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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暖站在门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恰好看到刚才那一幕，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她愣在原地，直觉此刻气氛有些微妙，不敢进去。
霍小暖看了一眼姜沫，又转头去看自家哥哥的脸色，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沫姐姐像是在训狗……
而她哥哥就是那只被训的大型犬。
霍小暖心中升起一丝古怪，但更多是害怕霍砚庭发怒。
毕竟，在霍小暖有限的记忆中，还从未有人这么跟她哥哥说话。
她躲在门后，透着缝隙这区去观察里面的情况，屏住呼吸盯着霍砚庭看，打算如果她哥哥等会发火她就进去，把人拉出来。
坚决不能让她哥哥对沫姐姐生气！
姜沫颇有耐心，双手环抱，静静地看着霍砚庭。
男人薄唇抿紧，眉眼凌厉而深沉，看不清情绪。
半晌，他唇角泽缓缓上扬，双眸眯起：“姜沫，你想让我求你去吗。”
姜沫淡淡挑眉，她又没有这个意思，他为什么每次都要曲解。
她只是想让他能够正常的跟她交流，而不是把自己放在一个高位。
姜沫动了动唇，刚要开口，耳边就传来男人低哑微沉的声音。
“老婆，我求你去。”
男人一字一句，慢悠悠地吐出一整句。
姜沫：“……”
霍砚庭面色不改，已经很快适应这个称呼，饶有兴趣地看向姜沫。
姜沫眉心一跳，她是让他重新提出请求，不是让他这么……明目张胆的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她被霍砚庭这一声声老婆叫的脑仁儿都疼。
霍砚庭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叫她叫的得心应手：“可以吗？老、婆……”
姜沫深吸一口气，嘴角一抽倒：“你不要再叫我老婆了就可以。”
霍砚庭不置可否，嘴长在他身上，他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霍小暖在门外一张小脸变了又变，做梦也想不到自家哥哥居然可以这么……骚。
她抱着娃娃悄悄转身离开，权当自己没来过这里。
姜沫早就发现了霍小暖的存在，见她离开，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道：“你在你妹妹面前能正经点吗？她还是个孩子。”
霍砚庭挑了挑眉：“再过两个月她就成年了。”
姜沫无话可说。
她懒得再搭理他，找出一本之前没看完的古书籍，走到藤木椅上躺下。
霍砚庭也不走，走到她身边坐下。
他个子高，几乎一下子遮挡住了姜沫头顶上的阳光。
这个光线看书正好，不刺眼。
姜沫便懒得让他离开了。
“你会医术，会赛车，会数学。”霍砚庭眸底意味不明：“还会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开口想要了解她的事，了解她的过去。
姜沫正在翻书页的指尖一顿，淡声道：“很多。”
“很多”两个字实在是太宽泛了。
霍砚庭眸色深了深：“你一直住在山里吗。”
姜沫抬了抬眼，嗓音淡淡：“不是，中间出去过几年。”
“中间？”
“嗯。”姜沫顿了顿，说：“十五六岁的时候吧，后来师父病危，我就回来了。”
霍砚庭：“你从出生开始就跟着你师父？”
姜沫神色微窒，似乎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
霍砚庭没有追问，只是等她开口。
过了很久，姜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师父跟我说我从出生时就被她在雪地里捡走，后来一直跟她学艺，但是我没有12岁以前的记忆。”
“你失忆过？”霍砚庭皱了皱眉，大概没想过会听到这个答案。
姜沫笑了笑：“嗯，我师父告诉我是因为一场高烧导致我失忆，但后来我查了很久，发现并不是这样。师父对我很好，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骗我，我想知道真相，所以一直在查。”
霍砚庭沉眸看她：“查到什么了吗？”
姜沫：“你还记得南海岸那场爆炸吗？”
霍砚庭当然记得，尽管那个时候他年纪不大，并且这件事也被永久封禁，无人提起，细枝末节已经无从追究。
但他身为霍家人，多少知道一些内情。
比如那场爆炸实际上是人为，但具体的，就很难查到了。
“你的失忆是因为那场爆炸？”霍砚庭剑眉深拧，忽然想起了之前秦煜遭遇绑架时的事，几乎笃定道：“劳伦斯兄弟两知道什么是吗？”
姜沫惊讶于他的聪明，她只提了一句，他竟然就能联想到劳伦斯兄弟。
她点了点头：“嗯。”
霍砚庭道：“需要我帮忙吗？”
姜沫瞥他一眼，倒不是她看不起他，只是连自己都查不到的东西，旁人又怎么可能查得到呢。
她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查。”
这种高级机密，霍砚庭一个普通人接触不到。
霍砚庭全然不知道自己在姜沫心里纯粹就是一个普通人，他已经在心里盘算怎么让陆深他们去查。
“对了。”姜沫岔开话题：“明晚的酒局，知知会去吗？”
霍砚庭睨她一眼，那一眼蕴含的太多，多到姜沫差点以为自己在那双深邃浓墨的眼里看到了一分嫉妒。
嫉妒？
霍砚庭能嫉妒什么？
姜沫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你这么关心她做什么？”霍砚庭凉凉地说道。
姜沫道：“关心一下朋友不是很正常吗？”
霍砚庭冷嗤：“那怎么没见你多关心关心我这个枕边人。”
姜沫：“……”
不是，他又犯什么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