这人的大脑构造和别人的不一样。
姜沫一言难尽地看他一眼，走到沙发上坐下，有种拿霍砚庭什么办法都没有的无力感。
对方都这么说了，她还怎么拿自己的那一套准则去要求他？
沉默半晌，霍砚庭自觉走到她身边坐下，悠哉悠哉地把手机递了过去：“老婆，检查手机。”
“………”
姜沫一阵无言，突然就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霍砚庭继续说道：“我的手机你可以随便看，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看你的了？”
姜沫看他一眼，淡淡说道：“你可以，我不可以。”
这是在回复他刚才的那句。
霍砚庭脸色一变：“你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
姜沫面色不改：“我刚刚是在说你，不是在说我。”
霍砚庭舌尖抵了抵腮帮，还是头一回见这么双标的人。
姜沫平淡地继续：“霍砚庭，我真的不喜欢别人过多干涉我的生活，更不喜欢你这样一言不合就用权力去压人的姿态。”
霍砚庭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天吐出一句：“知道了。”
姜沫怔了怔，侧眸看他。
这是听进去了？
难得他能听进去，“你吃饭了吗？”
霍砚庭闷声道：“没有，我一下飞机就回家，哪有时间吃饭。”
姜沫沉默一瞬：“那要不我给你做个面？”
既然这事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便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霍砚庭眼皮轻掀，“还是我来吧。”
姜沫做饭水平的确一般，闻言也不跟他争，只跟着他去厨房打打下手。
只是霍砚庭也不让她的手沾水，没过两分钟就让她出去。
姜沫只好先回卧室，给秦煜打了一个电话，问了徐飞的情况。
知道恢复的还行后便稍稍放下了心。
坐在藤木椅子上看了会医书，便打算下楼，手机铃声却突然响了。
姜沫看了一眼来电号码，神色一窒，立即接起。
“慕老大？”姜沫皱眉道：“我的事有消息了？”
慕老大双腿敲在办公桌上，语气闲散：“没有我也不会给你打这个电话啊你说是不是？”
姜沫眸色微冷：“有话直说，别卖关子。”
“得，我就喜欢你这种爽快人。”慕老大道：“你要查的那个人已经有消息了，只是恐怕会让你……难以接受哦。”
“你说。”姜沫言简意赅。
慕老大：“她最后一次出现的确是在京城，但根据我们的消息，她是在京城一家疗养院里，并且她也不叫陈暖。”
疗养院？
姜沫神色冷凝，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脸。
下一秒，便听慕老大继续说道：“她真名叫霍小暖，也就是你现任老公的妹妹。怎么样，这个答案惊不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