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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建国犹豫片刻，最终点头同意：“好吧，你和重案组的人一起去。不过记住，只是协助调查，别乱来。”
半小时后，周阳跟着重案组的李警官来到案发现场。
这是城东一处老旧小区，死者租住的房间在三楼。楼道里弥漫着霉味和尿骚味，墙皮斑驳脱落。
李警官掏出钥匙打开房门：“现场我们已经勘查过了，但还是保持原状。”
周阳一踏进房间，就感受到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虽然邪祟已经被消灭，但这里残留的怨气依然浓重。
房间很小，只有十几平米。家具简陋，到处堆放着杂物。地板中央用白线画出一个人形轮廓，那就是马强的死亡位置。
周阳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人形轮廓周围散落着一些黑色粉末。
“这些是什么？”周阳指着粉末问道。
李警官摇头：“不清楚，法医说不是常见的化学物质。”
周阳心中了然。这些黑色粉末应该是邪祟消散时留下的痕迹。看来马强确实是被邪祟害死的。
他站起身，目光扫视整个房间。墙角放着一个破旧的木箱，里面胡乱塞着一些物品。
“那个箱子检查过了吗？
李警官点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衣服、杂志什么的。”
周阳走过去蹲下，仔细翻看箱子里的物品。突然，他的手触碰到一个硬物。
那是一块黑色的石头，表面刻着奇怪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邪气。
回到办公室后，周阳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才的会面。李科长印堂的那一抹黑气让他很不安。
按照道法推算，印堂发黑往往预示着三十日内必有大凶。可李科长身为刑侦科长，位高权重，怎么会.……
“小周，在想什么呢？”同事小张端着茶杯走过来，“听说你要被调到刑侦科了？”
“还没确定。”周阳回过神来。
小张压低声音：“我劝你最好别去。最近刑侦科那边出了几个棘手案子，死了不少人。李科长压力大得很，脾气也变得古怪。“什么案子？”
“连环杀人案。”小张四下看看，确认没人注意后继续说，“已经死了五个人了，都是年轻女性。凶手手段极其残忍，每次都会在现场留下奇怪的符号。”
符号？
周阳眉头紧锁。作为道士，他对各种符箓极为敏感。
“什么样的符号？”
“说不清楚，反正很诡异。”小张摇摇头，“听说市局那边都请了专家来看，但没人能看懂。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李科长大步走了进来，神色严峻。
“周阳，跟我来。”
周阳心中咯噔一下。这么快就开始了？
两人来到刑侦科的会议室。桌上摆着厚厚一摞案卷，还有几张现场照片。
“坐下。”李科长指指对面的椅子，“我需要你看看这些东西。”
周阳拿起第一张照片，瞬间倒吸一口气。照片上是一名年轻女性的尸体，死状极其凄惨。但最让他震惊的是，死者身边确实有一个奇怪的符号。
那不是普通的图案，而是一个道教的禁制符！
而且还是邪门歪道才会使用的那种。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李科长紧盯着周阳的表情。
周阳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这个符号他在师父的古籍中见过，是用来困锁魂魄的邪术。
难道真的有邪修在作案？
“这个符号很特别。“好像是某种宗教仪式用的。”
“宗教？”李科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你确定？”
“不太确定，需要查阅更多资料。又拿出几张照片：“这是其他几起案件的现场，你再看看。”
周阳一张张看过去，心情越来越沉重。每个现场都有类似的符号，而且越来越复杂。
这分明是在布置某种大型法阵！
如果他的推测没错，这个凶手不是普通的杀人犯，而是一个修行邪术的道士。而且从符号的排列来看，对方的道行不浅。能告诉我这几起案件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吗？”
李科长翻开案卷：“第一起是在北郊的废弃工厂，时间是上月十五日。第二起是东城区的老旧小区，十八日。第三起……”
周阳一边听一边在脑海中勾勒出案发地点的分布图。果然，这几个地方连线后形成了一个不规整的五角星形状。
这是聚煞阵！
如果他没猜错，还会有两起案件发生，地点应该在西南和东北方向。一旦整个阵法完成，后果不堪设想。我觉得我们需要加强西南区域和东北区域的巡逻。”周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为什么？”
“直觉。”周阳说道，“凶手可能还会在那两个方向作案。”
李科长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的直觉还挺准的。”
正说着，李科长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什么？又出事了？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李科长挂断电话后，抓起桌上的车钥匙。
“走，出事了。西南区域发现一具尸体。果然被他猜中了。
两人快步走出办公楼，上了警车。一路上，李科长不断接着电话，神色越来越凝重。
“现场保护得怎么样？好，我们马上到。”
车子在一栋老式居民楼下停了下来。楼下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群众，几名警察正在维持秩序。
“李科长！”一名年轻警官跑过来汇报，“死者是住在三楼的租客，姓王，二十五岁。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十一点到今晨两点之间。”
“现场情况如何？”
“和之前几起案件高度相似。凶手手段残忍，现场还留下了那个奇怪的符号。”
周阳跟着李科长上了三楼。房门已经被封锁，几名法医正在里面忙碌。
透过门缝，周阳看到了那个熟悉的符号。果然又是禁魂符，而且比前几次更加复杂。
“小周，你觉得这次的符号和前面的有什么不同？”李科长忽然问道。