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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
身后传来一道沉冷沙哑的声音。
似乎还夹杂了一丝起床气在里面，只是被压抑的很好，很难叫人发觉。
姜沫身形一顿，转身看他。
男人刚睡醒，顶着睡成鸡窝似的头，然而却并不影响他的颜值。
乱糟糟地看上去反而有点痞帅的意味。
像是事后的浪荡子。
姜沫扫了他一眼，淡声道：“去洗漱，我今天又课。”
“我送你。”霍砚庭翻身下床，他人高腿长，两步就走到姜沫前面。
“不用了。”姜沫拒绝：“你不用去公司？”
霍砚庭站定脚步，似笑非笑道：“姜沫，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姜沫一楞：“什么？”
霍砚庭睨她两秒：“像霍氏这样的百年企业都是有专门的管理团队，所以我不需要时时刻刻待在公司，明白了吗？”
姜沫：“不明白。”
她回答的冷淡，见霍砚庭去了浴室，自己便出了房间往客卧走。
虽然主卧的浴室很大，十个人洗漱都不是问题，但姜沫现在心情并不是很好，不想和孔雀待在一个空间里。
洗漱完后，姜沫早饭都没吃就离开了霍宅。
她不需要霍砚庭接送，豪车停在校门口只会更加引人注目，她来这所学校为的是掩人耳目，尽快找到师妹的下落。
姜沫刚走进校门就接到了沈知知的电话。
“姜沫！我有个朋友快过生日了，而且他马上要离开这里，你说我送他什么好啊？”
沈知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充满生命力。
姜沫被她感染，不由笑道：“那应该看他喜欢什么吧？”
沈知知想了想，“唔，我好像不知道哎。”
“你可以问问比较了解他的朋友。”姜沫建议道。
“好主意！”沈知知一拍大腿：“还是你聪明！”
沈知知打算从沈岑身上下手，陆霄和沈岑关系那么好，想必应该很了解他吧？
姜沫挂断电话，迎面却碰到了一个并不想看到的人。
她皱眉想要绕过方仪，对方似乎察觉了她的想法，伸手拦住她。
方仪看上去快哭了，看向姜沫声音恳求：“姜沫，帮帮我。”
“帮你？”姜沫挑眉：“左蓝不是已经送进精神病院了吗，没人欺负你了。”
方仪双眼通红，她摇了摇头，哽咽着说：“姜沫，我知道以前是我错了，我也不想获得你原谅，但我求求你，帮人帮到底，再帮我一次吧……”
姜沫毫不留情的拒绝：“抱歉，我很忙。”
她从来不会给一个人第二次机会。
方仪固然可怜，但也自作自受。
方仪却突然跪在她的面前，伸手拽着姜沫的裤腿：“姜沫，我真的走到绝路了，如果你不帮我我会死的！”
“……”
化学实验室里。
这个点实验室没人，方仪把门反锁，回头看着姜沫，眼里满是血丝。
“我知道我很可恨，我也知道我不该再奢求你的帮助，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也是被逼的，我……”方仪痛哭出声，捂着脸说起了一段过往。
方仪家里很穷且重男轻女。
她缺钱，连学费都凑不齐。
所以方仪就在网上看到了聘请人体模特的信息，便鬼使神差的打了电话。
到地方时，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身形挺秀的陌生男人。
方仪看着对方的背影正要出口询问，他已经似有所觉的回过身看来。
望着他干净帅气的脸，方仪心口一跳。
“你好。”
“你、你好……”她怔怔看着他，木讷的回应了一声，反应过来对上她的目光脸色微红，“我是来应聘画模的，请问你是路先生吗？”
路野走过去，见她身形微动却还是没有躲开，眼中的意味更是撩人。
“对，我就是路野。”他眼帘一掀，直直对上她有点紧张的眼神，“帮我抱一下。”
方仪急忙接过他手上的东西。
路野输入密码打开门，进去后示意她进来，“你叫什么？”
“方仪，正方形的方，仪态的仪。”
路野换鞋的动作一顿，回眸睨去一眼，笑意不明：“方仪？”
他这乖巧又干净的样子，跟接下来要做的事可一点都搭不上边。
方仪被她看得又是脸一红，莫名还有点无措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就这么睁大眼看着她。
她的眼神清亮无比，就像一块掉在水里的剔透宝石，令人想要捡起来珍藏。
但那是正常人的想法，路野想的是，怎么让这双眼染上情欲让它变得更加明亮。
路野微微垂下眼睑，“你知道画模是什么吗？”
方仪目不斜视的跟在她身后走进去，听到他问便点点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忙道：“知道，但我是第一次当，不了解的地方还请你告诉我。”
“第一次啊……”路野轻声呢喃，回身看去，“那你知不知道，我要的是裸模？”
方仪脚下一趔趄险些把手上的东西扔了出去，吃惊的望向他，“裸、裸模？”
“对啊，裸模。衣服脱光光的那种。”
“……”
看着她无措又羞赧的样子，路野心里邪恶的小人满足了，不过还不够……
他努了努嘴，示意她把东西放下。
“你我挺满意的。”
方仪不禁递去一眼，下一刻撞上对方的目光又慌张的收回来，红着脸嗯了一声。
“你放心，虽然是裸模，但只有我一个人看而已。还有作出来的画，我不会流传出去。”路野顿了顿，看着她弯身时显露出来的臀部还有背部曲线，笑得无害又帅气，“价钱咱们也好商量。”
见她直起身来，路野若无其事的收回目光，心里想着她身形虽瘦但也不是只有骨架的那种，这屁股还挺翘的……
方仪看着他想了想说：“我考虑考虑。”
路野不失望也不恼，脸上仍是笑：“可以，要是拒绝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在你考虑的这段时间里我不会接受其他人。”
她微怔，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目光一旦接触到那张帅气的脸就忍不住晃神。
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看的男人……
“要是拒绝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三天，三天够不够你考虑呢？”
“够……”
方仪离开前路野跟她互加了微信号。
“真是空虚难耐啊……”
路野轻叹一声倒在沙发上看着这间充满画作的房子。
想到方仪那一副没有邪念只有不谙世事的纯粹样子，路野就觉得大脑神经无端地兴奋。
算起来，他也是好久没有开荤了。
心里……
有点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